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以為張國棟給他老婆侯珍說關於之前那個被吃掉的小女孩的事情,是故意的,是給自己看的,目的就是為了點一下,提醒著這二炮所裡,他才是最大的,若說出去,則自己的位子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然而張國棟貌似心裡根本就沒有這想法,跟自己老婆說,也是因為不小心說漏了嘴,兩人相處快二十年了,幾乎是什麼話都說,而且張國棟對自己的老婆還是很放心的。
王海超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因為窗戶不開,空氣不流通,整個房間飄著怪異的腐臭味兒,令人越發的有些作嘔。
「吱啦」的一聲,屋門被打開,蔚飛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的媽呀,你怎麼不開窗戶啊,這味道,你也能呆的下去?」
「我不像外面的人知道,所以就,呵呵,臭點兒就臭點兒吧,你來幹什麼啊?」王海超微笑著問道。
「哦,趙書記怕你一個人,太危險,不放心,所以叫我沒事的話,就來幫點忙兒什麼的。」蔚飛走進來,在屋子裡東張西望的一下,說道。
「哦,還好,喪屍都被鐵鏈拴著,只要夠結實,它們應該拉不開的。」
「這是什麼?」蔚飛看著桌子上的紙張,說道。
「哦,這是我的一些草稿,把自己想到的,或者是推斷的,先寫在上面,逐一測試論證,最後在歸納總結。」王海超說道。
「哦,介不介意我看看。」
「請便。」王海超隨後扭過身子,看著面前的那幾隻喪屍,轉而又陷入沉思當中。
蔚飛把紙張捧在手中,看著上面的內容,時而微微皺眉,時而頻頻點頭,時而又像是在思考。
「你這裡寫到,喪屍吃人肉屬於本能驅使?」
「嗯,暫時推斷為這樣,之前做過實驗,它們對不粘人血的肉類不感興趣,一旦混了人血,他們就會啃食,但是有個問題,喪屍的五臟是已經不再工作的,我們之前砍殺的時候,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那麼這裡就比較的矛盾了,雖然瘋狂的啃食人肉,卻不消化吸收,且啃食人肉不是個別,而是所有的喪屍,這就好比所有的人都要吃肉維持生命一樣,本能驅使。所以我給它們歸結的也是本能驅使,若是確切的來說,應該叫「無用功本能驅使行為」。
「看不出來,小小的一點事情能讓你說的頭頭是道。」蔚飛看著他,說道。
「事實上,喪屍最為關鍵,也最為致命的,要數它們的頭,就是腦部,這裡面有太多要研究的東西了,想必我可能要花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來一一揣測。」王海超用手捋了捋自己下巴處那幾根長出來的鬍子茬,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沒事,你慢慢的來,趙書記對你的期望很高,這些東西介不介意我先拿走,到時候再還給你,因為我嘴巴比較笨,光說的話,我也說不清楚,我把你記下來的東西,讓他一看,趙書記就應該明白了。」蔚飛徵求道。
「哦,不打緊,你拿走就是了,留幾張白紙給我,我還要記下面的東西。」
「好,那我就拿這些,你先忙,我出去了。」蔚飛把寫有文字的幾張紙捲了卷,然後起身說道。
「嗯,好的。」
待到蔚飛走後,王海超有些似笑非笑的表情,抹了抹桌面上的紙張,隨後自己掀開外衣,從內兜裡拿出一個筆記本摸樣的東西,「開什麼玩笑,我研究出來的內容怎能輕易的告訴你。」
最早在監獄的時候,王海超就已經開始對喪屍的習性進行研究了,所有確定和未確定,重要的內容全部記在這個本子上,而桌面上的被蔚飛帶走的那幾張,是王海超故意寫下一些東西,他早就知道趙書記會派人或者親自來看。
王海超善於觀察,從他們的言行舉止道神態,就能從第一印象大概瞭解到這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知道趙書記的城府要比自己深的深得多,唯有更加城府,更加有手段,方能活的安穩。
比起以前,大傢伙現在各有各的事情,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人民幣在這裡已然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吃的東西和喝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你想要就有的。
「哎,你上哪啊?」
玥兒從寢室裡出來,想要去上洗手間,因為所花時間不多,而且張煥成還在反覆跟著李濤在學關於火藥的知識,於是就獨自一人去了,卻沒想到這時候有人喊她。
「怎麼又是你。」玥兒扭過頭,看到李耗從後面趕上來,問道。
「滿打滿這才第二次吧,看樣子你很不情願啊。」李耗咧著嘴巴,說道。
「沒有,就是隨口一問,你找我有事嗎?」
「哦,沒事兒,就是給你打個招呼。」
「沒事兒你喊我幹嘛,我還忙著呢,先走了。」玥兒想擺脫他呃糾纏,說道。
「哎,那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