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劉啟正值年少氣盛,陽氣旺盛之際,再加上王娡此等年輕少婦,風韻撩人,怎能不心如火撩火燒?
抱住美人,愛不釋唇,即刻就要與之求歡。
「殿下,殿下,請讓臣妾先浴沐!」唯今之計,王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心中一直糾纏著要不要告訴他真相,還是要瞞天過海。
「那我們來個鴛鴦浴如何?」劉啟說這話,其實已不等她回答,打橫抱起她便去浴池。
「殿下,殿下,讓您讓妾臣一個人先沐浴好嗎?」
「為何?」她的一再抗拒,讓劉啟老大不悅,「美人,本王已等不及了,為何你一再抗拒?」
「殿下,寵幸之後,臣妾就真的成了殿下的妃子了,殿下就是臣妾的丈夫,就是臣妾的天,所以臣妾想最後一次將自己沐浴得乾乾淨淨的,不讓一點污垢缺陷留下!」
可她的徹詞說法卻沒有得到劉啟的支持,她只得語氣堅毅地說道:「殿下,這次臣妾一定會和殿下圓房的,只是想一個人沐浴完畢,好讓殿下對臣妾有個完美的印象罷了。臣妾沐浴不過半柱香時間,難不成殿下也等不了麼?」
見她都說到這份上了,劉啟心中再不願,可也拗不過她的句句在理,只得退到外面喝著悶茶。
王娡爭得半柱茶的功夫,走進浴池,將自己泡進溢滿花香的溫水中。恰到好處的水溫讓她的身子血流暢通無阻,舒適的感覺在全身漫開,可是她的精神去無法放鬆。
「告訴他,瞞著他,告訴他,瞞著他……」一瓣一瓣地數著池中的花瓣,可是池中花瓣無數,只怕她數三天三夜也數不出來。
她不由得惱怒地一拍花瓣,揚起無數水波,花瓣隨著水波飛濺出去,落在光滑的地面上,鮮紅的顏色如血般在她的杏眸裡歡躍,彷彿在嘲笑她這可笑的人生。
她抓起花瓣,用力揉搓,猩紅的花汁滴落下來,如猩紅而傷心的眼淚一般……
「用花汁騙過殿下……」她腦中靈光一閃,隨即又否決這個可怕的念頭,伸出自己纖細白嫩的葇荑,才發現自己好多時日不曾剪指甲了,她的指甲又硬又利,而她的皮膚卻吹彈可破,「用指甲劃破大腿內側,讓鮮血流出來,如此可否騙過殿下?」
做了無數個決定,也做了無數次否決,她煩惱地左右甩著頭,如瀑的墨發揚起漫天的水珠,夾著花瓣,好一場花瓣雨!
那紛繁的落英零落不停,直如她這緒亂的人生一般!
「美人……」外面的聲音有些迫不及待。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從水裡鑽出來,墨色的頭髮如瀑地垂掛在她勝雪的背上,互相映襯,無比的妖嬈誘人,如剛從水裡鑽出來的精靈般。
玉臂拿過幾近透明的薄紗,手一揚披在身上,更是飄逸出塵,光著腳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一步朝著裡房走去,一個重錘狠狠地敲在了她的心上,她有了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