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娡眼色示意徐公公先出去,徐公公等即刻誠惶誠恐地退出去,王娡才倚偎在劉啟的懷裡,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臉貼住他滾蕩的胸膛,話輕輕柔柔地從檀口中放出來:
「殿下,皇后娘娘其實也是為了臣妾好,您是太子,將來是九五之尊,多些寵幸其他嬪妃是應該的。如果您一味地只是寵幸臣妾,那麼臣妾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日子定不好過。殿下去其他嬪妃處,只是為了臣妾好,又順了皇后娘娘的人情,一舉多得,豈不是大好事一件麼?」
劉啟聽得王娡說得入情入理,細想一下,也有道理。也罷,偶爾去一下別處,掩人耳目也好。
見劉啟同意,王娡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落,這就是身為帝王妻的悲哀吧。
叫進來在外等候著徐公公,說殿下同意揭牌子了。徐公公趕緊吩咐一旁的小太監:「平子,快將地上散落的牌子撿起來,交到殿下面前讓殿下翻牌子。」
平子趕緊彎腰,仔細撿起地上的牌子,然後恭謹地遞給徐公公。王娡剛好瞥過平子,感覺眉眼間有些熟悉,不由得問:
「這個小公公怎麼瞧著有些面熟啊?」
嚇得平子頭垂得更低,瑟縮在徐公公身後,徐公公趕緊打圓場:「美人,平子是新進宮的,不懂規矩,膽小怕事得很,美人想必不會見過他。可能是人有相似吧?」
王娡見平子果然嚇得躲在徐公公身後發抖,便也不好再追查下去,只是確覺得那眉目之間有些眼熟,可到底像誰,她還真想不出來。可能真如徐公公所說的,人有相似罷了。
徐公公媚笑著將托盤端到劉啟跟前說道:「殿下……」
劉啟冷冷地看了徐公公一眼,又望向王娡,目光變得有些可憐兮兮的,惹得王娡忍俊不禁,說道:「殿下,這是要您去享受軟玉溫香呢,怎麼臉拉得如上刑場一般呀。」
「娡兒,本王實在不想去。」劉啟拉過王娡的手,竟有些孩子氣地撒著嬌,目光依依不捨地望著她。
「行了,殿下,只是偶爾一次半次的,皇后娘娘也是想你作作樣子罷了,等過些日子,皇后娘娘也就淡下來了,到時還不都隨您?難不成皇后娘娘真的還要管你的房中事不成?」
劉啟只得老大不情願地朝托盤伸出手去,隨便翻了一張牌子,眼睛卻一直盯著王娡。徐公公看了托盤一眼,立即將托盤交到了平子的手上,然後才綿著聲音說道:「今晚殿下揭了賈八子的牌子。」
說完便退出去,準備去賈八子處通報了。猗蘭殿外,卻聽得平子訕笑著說道:「多謝徐公公了,栗美人一定會重重賞您的。」
平子說著將劉啟揭的唐七子的牌換成了賈八子。
「莫說這樣的話,栗美人現在身懷龍種,是宮裡的紅人,即使沒有賞賜,吩咐洒家這點事,洒家也不敢不遵。」
「徐公公英明!」
「如此,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吧!」徐公公講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平子一路直奔回椒風殿,本想先向栗美人匯報,剛好見賈八子在,便向她道了喜,賈八子一聽,激動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是臉像裂開似的,雙手不停地搓著。
栗妙人見她這個樣子,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裝作高興地說道:「妹妹,姐姐我可沒騙你吧?」
賈八子已經迫不及地要回去準備了,對著栗妙輕輕一福身,說道:「妹妹謝過姐姐了,妹妹先行告退。」
話沒完,人便飛出了椒風殿外。栗妙人望著賈八子的背影,眼裡掠過一絲陰狠,讓平子附耳過去:「記得別讓她懷上孩子!」
平子點點頭,臉上閃著陰狠的光,說道:「美人儘管放心,奴才只要在她的茶水裡下這個,定讓她無法懷上龍種。」
平子從懷裡摸出樣東西,用黃色錫紙包著,看樣子應該是些讓人無法生孩子的藥粉之類的。
栗妙人點點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說道:「去吧!」
平子領命而去,晚上先過去賈八子處,監督賈八子沐浴事宜。
PS:古代帝王寵幸妃子之前,一般由宮人先侍候候沐浴完畢,然後包裹著妃子的身子,由宮人背著到床上躺好,宮人離開時要倒著退出去。並且皇帝與妃子行房事是不避忌太監,因為太監已不是正常的男人,一般都被忽略掉。
平子等宮人退出後,悄悄地接近床邊,賈八子的身子藏在被褥裡。平子湊近去,神秘兮兮地說道:「八子,您想一夜得龍種麼?」
賈八子想,自然想,想得瘋了。宮裡的女人,懷上龍種才有保障。
「那奴才讓八子吃這個!」平子摸出那包黃紙包著的藥粉,壓低聲音說道。
賈八子沉默下來,眼睛有些狐疑地望著平子。
「賈八子不必猜疑,奴才在這宮中無依無靠的,只是希望找到一個靠山,如果奴才幫助賈八子懷上龍種,那麼,希望賈八子保住奴才一條命罷了。唉,這宮中鬥爭不斷,今日不知明日事,奴才也只是想明哲明身罷了。」平子說著,神色顯得異常哀傷,讓人不得不信。
賈八子點點頭,平子趕緊到桌邊,倒下一本茶,然後將藥粉下了進去,剛要端給賈八子,門外已傳來通報,說是太子殿下駕到,平子躲閃不及,說了聲「賈八子,藥在桌上,想法兒子喝」從另一端慌忙退去。
賈八子剛想起身去拿茶喝,劉啟已大步走了進來,她趕緊羞澀躲進被褥裡,目不斜視,心跳得怦怦響。
劉啟進來後卻沒有直接去床上,而是坐在桌子上,欲要倒一杯茶喝,發現桌上有一杯,端起來剛要喝,才發現茶已涼,倒了,再斟了一杯。
賈八子見許久不見劉啟過去,睜開眼,輕聲喚道:「殿下,臣妾也想喝口茶,剛才宮人倒了一杯,臣妾還來不及喝,不知臣妾可以過去喝嗎?」
「隨便吧!」劉啟冷冷地說道,賈八子用被褥裹住身子,一步一步地,有些艱難地走向茶桌旁,將桌上一杯茶仰頭一口喝光。自然,她並不知道,茶是劉啟已經換過的了。心裡激動萬分,只要能懷上龍種,那她就有出頭之日了。
「殿下……」喝過茶,賈八子將身上的被褥揭開,露出面裡玲瓏有致的身子,粘向劉啟,聲音媚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