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翊轉身往回走,還沒等他走兩步,那姑娘就出聲,「等一下,我說。」上官翊笑著轉過身,等著她開口。
「我和凌員外沒有任何關係,我會去拜祭他是受朋友之托,是哪位朋友無可奉告,我名叫暮雪,夜暮的『暮』,白雪的『雪』。我都回答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上官翊說話算話,伸手點開她的穴道。
暮雪對著上官翊重重「哼」了一聲,還走到唐瓔面前打量了一會,說:「離這個人遠一點,他不像好人。」一說完,趕緊躍到樹上,踏樹飛出樹林,就怕上官翊會追她。
上官翊搖頭,他還以為快找到了,沒想到還是空期待一場。
察覺到了上官翊的表情,唐瓔問道:「你在找人?」
看了唐瓔一眼,上官翊才點頭說:「一個失蹤了九年的人。」
「都過了九年,還找得到嗎?要想找的話也該早點找。」
「已經找了九年,還是沒有消息。」他來揚州很少這麼直接的對別人說起這件事,但他今天很想心中的事情說出來,「也許是她在故意躲著我,不讓我找到。」
「既然她是在躲你,那你何不放棄尋找給她一點安靜。」
「沒找到她的話,有兩個人會寢食難安,還有兩個人會一直受到心靈的譴責。」
寢食難安的是御王爺和御王妃,受到譴責的是上官澤和上官翊。
這九年來,御王爺每日都會在凌員外的牌位前懺悔,說他不該把凌萱兒接回京城,御王妃則把凌萱兒八歲時穿過的衣服放在房裡,每天都會摸上一次,每一次都會眼眶泛紅。
上官澤是內疚了整整九年,他為當年嘲笑上官翊的事情而後悔,凌萱兒雖不是他直接弄丟的,但他也推脫不了干係。最最自責的是上官翊,現在想起來,只怪當時年少輕狂,做事情不顧後果,還對一個只有八歲的小女孩發火。
唐瓔輕笑,「你們想找到她無非是想讓自己解脫,但你們沒有站在她的立場去為她想想,她不想見你們,應該有她的道理。」
收到上官翊投過來的審視目光,唐瓔才發覺自己話太多了,她抬頭看看天色,說:「今天謝謝你救了我,我該走了。」
「你住哪裡,我送你。」
「不用。」唐瓔連忙拒絕,「就在不遠處,我可以自己回去。」
「那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你呢?」唐瓔反問。
「黎宇。黎明的『黎』,宇宙的『宇』。」
唐瓔抿嘴一笑,報出自己的名字,「雪兒,姓什麼先保密。」她剛剛還在想,她到底要不要騙他,是他騙她在先的,就怪不了她了。
黎宇?唐瓔一想起來就好笑,立羽合在一起就是翊,他還真會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