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嘯一聽黑衣的話,思索了兩秒後,還是穩坐在地上,根本沒有要越獄之意,倒是莫琴馬上將唐欣和唐芸叫醒,口裡嚷著:「女兒們,快醒來,有人來救我們了。」
「南王爺,沒時間了,快點跟我走。」黑衣人耳朵微微跳動了兩下,好似聽到了很多人的腳步聲,他更加著急的催著唐嘯。
唐嘯從地上站起來,抱拳道:「請問大俠為什麼要救我?」他是帶罪之身,越獄了又能逃到哪裡去?十年膽顫的生活他已經過夠了,更不想再做一名逃犯。
「不是我要救你,是我家主人要救你,我家主人就在外面接應,等你出去後自然會見到他的。」黑衣人握劍的手越來越緊,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急。
「多謝你家主人的一片好意,本王並無越獄之意,你還是請回吧!」唐嘯說完,轉身躺下繼續睡覺。
「王爺,你這是為何?」莫琴就站在門邊,她是恨不得逃出去的,住在這裡面還真是不舒服。
「娘,我看爹是對的,即使出去了,我們也是帶罪之身。」唐芸說道。
這時,天牢外面傳來刀劍相擊的聲音,守衛去搬的救兵與黑衣人的同夥打了起來,黑衣人無奈搖頭再問唐嘯:「南王爺當真不走麼?」
「代我謝謝你家主人,你就說本王不想越獄。」唐嘯背對著外面說道。
黑衣人抱拳道:「那在下就告辭了。」
「喂!」莫琴攀在牢房門口喊著,但又不敢走出去。
還沒等黑衣人走出天牢,就有大批的侍衛湧了進來,一時,刀光劍影,慘叫一片。黑衣人受重傷,最後還是沒能被擒,被他逃掉了。
翌日,凌萱兒還在睡夢中就讓上官翊從床上揪了起來,上官翊滿眼佈滿血絲,好似昨晚一宿沒睡的樣子。
「你不想睡覺我想睡,別吵我。」一大早被人吵醒,傻瓜才會心情好,凌萱兒此時心情與上官翊一比,好不到哪兒去。
「是啊,你能好好睡覺,卻讓別人不能好好睡覺?」上官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凌萱兒被他說得莫名其妙,她老老實實的呆在王府,哪也沒去,她又招誰惹誰了?「你放手,不要像瘋子一樣隨便咬人。」
「說,昨晚去劫獄的人是誰?」昨晚他收到通知,說有人劫獄,而且劫的是唐嘯,他腦中第一個浮現的名字就是凌萱兒,當然,不可能是她自己去劫,她的功夫還沒那麼好,但她可以叫其他人去,再說,那紫雲閣的閣主對她可是一往情深,只要她一句話,雲初不可能不幫她。
一想起回京的那天,她與雲初離別的情景,他就有氣。
「劫獄?」凌萱兒微微揚高音量,那驚訝的模樣絕不是裝的,因為她根本不懂是怎麼一回事。
「對,劫獄,還是唐嘯明事理,知道不能越獄,你也算是白費心機一場。」上官翊放開她,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坐在一旁。
「你什麼意思?」凌萱兒總算聽明白上官翊的話了,「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劫獄的人是我?哼!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
「雖不是你本人,但那個劫獄的人應該是你指使的。」上官翊語氣很肯定。
「笨得和豬一樣。」凌萱兒鄙視的看著他。
上官翊起身,陰險的瞅著她,「你再說一遍試試?」他承認,他是被她給騙過,就那一件事情,他敗得一塌糊塗,那是因為他愛她,他相信她,才會沒有防備,在其他事情上,他從未失敗過。
「只說一次,沒聽清楚就算了。」以他此時的模樣,她再敢多說一句,受苦的可是她,她才沒那麼笨。
「誰說我沒聽清楚?」上官翊笑,還以為她有多膽大呢,原來膽小得很。
「既然聽清楚了,那你還問?不是多此一舉麼?」
「我那是給你一次機會,你別不識好歹。」
到現在才發現,他對她根本狠心不起來。雖然成親那晚他非常非常的生氣,恨不得拎斷她的小脖子,過後還是餘怒未消,發誓要將她揪出來,然後再好好的折磨她,可當他找到她、面對她時,所做所想的事情已與最初的想法背道而弛了。
「你自己隨便誣陷我,不是笨是什麼?我為什麼要讓人去救爹?要救也是用正當的方法,才不全傻得用劫獄的方法。」這個消息倒是讓凌萱兒納悶了,到底是誰去劫獄的呢?
上官翊認真一想,暫且同意她的說法。
他沒理了,她還有事要追究呢!
「你為什麼要對姑姑用大刑?」唐素素身後的傷,每次一想起就像打在她身上一樣,剛打時,一定皮開肉綻,一個弱女子,他怎麼狠得下心?
「不是我打的。」
凌萱兒收起自己的情緒,不想任由自己情緒氾濫而哭出來,「當然不是你親自打的,但下令的人一定是你。」人是他抓的,沒有他的命令,誰敢用刑?
「我沒下過任何命令。」那些牢裡的人純粹是自我主張,想逼唐素素招供才會用刑,牢中的守衛因為這件事情,還讓他狠狠批了一頓,那個提議用刑的守衛還讓他下令罰了二十大板。
「哼!」凌萱兒調頭看向一邊,才不相信他。
她這一舉動可惹怒了上官翊,他都相信了她,她卻不相信他?
「信不信隨你!」上官翊也沒有多作解釋,她如果相信他,不需要他多說,她也會相信,而她要是不信,他說得再多又有何用?
「喂!」凌萱兒跳下床,氣得直跳腳,一大早將她吵醒,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就拍拍屁股走人,怎麼會有這種人?
「氣死了!」凌萱兒扯起被子蒙住頭,過了兩秒又將被子踢掉,醒都醒了,哪還睡得著。
阿巧打著水進來,看到凌萱兒坐在桌前發呆,問道:「小姐,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在御王府的這些日子,凌萱兒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