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飛先是潛心經營和張國棟的關係,老三的到來,打破了他的計劃,惱羞成怒後繼而倒戈轉向了趙書記,將自己的副營長暗地裡殺害,又強暴其妻以求洩憤,接著為登上二炮所第一把交椅又乾脆將趙書記殺死並親手連自家兄弟也一同血刃。
中央部隊的到來,又再次讓蔚飛落回到起點,心有不甘的他將目光投向了身為督導巡查專員出身顯貴將門的鮑勃,以為會受到重用,從此便平步青雲,哪知自己卻也是別人眼裡一顆棋子兒,反被其利用出賣。臥薪嘗膽,暗度陳倉的蔚飛最終被「卡嚓」一聲,落得個身首分離,血濺八方,死無全屍的下場。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賣友求榮事可羞,刃朋索富血自流,哀呼?歎呼?
金熙男彎身用手拎起蔚飛的首級拋向遠方,隨後將他的屍體拖拽到一旁,任其腐化,一切都搞定之後,將佔有血跡的刀身擦拭乾淨,插回鞘後,帶著略微鄙夷的口吻說道:「你是這把刀殺的第一個活人。」
不知為什麼,林束看見鮑勃和齊鴻飛駕車逃跑,並沒有派人去追逐,而是將蔚飛殺死後,轉身回到會議室,並下令將大門關閉後暫時封死,似乎做了永遠都不出去的打算。
二炮所外,李翰林和西門程龍駕著車子已經漸漸駛出了該市,沿用著他們之前來的那條小道,高速公路和大道堆積成綿延上百公里的廢銅爛鐵和數不清的喪屍,暫時還沒有足夠的人手做到大規模的清理。
「這樣高速度在小道上開會不會太不安全了。」西門程龍有些顧慮的問道。
「任務緊迫,片刻耽誤不得,我必須在規定的時間裡將張煥成這具喪屍送往目的地。」林翰林穿著軍綠色的背心,已經濕透,像水兒撈的似的,雙手把持著方向盤,眼睛緊盯前方,絲毫沒有懈怠。
而此時,鮑勃及其齊鴻緯兩人也在開著裝甲車朝他們追去,可惜速度跟不上,距離漸漸拉開了。
「照這樣的速度,咱們怎麼可能追的上?」
「別擔心,齊老弟,咱們追不上不要緊,他們能碰到就行了。」鮑勃邊說邊開著,表情顯得很淡定。
「奇怪啊?」
「你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說什麼呢?」鮑勃看著他,問道。
「林束那個老傢伙好像沒有派人來追我們啊。」
「他派人更好,見一個殺一個,我估計八成現在正在審訊那個沒有手的廢物呢。」
沒來得及多想,兩個人隨後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追逐西門程龍和李翰林的身上,務必得到裡面的喪屍張煥成和其腦袋上的裝置。
「一切順利的話,今天天黑之前我們就能到達目的地了。」李翰林把持著方向盤,腳踩油門,說道。
「你開的慢一點兒吧,我怕後面的那具喪屍經不起劇烈的顛簸,稍有不慎,將其搞死,咱們可負擔不起責任啊。」西門程龍頗為擔心的提醒著他。
可能也是顧忌到了這一點,李翰林時不時的環視四周的情況,又轉而去看後視鏡,再三確定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下,漸漸的放慢了車速。
「這樣的話,恐怕時間就拖延了。」他說道。
「前無堵截後無追兵的,你擔心什麼?速度提上去,咱們倒是痛快了,可萬一缺個胳膊少個腿兒,你跟我可都要受處分的。」
李翰林有些猶豫,不過西門程龍說的的確在理兒,於是便一直保持著相對穩定的車速朝目的地行進,偶爾遠處有幾隻遊蕩的喪屍,面部腐爛的已經無法辨認,不會想再多看兩眼。夏季裡的空氣質量遠不如冬季,雖然還沒到陽光照射最毒的正午,熱浪卻早已捲著腐爛惡臭的空氣開始到處肆虐起來。
一路上都是大致相同的景象,殘垣斷壁,支離破碎的民房,橫在兩側變作廢銅爛鐵的車輛,雜草瘋長到齊腰高的農耕地,還有失去維護變得坑坑窪窪高低不平的小道,兩個人就這樣窩在車裡開著,出了引擎聲,再也聽不到任何的響動,寂靜的有些嚇人,即使現在還是白天。
「嗯?」李翰林奇怪地盯著前方。
「有什麼動靜嗎?」西門程龍也跟著看起來。
「我好想聽到些聲音,密密麻麻的,不太清楚是什麼。」李翰林謹慎的說道。
「是車隊!」西門程龍眼尖,再看清楚後大叫道。
「車隊?這個時候在恩麼會有車隊呢?」
「我想不是跟我們有關係的,這條小道也是通往其他地區的必經之路,等下上去打個招呼,看看情況如何。」西門程龍說道。
「不行,咱們有任務在身,不方便,在車裡示意一下就趕緊快過去。」
李翰林不想節外生枝,畢竟懷揣機密,絕對馬虎不得,最前面的那輛已經距離他們越來越近,而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裝甲車,運輸車冒出來,數量上遠遠大於林束的隊伍,與此同時李翰林也注意到這幫車隊正在開始減速當中,頓時生疑,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