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傢伙還沉浸在打籃球的快樂中,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伴隨著猛烈的敲門聲打破了。
「快開門!他媽的快開門啊!~」
「快去開門!他們出事了!」上面的一個把風的人衝著下面的喊道。
所有人瞬間停了下來,籃球從半空中墜落,在反覆彈起幾下後,滾了到了一旁,孟張飛馬上意識到出事了,於是朝著大門處飛奔而去,緊接著,李濤,焦健,老三,所有人全部朝著那裡跑去。
「吱~」的一聲,大門被打開後,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之間蔚飛整個身上全部是血,黑的紅的都有,還夾雜著泥土,他的眼角處也掛著傷,一把阻擊槍歪歪的挎在肩上,一隻胳膊纏著繩子,另一頭拴著像是一個擔架的東西,仔細一看,赫然發現那上面躺著一個人,不是別人,卻是張國棟。
「棟哥!」孟張飛一把衝上去,撲到前面,跪在擔架旁,還沒來得及張口,眼淚就已經飆了出來。
「棟哥!~」焦健和李濤也撲了上去,失聲痛哭起來。
所有人,包括老三,全部傻傻的立在那裡,被這番景象嚇得不輕,王海超注意到蔚飛身後的那輛車上面劃痕非常多,若不是碰上數量龐大的喪屍,決不會這樣。
擔架上,張國棟躺在上面,已然沒了氣,頭部腦門中央有個明顯中彈的痕跡,混身上下已經被血染紅,右手前臂已經斷掉,半截關節骨露在外面,最慘的是,大腿以下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你媽的!你是怎麼搞的!」孟張飛錘了一下地,然後揪起蔚飛,悲憤的罵道。
「都怨我!」蔚飛流著淚,喘著氣,看來他已經沒有力氣去反抗,說道。
「進來再說,安全起見,蘇彭,朱顏強,你去把車子開進來先。」老三皺著眉,咬著牙說道。
一夥人趕緊照著他的吩咐做,幾個人幫著忙把張國棟的擔架拖進來,朱顏強駕著車子停在一邊,把風的兩個弟兄隨後迅速的關上大門。
「棟哥!~」孟張飛撲在張國棟的身上,連吼帶叫的失聲痛哭。
「到底怎麼回事?」老三看著跪在一旁的蔚飛,上前問道。
「我和張副營長商量著去搞一些好煙好酒什麼的,因為東西不多,也就沒想著較其他人,而且之前去過幾次,那裡一帶的環境相對熟悉,可那知道,開到快市中心的時候,才發覺有霧氣,可能是太早的原因,很濃,很快就辨不清方向了,棟哥說下車看看……」蔚飛說道這裡,又哭了起來。
「然後呢!」
「我當時就覺得不太妥當,能見度太低了,就把車燈打開了,本想提醒他,可就在這時,便有一隻喪屍朝他撲了過來,原以為就只有幾隻,可是沒想到,緊接著就發現有一團黑影晃過來,也就是一兩秒的事情,原來我們把車子開進了喪屍堆裡了。」
「你他娘的,你怎麼開的車!」孟張飛上去就給了他一拳,罵道。
「熊爺,怨我,我哪裡有想到會有大霧。」蔚飛倒在地上,邊流著淚,邊說道。
「你是傻子啊,大霧天還能開車。」孟張飛罵道。
「咱們這裡沒有,可是市中心有,誰能想到,剛開始還很淡,可是立馬就濃了起來。」
正在這時,張國棟的老婆侯珍神情恍惚的跑過來,可能有人已經跟她說了,待到她來到跟前的時候,還沒正眼看到,便已暈厥過去。
「別讓她再這兒呆了,趕緊把他扶走。」
老三說完,樂樂和玥兒倆人便和其他的幾個女的攙扶著侯珍往寢室那邊走去。
「國棟!」趙書記連滾帶爬的走過來,人還沒到,就已經是哭聲連連的,很難想像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會哭成怎樣。
「趙書記。」
「國棟!~」不知道是他沒有聽到還是故意沒有理睬老三,趙書記直接穿過他,來到張國棟的屍體前面,雙膝跪下,一隻手捧著他早已冰冷的肩膀,哭著喊道。
「他的左膀右臂掛了,部隊會聽他的嗎?」蘇彭說道。
「不好說,看著吧。」駱雁翎鬆了鬆肩,說道。
王海超站在那裡,看著一切,卻一言不發,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卻又好似在想著什麼。
「這麼好的副團長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張煥成難過的說道。
「的確可惜。」王海超淡淡的答道。
所有人圍在那裡,看著趙書記撕心裂肺的痛苦,孟張飛和焦健站在一旁,臉上也掛著淚水,李濤一言不發,立正身子,做了一個標準的敬禮,注視著張國棟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