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鬼大!」王娡啐了一口,心頭卻喜滋滋的,說完轉進內殿陪劉啟去了。
劉啟許是連日來的國事煩攏,這天連早朝也沒去上,一直賴在她的床上睡懶覺。王娡其實有早起的習慣,只是今天一直陪著他,看著劉啟熟睡中俊美流暢的側臉,心裡甜滋滋的。
「娡兒,你盯著朕睡不著啊。」劉啟翻了個身,目光對上她溫柔得能掐出水的目光,聲音帶著幾分庸懶,更加的魅惑異常。
王娡臉一紅,低下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娡兒,我們都當了這麼久的夫妻,女兒都有了,你怎麼還如少女一般嬌羞呢?」劉啟伸手擁著她,撫著她的墨發,語氣異常溫柔,「不過,朕最喜歡的便是娡兒這種恬靜的性子,跟你在一起真是覺得舒暢無比。」
「陛下越來越油嘴滑舌了!」王娡貪婪地嗅著劉啟身上男性的體香,嘴上不依,心裡卻如灌了蜜一般,眉梢間早已不經意流瀉著愛情幸福的痕跡了。
「娡兒,我們這次生個皇子吧。」劉啟淡淡的說,眼裡有對著對未來的憧憬:他,娡兒,他們的女兒,他們的皇子。有家,有溫暖,有愛。
「嗯!」王娡點點頭,她一定要生下皇子,即使不為了愛情,也是她在後宮生存下去必須要的。
「朕要多加把勁了!」本來正兒八經的談話,忽地演變成另一個樣子,劉啟張牙舞爪地撲向她,如餓虎撲食一般。惹得她格格笑,不停地躲避著,可小綿羊到底是逃不過餓虎的魔瓜的。
在他的鐵瓜鉗制下,她只有羞紅臉喘氣的份。
「為夫今天要吃個夠啦!」劉啟發出攻城前的一聲高呼,整個猗蘭殿浸在了愛的潮水中。
待二人起來時,日頭都上了正空。初夏的天氣暖風拂人,陽光燦爛,天空如藍寶石一般。王娡的心情也變得美好起來。
「咦?」劉啟剛剛洗漱完,聽到從院子裡傳來的「辟啪」聲,不禁有些好奇,眼睛轉過去盯著王娡。
王娡笑笑,表示她不知聲源是什麼。
劉啟信步走出去,陽光下,槐樹陰裡,一個粉衣少女正在踢毽子。少女挽著高高的明月髻,耳側垂下的兩縷頭髮,隨著他身體的律動不停的擺晃著,風不時將那幾縷頭髮吹向她的姣美的臉頰,但一點也影響不了她輕盈的腳法。
「一、二、三、四……99、100……200……」數數伴著銀鈴般的笑聲,讓人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乾淨撩人。
「啊!」持續不斷的數數聲終於在一聲歎息中戛然而止,小女抬著頭朝槐樹陰裡張望,原來是毽子被卡在了樹枝上。
劉啟在少女身後熱烈的鼓掌,走近前去,笑著說道:「姑娘好腳法啊。」
小女回身,臉上帶著運動後的紅潮,愈發嬌研,看得劉啟一時愣住了神。「參見陛下!」
少女跪下施禮,聲音清脆如出谷黃鶯般婉轉,動人。
「起吧,你是何人?」眼前少女的清麗讓劉啟的心頭豁然開朗,陽光更加明媚了,風更柔了,帶著淡淡的花香,讓人陶醉。
「她便是長公主獻給陛下的美人呢。」王娡不知何時走到了劉啟的身後,代替妹妹回答了劉啟的問題,「她也是臣妾的親妹妹!」
「什麼,娡兒,她是你的親妹妹?」劉啟有些吃驚,竟忘了讓跪在地上的王貌姁平身起來。
「是呀,有何不對麼?」王娡輕笑,眼中閃過一絲促狹。
「難不成你和姐姐合謀的?」
「自然不是,只是巧合罷了,開始臣妾也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巧的事。」王娡笑著說道,「母親將臣妾送進宮後,又將妹妹也強送了進來。」
劉啟這才恍然大悟,趕緊讓跪著的王貌姁起來回話,細細地打量著她絕美的容顏,脫口而出:「果然傾城,和姐姐有幾分相像。」
「多謝皇上誇獎!」王貌姁眉眼低垂,神態欲語還羞,萬般風情,撩人心懷。
「妹妹快過來,和姐姐一起進去用早點吧。」王娡拉過妹妹的手,不理還在發呆的劉啟,姐妹倆逕自走進殿裡。
眼前空了,劉啟才回過神來,追著上去:「娡兒也不等等為夫!」
王娡姐妹相視一笑,放慢腳步,一左一右攙扶著劉啟走進內殿裡去。樂瑤早已將早點呈上,三人在一起吃了頓融洽的早點,開始了美好的一天。
「陛下,妹妹剛進宮,對皇宮還不熟悉,若陛下今天得空,那就陪妹妹四處走走吧。」席間,王娡溫柔地看了看劉啟,又看了看妹妹,似是無意地說。
「既然是娡兒的意思,那為夫就照辦了。」劉啟說話時眼睛只望著王娡,王娡有些慌亂地避開了。
「皇上,臣妾在宮外就聽說,上林苑是個好大的狩獵場,臣妾一直想去看看呢。」王貌姁插過話,臉上現出興奮的潮紅。
「呵呵,原來妹妹一直都仰慕著皇宮,還說是母親逼迫的呢。」王貌姁聽了,眼角偷偷地掃了一眼劉啟,臉更紅了,低著頭將一塊糕點塞進嘴裡,藉機掩飾過去。
「上林苑啊?」劉啟的眼中一亮,「聽你這一說,朕還真是許久不曾去過那兒狩獵了。行,天氣如此好,等會就去上林苑。娡兒,你也一起來。」
「陛下,臣妾對狩獵不感興趣,還是讓妹妹陪您去吧。」王娡其實是替妹妹製造機會,而且她也真是不太喜歡狩獵,將一些可愛的小動物圈養在大的林子裡,再追著獵殺,她不喜歡如此血腥的事情。
「娡兒,你不去狩獵也可以,上林苑裡有華清泉,你去泡泡,可以去病健身的。你提前生產,身子比原來的弱了許多,真該去泡泡。」
劉啟一再堅持要她去,而且大有若她不去,自己也不願意去的趨勢。再加上妹妹一雙眼睛熱切地望著自己,王娡只得點頭應允。
「太好了!」劉啟立即亢奮起來,雖然他一直不是個擅武之人,可畢竟是血性男兒,不能在真的戰場上撕殺一翻,偶爾到狩獵場過把癮也是極酣暢淋漓的。
三人用過膳,劉啟召來李廣,交待他下去準備,明日一早去上林苑狩獵的準備事宜。當晚無事,劉啟依舊在宿在猗蘭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