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胡文冰壯著膽子,嘗試著去喊。
「嗯?」
「長官……,是我在喊你。」胡文冰看著他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殺氣,自己心理面頓時有些慌了。
「你叫老子有事嗎?」
「是我讓他這麼叫你的,他之前喊你,你沒聽到。」樂樂在一旁插嘴說道。
「我有件事情想和長官您商量。」胡文冰只覺得自己心跳開始加速,他最害怕跟軍人打交道,尤其是向老三這樣的。
「有話就趕緊說,沒見老子正忙著嗎?」
「長官,這件事我只能私下跟您說。」
老三似乎聽出了些意思,他說的私下底,其實就是不想讓鮑勃聽見,以現在的節骨眼兒,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知道。
「下面的,你說的話,讓我們考慮一下。」尋思幾秒,老三轉過身,佯裝推脫。
「再給你們兩分鐘時間,兩分鐘一過,我就顧不了那麼多了,你們想拖延時間,我是不會上當的。」鮑文凱知道他們是在拖時間,但是並不清楚接下來老三他們要幹什麼,隨後吩咐手下,趁此機會安排一小股人員悄悄的潛伏在煉鋼機械群組廠房的底部,一旦衝突,兩面夾擊,直搗頂層。
上面,老三已經將無法動彈的鮑勃丟在一邊,命令手下嚴加看管,另一方面他也猜想到對方可能會趁此派人向前推進,於是吩咐守在通道口的弟兄們加強警戒,聽到任何可以的響動立刻報告給自己。
「說吧。」隨後,老三走過來,看著胡文冰,問道。
「長官,能不能私下說。」
「嗯,那就去那邊的角落裡說吧。」老三不知道他葫蘆裡買的什麼藥,耐著性子,說道。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到靠近煙囪旁的一處角落,胡文冰被折騰了這麼久,滴水未進,口乾舌燥,一臉鬍子茬,神情也有些憔悴,之前可能在混亂中碰撞過那裡,胳膊上有塊兒雞蛋大小明顯的淤青。
「長官,我能不能借您點兒水喝。」
「哼,借水?你還能還咋的?」老三無奈的冷笑了一下,將自己腰間的水壺卸下,丟給胡文冰,「喝吧。」
連自己都沒想到,在這樣的環境下,眼前的這位被稱作老三的長官還能十分爽快的讓自己喝水,胡文冰連連道謝,然後快速的去擰蓋子,無奈自己力氣十分不足,費了半天勁都無法打開。
「拿過來。」老三順手拽過他手裡的軍用水壺,然後稍微使勁,就將緊緊扣在瓶身的蓋子擰開,隨後又遞給胡文冰,「喝吧。」
再次道謝,胡文冰將水壺對準自己的嘴裡一陣猛灌,沒有停歇,嗓子眼一起一伏,「咕咚咕咚」連續喝了好幾口。
「長官,這裡還有些,我沒都喝完。」
「我還以為你他娘的會吧水都喝個精光呢。」老三結果他還回來的水壺,擰上蓋子,重新掛在腰間,問道:「到底有什麼事情非得私下地說?」
「長官,我其實是不想讓鮑勃聽見,您知道的,我以前就是中央的人,不可能與他們為伍,只是當時迫於情勢,不得已才委身於此,看您剛才如此爽快就將水壺給我,我就確定您是位正直的長官。」
「少拍馬屁,快點說啊。」老三終於耐不住性子了。
「哦,是這樣,您知道您的小兄弟張煥成吧。」
「嗯,怎麼了?」
「我以前也說過我們為什麼其他喪失不研究而單獨研究它吧。」
「嗯,知道,你們說張煥成有集結喪屍的能力,」老三一說處來,腦子頓時一個激靈,「你的意思是說……」
「嗯,沒錯,喪屍的所有舉止,均保持著動物的原始的本能行為,同樣的,在它們當中產生能發號施令的首領型喪屍也不足為奇,但是究其原因我們尚無法知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您的小兄弟,是否可以幫助我們渡過難關。」
「這樣可行嗎?」
「最起碼值得一試。」胡文冰看著他,接著說道:「以前我們嘗試著通過大腦原理來製作相應的腦控裝置,但是我們卻忽略了一項重要部分,那就是記憶,張煥成所表現出來的現象與其它喪屍都不一樣,而且,我們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你也應該認識的一位叫王海超的人,他在裡面也明確指出張煥成記憶力非凡,兩者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相應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