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卻露出很有把握的一笑,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惹得樂瑤目光聚攏成一個亮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小金子,難道你找得到?」
小金子點點頭,「我未入宮前認識一個女子,她一口氣生了七下男孩子,才生下了一個小女兒。」
本來喜形於色的東樂瑤聽小金子這樣一說,臉不禁又聳拉了下來,「原來是在宮外啊,怎麼問她要得了衣服?」
「出宮不就得了?」小金子對樂瑤擠擠眼睛。
「哪有那麼容易呀?」樂瑤在旁邊一塊大有石頭上坐了下來,「只有採購司的宮人才可以出宮的。」
「事在人為嘛!」小金子拍拍東瑤的手背,露出一個很有把握的笑容。他認識採購司的一個總管,他是可以帶人出去的。而且他和他的交情還不錯,估計求他帶自己出一次宮,應該沒問題。
想罷,小金子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埃,說了句:「樂瑤,快回去吧,我自有辦法出宮。」
「小金子,你怎麼出宮啊?可別亂來呀,私自出宮是會受到重責的。」樂瑤擔憂地看著小金子,遲遲不肯離去。
小金子無奈,看來不將實情告訴這傻丫頭,她是不會安心的,便將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她,樂瑤聽了才高興得直叫,不但不阻止了,還一個勁地推著小金子,讓他馬上就去找採購司的總管,小金子點點頭,撒開腳丫子跑了去。
樂瑤精神鬆弛下來,小金子又不在眼前了,不禁張嘴打著哈欠。昨夜一夜未睡,她可累著呢,趕緊往猗蘭殿而回,心想著要美美人睡上一覺才好呢。
回到猗蘭殿,恰好王娡四處找她,見她回來關切地問她一整晚都去了哪裡,與她同住的宮人都說她不在房裡睡著呢。
樂瑤如實回答是折回小木屋找送子觀音像了,只是省去了找到壞的觀音像,然後又將其扔了的部分,只說找不到了。
「算了吧,一切都是天意吧,這次多虧佛祖庇佑才逃得一難,就算是生個女兒也不錯。」王娡剛要讓樂瑤下去休息,樂瑤快人快語:
「美人,您就放心吧,小金子又想到了另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生下皇子呢。」
王娡抬頭略略吃驚地望著樂瑤,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樂瑤將小金子的話說了一遍,並且說小金子已經去採購司的總管,央求他帶出去了。
「你們怎麼這麼傻?你們倒比我還緊張。」王娡搖了搖頭,輕歎一聲,皇子對她來說是挺重要的,但是她卻不喜歡小金子這樣為她折騰。
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麼,唯有好言安慰樂瑤,囑咐她下去好好休息,等小金子回來便讓他即刻來見自己。
樂瑤退下後,王娡又回去小睡了會,劉啟已經一早上早朝去了,此刻應該正在宣德殿裡忙著批奏折,她一個人呆著沒意思,鋪開紙張隨意著丹青消遣一下。午膳時候,劉啟讓小恭子過來傳話,說是國事煩忙,中午就不過來了,晚上再過來。
她也不介意,畫累了,就到院子的桂花樹下散了一會步,然後回房半躺在榻上拿過一本詩集來看。
樂瑤大概是累著了,一整天都沒來侍候,她也不介意。這個孩子對自己的心意很不錯的。
直到晚膳時分,樂瑤才端著吃的給她,侍候她吃過東西,高興地說道:「美人,小金子一定回來了,樂瑤現在就去找他。」
王娡點點頭,示意她快去。樂瑤答應了一聲,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一個時辰後卻哭喪著臉著回來,嚇了王娡一跳,忙問是怎麼一回事。
樂瑤說小金子沒回宮,可是採購司的總管已經回來了,採購司的總管說小金子出宮後,就一個人辦事去了。沒按約的時間回到約定的地點來,所以採購司的總管就先回了。
「那可怎麼辦?小金子身上沒有出宮的令牌,一個人是回不了宮的。而且他是宮裡的人,若是沒有特赦便出宮不返,定會遭到海捕的。」樂瑤急得淚水嘩啦啦地掉,哭得王娡一時也沒了主意。
恰好這時,劉啟過來了,一看此情形,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娡一敢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劉啟思考片刻,說道:「小金子也是一片忠心,這樣,朕派小恭子拿著朕的令牌到南門等他,只要小金子一回來馬上帶他過來。」
如今之計唯有這樣了,劉啟喚來小恭子,吩咐下去,樂瑤不放心,也要跟著小恭子到南門等。王娡也不攔她,樂瑤和小恭子走後,她和劉啟就呆在猗蘭殿裡,心裡也挺忐忑不安的。
小恭子等了一夜才回來,結果卻沒等到小恭子。
「小恭子,樂瑤呢?」見只有小恭子一個人回來,王娡有些擔心的發問。
「樂瑤說還要在那兒等,讓奴才先回來給皇上美人回個話,請皇上降罪,奴才將令牌交給了樂瑤。」小恭子說著跪在地上給劉啟磕著頭。
「行了,朕不怪你,快起來吧!」
「怎麼辦呢?」王娡急得雙手不停的交疊搓著,要是小金子有個三長兩短,如何讓她心安?
「不行,我要去南門看看!」王娡說著轉身拿過一件金絲線繡成的宮紗披在身上,轉身就往外走。
「朕也陪你去!」劉啟追上去挽著王娡。
「皇上,您還有國事要處理,趕快去宣德殿吧!」王娡阻止劉啟,劉啟執意要陪她一起去,說是國事每天都那麼多,不管了。
王娡沒有再拒絕,劉啟便讓小恭子準備好馬車,小恭子答應一聲,飛快地跑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小恭子氣喘吁吁地跑進殿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皇,皇上,美人,小人聽說栗美人抓到了個私自出宮的宮人,正在椒風殿上打著呢。」
王娡和劉啟嚇了一跳,趕緊步出猗蘭殿,直奔椒風殿而去,希望小金子千萬別落在了栗妙人的手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