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感覺好似很久沒見了一樣,坐在寢室裡,聊著天。
趙書記的小舅子李耗強姦玥兒未遂,被揍得不輕,在自己的姐夫和副營長的擔保下算是留下了性命,從此也變得老實多了,沒事的時候就呆在屋裡,見到人也和和氣氣的打招呼,儘管別人不想理他,他還是厚著臉皮打招呼,久而久之的也就習慣了,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溫度也隨之下降,變得寒冷無比,二炮所的人數不算少,但是要保證大家都不被凍著,卻也是件難事,資源和條件的限制給它們帶來了巨大的阻力,儘管如此,它們還是想出了用最原始的辦法,燒柴火,生火必須要木材,好在周邊的樹木相對較多,比較容易。
趙書記在那件事情以後,連續一個星期給所有人發放好吃的,把儲藏庫裡之前從外面搞來的好東西都拿了出來,一是重新樹立自己的威信,二來是順便拉攏一些能站在自己這邊的人來。
大家時不時的都要出去劈樹砍柴,趙書記自己也起帶頭作用,給個表率,不過最後還是被張國棟攔下,因為他覺得趙書記一把年紀,經不起太重的活兒了。
所有的木柴全部堆在操場中央,沒有限制,只有有人需要就可以拿,大家在屋子的中央用磚頭一層壘著一層,建起一個簡易的爐灶,然後在上面相隔大約一米的地方開始立起一個煙囪,直接同往窗戶外面,這樣煙就可以派出去,屋子裡也不會覺得嗆,這些東西全部都是一些老工人想出來的法子,換做張煥成他們,想必都不會做。
除此以外,這些老工人還用一些多餘的被褥釘在門框上,這樣一開門子,風也不會直接吹進來,想法堪稱專業。就這樣,大傢伙過冬看樣子是不愁了。
就這樣,幾乎每天都做著同樣的事情,唯一感到最愜意的時候,就是晚上吃飯,大家在一起可以胡吹八掄,喝酒暢談,實在扛不住了,便一頭倒在床上,真可謂是醉生夢死。
平日裡不和大家一起聚餐的趙書記,如今也走出來,和他們有說有笑的聊著,大家逐漸覺得他的親和力比以前要好很多,至於李耗的那件事,漸漸的也就淡忘了,只有張煥成和玥兒,還有老三,王海超時時刻刻記得這些事情。
「趙書記,來,我敬您一杯。」吳占霞舉著酒,挪過來,說道。
「喲,這不是小吳嘛,來來來,我得和你喝一杯,上次的事,我還得謝謝你。」趙書記話說著,酒杯已經碰了過去。
「難得您還能記得我,來,我先乾為敬。」吳占霞說完,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量,沒想到小吳這麼能喝,這杯白酒少說也得有二兩,嗯,女人天生三兩酒,這話真的沒錯。」趙書記眉開眼笑的說道。
周邊的老三看著他們,沒說話,但是表情怪怪的說,說不上來的感覺,隨後便扭過身去繼續和孟張飛他們飲起來。
「我說這個吳占霞什麼時候和趙書記這麼熟了?」蘇彭湊上來,小聲的衝著駱雁翎問道。
「我咋清楚,你直接問他們好了。」
王海超看在眼裡,隨後和張煥成四目對了一下,搖了搖頭,淡淡的笑了兩下,繼續吃著東西。李耗因為沒多少人歡迎他,自己也比較知趣,獨自呆在屋子裡面,不過或是也算不錯,有自己姐夫在,怎麼能虧待的了。
張國棟見趙書記那邊喝的火熱,自己也湊過來說著要敬酒,幾杯下去,大家都已經有些醉意,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吳占霞這是怎麼了?」張煥成斜眼看著,說道。
「肯定是你把人家的心傷了,才成這樣的。」何冰在一旁壞壞的說道。
「去去去,我哪有。」張煥成避免尷尬,連忙說道。
「你還不承認,當時我可是和石小鵬都看到了啊。」
「你看到什麼了?」玥兒撅起小嘴巴,問道。
「呵呵,其實也沒看到什麼,我瞎說著玩的。」何冰立馬把話鋒一轉,笑嘻嘻的說道。
這時候,趙書記坐起身來,說是自己扛不住了,要回去睡覺了,隨後把酒杯放在桌上。
「唉,趙書記你這才喝到哪跟哪啊,我都還沒醉呢,您怎麼就走了啊。」吳占霞說著,也站起身來,上去攙著趙書記,說道。
「小吳,算了,他年歲大了,喝不了太多,你就讓他先回去吧,蔚飛,你去扶著趙書記把他送到他會議室裡。」張國棟扭過頭去,說道。
「唉,不用你們忙,這位小哥也還喝著起勁,就不麻煩他了,我反正也不喝了,就送趙書記他回去的了。」吳占霞說著,就攙著他要走。
趙書記有些暈乎,已經不太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了,一個人埋著步子晃晃悠悠的朝門口走去。
張國棟感覺這個女子可能想做什麼,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趙書記年歲已高,恐怕早就不行了,所以也就應允了。
「幾位先吃著喝著,我先送趙書記回去了。」
「吳占霞!」張煥成騰的站了起來,喊住了她,卻不知道下面要說什麼。
「有事嗎?」
張煥成立在那裡,可能也是喝了點酒,腦子有點沖,半天也沒吭聲,但是從眼神能感受到他是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