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說了,給你的恩人留點面子,要換做以前我還年輕的話,早就把他小舅子的皮扒了。」
「你現在也不老啊。」張國棟心存愛意的貼到他老婆小珍的背後,摟住她的腰,說道 。
「早點歇息吧。」小珍一把推開他,嫵媚的說道。
夫妻倆雖然都已年過四十,卻依然保持的年輕態,儘管在這喪失橫行的天下,也不忘了是不是給對方愛的關懷,難怪弟兄們都說很羨慕他們。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大亮,屋外的風已經開始有些變得刺人了,把風處得幾個弟兄事先沒有準備外套的厚度不夠,凍得兩隻手全部伸進袖子裡,沒有副營長的命令,都不敢私自下去那大衣穿,顴骨處被凍得發紅,時不時的有人跺幾下腳來御寒。
張煥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意識還不夠清晰,看東西都是轉的,他用手扶著腦袋,疼得要死。
「呃,真的不能再這樣喝了,會死人的。」
張煥成小聲的嘟囔著,準備坐起身子,卻感覺到有東西把自己釘住了一樣。
「是不是喝的太醉了,還是碰上鬼壓床。」
張煥成正納悶著,不經意間,把腦袋往旁邊扭曲,然後就突然間整個人顫動了一下。玥兒就睡在他的旁邊,臉龐幾乎是貼在張煥成那裡,可能是因為冷的緣故,她的胳膊緊緊的摟著他的身子,微微蜷縮著,臉上居然還掛著一絲紅暈。
張煥成這一扭,不偏不倚的正好嘴對嘴的和玥兒碰上,還在迷糊當中的他瞬時間就清醒了,眼睛瞪得老大,卻不知道該怎麼辦,臉上隨酒散去的紅光此時也重新回到上面,甚是尷尬。
這時候,玥兒突然間把眼睛睜開了,在看到此時的情景以後,顯然也感到尷尬無比,卻沒有要讓嘴巴離開的意思。
兩個人就這樣保持了幾秒鐘,終於,張煥成忍不住了,想擺脫這尷尬的局面,一個轉身,把手一撐,坐了起來。
見他起身,玥兒也趕緊迴避,臉上不禁泛紅,還是燙燙的。
「你,你怎麼睡在我旁邊了?」張煥成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沒地方了,我昨晚喊你,你睡的可死了,我沒辦法,就和你擠一下了。」玥兒低著腦袋,小聲的嘟囔著。
「樂樂姐呢?」
「吳占霞和她在一張床,整個屋子都被佔了,我有不想去其他的屋子,所以沒辦。」
「行吧,今晚給你安排個床位。」張煥成依然有些尷尬的說道。
「其實,其實在一起睡,還挺好的。」
聽完玥兒說的話,張煥成感覺自己心理面一顫,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找了個借口要去洗臉,扭身出去了。
望著張煥成的背影,玥兒居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出到外面,這裡的人們早已經開始忙碌了,儘管天氣越來越冷,他們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所有的事情全部按部就班的往前走著,幾個負責種菜的大叔大嬸憑著往年的經驗,早已經把事先準備好的薄膜支了起來,儼然一個小的塑料大棚,兒不遠處得一幢屋子裡,已經開始冒著煙,看樣子有人開始做吃的了。
不一會,孟張飛幾個人搖搖晃晃的從另外一間寢室走出來,邊伸著胳膊邊打著哈氣,那聲音,真是渾厚無比。
張煥成衝他們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昨天雖然又喝酒,但彼此之間還不是很熟,也沒什麼話說。
「小兄弟,酒量一般啊,這樣可不行,男人嘛,必須要學會喝酒。」蔚飛湊上來,嬉皮笑臉的摟著他的脖子,說道。
「我已經是盡力了,在喝下去,沒準兒下回就該和閻王爺一起乾杯了。」
「哈哈哈哈」聽著張煥成的調侃,蔚飛一夥人樂的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平日裡不出去嗎?」張煥成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當然有,不過我們得聽趙書記和俺們副營長的,他們說去哪,我們就去哪,其他的一概管不著。」蔚飛答道。
「哦,那你們這裡那麼多的人,怎麼養活。」張煥成接著又問道。
「人口雖多,但是生產力就加大了,這裡應該還是要感謝趙書記的,沒他的合理安排,我們撐死也就是散兵游勇,像這樣,大家各有分工,儼然一個小的社會群體,基本上都還是能自給自足的,除非一些必要的東西,就要迫不得已去外面搞了。」蔚飛邊說邊在空中比劃著,好似自己什麼都知道一樣。
「好了好了,俺餓了,咱們去搞點吃的吧。」猛張飛胳膊一伸,擺在他們倆中間,說道。
「熊爺,再等等吧,那倆師傅還沒都做完呢,迎著早晨的新鮮空氣,咱們舒展舒展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