凌萱兒將手收回來,「青婷,解不開就算了,那兩個人要帶我們去哪裡?」
青婷直起身,用嘴巴將車窗簾咬開,這裡的街道比較靜,但卻非常大氣豪華,如果她猜得沒錯,這應該是通往皇宮裡的街道。
「萱兒姐姐,剛剛那兩人應該是皇宮裡的侍衛,我們現在是要進宮,你說,會不會是上次那位皇后姐姐邀請我們去玩?」
凌萱兒搖頭,「芙惜姐姐邀請我們去玩,怎麼可能捆著我們,只要她說一聲,我們就會自己去。」
青婷想了想,道:「也對,那是誰要綁我們?」
「不知道,先看看再說。」其實凌萱兒心裡已經想到了一個人,只是不確定,皇宮裡的人她就認得兩個,不是芙惜姐姐就只能是他了。
馬車慢慢前行,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住,只聽見那兩名男子道:「皇后娘娘千歲。」
「起來吧!你們這是去哪了?車上又是什麼人?」駱芙惜就站在宮門口,今日是兩國聯姻,皇上讓她與他一起去主婚,她以有事推掉了,讓他帶著貴妃一起去,她此時,正要去仙靈廟拜佛。
「回皇后娘娘,是皇上吩咐卑職帶回宮的兩個人。」
駱芙惜點頭,剛想走時,凌萱兒猛然踢了一下車壁,出言道:「姐姐。」
聞言,駱芙惜看向馬車,那兩名男子卻站在馬車前不讓她接近,「皇上交代過,任何人不能阻攔,請皇后娘娘不要為難卑職。」
「姐姐,是我,萱兒。」
那兩名男子往後瞪了一眼馬車,似乎有些後悔沒將她們兩人的嘴給堵上。
萱兒?駱芙惜輕念著,腦中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上前兩步,怒道:「給我讓開。」
「皇后娘娘!」
「讓開,有什麼事情哀家自己擔當,不會連累你們。」
兩名男子相互看了一眼後,才慢慢退到兩邊。
駱芙惜將車簾掀開,就看到凌萱兒坐在車上,她最先看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已經好了,可萱兒的眼睛卻……
「萱兒!」
「姐姐!」
「還不快把人放開。」
那兩名男子恭敬的將凌萱兒和青婷扶下馬車,並將她們手上的繩子給解開,再默默的退到一邊。
「萱兒,你的眼睛……」
「姐姐,我眼睛沒事。」
青婷道:「什麼沒事,再過得四五天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駱芙惜聞言,抱著凌萱兒哭了起來,「姐姐沒用,不能幫你,不過,今天讓姐姐遇上了,姐姐一定會救你們,你們先跟我走。」
從上官策讓上官翊娶安塔國公主開始,駱芙惜就開始懷疑上官策的目的,今天,他又將凌萱兒綁進宮,他的目標更是暴露無疑,他搶了親弟弟的女人還不夠,他連堂弟的女人都搶,駱芙惜心底頓時失望透頂。
「皇后娘娘,人,你不能帶走,皇上怪罪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駱芙惜收起眼淚,轉過身,瞪怒著那兩名男子,「今天誰敢阻攔哀家,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駱芙惜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那兩名男子也不敢再多說,皇上他們不敢得罪,但這皇后娘娘也同樣不能得罪,皇上那麼寵她,她隨便在皇上面前說上幾句,他們的人頭隨時可以落地。
凌萱兒和青婷坐到駱芙惜的車上,三人一起離開皇宮大門。
當駱芙惜瞭解清楚情況後,問她們要去哪裡,凌萱兒本來就不知道,最後是青婷說的,但青婷也沒有說實話,只是說先找家客棧住下,明天再離京。
她們便在岔路口下了車,駱芙惜一人上了仙靈廟。
京城裡面此時是熱鬧非凡的,可在這京城郊外就顯得特別冷清,凌萱兒只是跟著青婷走,也沒問她要去哪裡。
「萱兒姐姐,還記得這裡嗎?這裡就是第一次見到你們的地方。」青婷高興的指著一旁的小客棧。
「我們真的要先住店,明天再出京城麼?」凌萱兒只知道前方有一棟小樓,隱約的一個影子而已。
「我們住自己的屋子,才不住店呢!姐姐,你難道不好奇怎麼會在這裡遇上我嗎?」想她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出現在這麼人煙稀少的地方不是很奇怪麼?
「你以前就住在這附近?」凌萱兒猜想。
「姐姐,你好聰明噢,怎麼猜到的。」青婷拽住凌萱兒的手,前後晃著。
「你剛剛說不住店,要住自己的屋子,都走到這裡來了,一猜就知道你住這附近了。」
「我住在那座山旁邊的林子裡,那林子裡有好多草藥,還有很多有毒的小動物,我是為了研製藥物才住那裡的。」說著,青婷從兜裡掏出一小香包幫凌萱兒戴上。
凌萱兒伸手摸著掛在胸上的小香包,問道:「這是什麼?」
「這個是用很多種草藥做成的香包,只要戴在身上,那些有毒的小動物就不會接近你,你就安全了。」
「看你小小年紀,懂得倒蠻多的。」
「那當然,我從小就跟著我爹爹跑江湖了,什麼事情我都懂的。」
說著說著,就已經走到了林子裡,還是白天,陽光從樹逢裡照進來,倒不顯得陰暗。
青婷側身走在前面,凌萱兒一手讓她牽著走在後面。
走了一段路,青婷停了下來,大喊了一聲,驚飛了不少樹上停著的畫眉。
「萱兒姐姐,我們到了,看,那就是我的小木屋。」青婷放開凌萱兒的手朝木屋飛奔而去。
凌萱兒小步小步的挪動著腳步,青婷興奮了一陣子才覺察到凌萱兒看不見,連忙返回來扶她。
把凌萱兒領到屋裡後,青婷就開始去弄她的藥物去了。
過了一會,凌萱兒才在外面小屋找到她,「青婷,這裡是不是有溪流?我好像聽到了聲音。」
青婷放下手邊的東西跑過來,「旁邊那座山就是獨木峰,山上有個冒突泉,水是從上面流下來的,站在這下面往上看,還可以看得到山頂,這座山還真高,要是人從上面掉下來,必死無疑,上次就有一個打柴的老伯從上面落下來,好慘的。」
原來是山腳下,經青婷這麼一說,凌萱兒對這個地方倒是有了一些認識。
她們兩人呆在這裡是安靜了,可在京城裡的婚事還在如火如茶的進行著,就是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