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找我是吧,馬上過去。」朱顏強拍了拍屁股,問道:「你知道他叫我幹什麼嗎?」
「不清楚,我估計就是搬貨的事兒。」那個人答道。
去往會議室的途中,朱顏強就在琢磨蔚飛等下會說些什麼,自己也好有個準備,想著想著,心裡面居然有些發慌了開始。
「蔚營長,朱叔來了。」那個人輕輕敲了幾下,說道。
「進來吧。」
朱顏強自己推開會議室的門子,走進去,人沒看到,卻見桌面上擺著好幾盤子菜,還冒著熱氣,一邊擺著一個杯子,中間立著一瓶500毫升水井坊典藏,朝旁邊望去,這才發現蔚飛正背對著自己,站在已經變成喪屍的趙書記跟前,往它的嘴巴裡塞著什麼。
「哎呦,朱大哥,來來來,快請坐,快請坐。」
「你這是……」
「嗨,沒什麼,這不上次你運貨回來,我都還沒來得及時間說好好聊聊,今天天氣不錯,正好逮個由頭兒,咱哥倆喝兩盅!」蔚飛大步走過來,一隻手搭在朱顏強的肩膀,臉上的笑容堆得都快成朵花了
「沒什麼,用不著這麼客氣,舉手之勞,我以前吃的就是這碗飯,一點也不費力,真的沒什麼。」
「哪的話,我這可是專門為您準備的,怎麼樣,賞個臉?」蔚飛故意拿腔拿調的說道。
「這是怎麼話說的,我坐下就是了,只不過大早晨就又吃又喝的,不太好吧。」朱顏強問道。
「嗨呀,還管它晴天陰天的,再者,別人又不知道,我可是真的把你當大哥來看,來,咱們喝。」蔚飛說完,便擰開瓶蓋,先後把兩個杯子斟滿酒。
朱顏強盯著滿桌子的菜,又看著慢慢的一瓶水井坊,心裡開始翻起了嘀咕,他在琢磨這會不是鴻門宴,下意識的向周圍掃了掃,卻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大哥,看什麼呢,趕緊的吧,我這酒可是已經端起來了。」
見蔚飛執意要喝,朱顏強也就勉為其難,表面上裝作很高興的樣子,其實心裡面很擔心,他怕飲酒過量,萬一醉了,說漏了嘴,那自己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的已然沒剩下多少,就只有小半盤的老醋花生米了,蔚飛滿臉通紅,說話的聲調也有些變化,可能是有些喝高了。朱顏強雖然臉色沒變,卻發覺自己已經暈的不行,之所以還有意識,完全是生生死扛下來的。
「朱哥啊~」蔚飛有些飄著問道:「你覺得……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你?你……你……你很好,不錯,領……領導能力強。」朱顏強使勁的眨著眼晴,控制著自己意識,答道。
「哦,那我……那我再……問你,是……我對朱……朱哥你好,還是你……你以前的那幫人對……對你好?」
聽到這句話,朱顏強心裡突然間打了個寒戰,意識控制逐漸加強,他隱約覺得蔚飛問的這句話不簡單,於是答道:「這……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蔚老弟你……你對我好了,來……來到二炮……所這麼久,還沒有……有人請我吃過一……一……一頓飯,喝過一碗……酒,你……你……你是第一個。」
為了使自己變現的更加真切,朱顏強在回話的時候,兩眼飽含醉意盯著蔚飛,顫顫悠悠的伸出個大拇指。
「好,果然……是……是我的好……大哥,有……這句話,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兩個人有拉扯了一陣子,直到最後一粒花生米被送進口裡才算結束。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別的,蔚飛扭過頭去望著牆角處被栓死的喪屍趙書記,突然緩緩的站起身子,左手跟著去抓那瓶擺在桌面上的空酒瓶,然後一搖一晃的朝那邊挪去。
「哎,老……老……老弟……你要幹什麼?」此時的朱顏強不是裝作說不清,而是舌頭醉的真的無法流利吐字了,問道。
自打變成喪屍以後的趙書記,被蔚飛天天當成虐待的對象,由於四肢全部被鎖死,無法動彈,他就在其被扒光的軀幹上用記號筆畫了一個靶子,自己則用飛鏢朝著丟過去,到現在為止,趙書記的整個肚子已經遍佈針孔,說成是馬蜂窩一點也不為過。
「你……你……個老不死的,害死我的戰友不說,還害死……害死了朱大哥的一幫弟兄。」
蔚飛話音剛落,便舉起握著的酒瓶,惡狠狠的照著其頭上砸去。「辟里啪啦」一陣碎響,玻璃渣灘撒在地上,再看趙書記,腦袋被巨大的衝擊力從脖子處撕開,扯著皮肉,耷拉著,頸椎骨已經斷裂,露了出來。
「哈哈哈……」蔚飛怪異的笑著,露出猙獰的表情,齜著牙,然後把臉扭向坐在沙發上已經看的傻眼的朱顏強,甚是恐怖。
「蔚……蔚飛老弟,你……你……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