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和他的救命恩人趙書記兩人坐擁二炮所,交情不菲,但是趙少傑擔心他那好色小舅子會帶來麻煩,無時無刻的都在提醒著他,叫他安分守己。
「知道了,我也只是說一說,我有這心也沒這個膽子啊。」小舅子諾諾的說道。
「行吧,這次後來的人當中有幾個女的,你寧可挑她們,也別去招惹張國棟的老婆。」趙書記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您別說,我還真的看上了一個,就是年紀可能稍微小一些,但是樣子很姣好。」
「行吧,你自己看著辦,不過我得給你提個醒兒,新來的那個你也知道了,別去招惹他。」
「知道了,姐夫你是不是要~」小舅子站起身來準備出去,突然扭頭緩緩的問道。
「嗯,我去看看你姐姐還有你的外甥女。」
小舅子看著他,臉上說不出來的表情,隨後關上會議室的門子,出去了,就剩下了趙書記一個人。
屋子的最裡面,還有一道小門,沒有人進去過,趙書記自己慢慢的踱步走去,從褲兜裡面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鎖頭,輕輕的推開,面前是一個不到一米寬的石頭路,書記趙少傑半側著身子,往裡面挪去,來到最緊頭的時候拐到了右邊。
「老婆,閨女,我來看你們了。」
趙書記的臉上突然間浮現出十分悲痛的神情,他緩緩的把面前的那扇舊木門推開,裡面很暗,陽光根本無法照射進來,迎面撲出的,是一些塵土還有那再熟悉不過的腐臭味兒。
「呃~~~~呃~~~~~~~~~」一陣長長低沉的哀嚎聲過後,趙書記用手摸到了牆邊的吊燈開關,「卡吧」一下,整個小屋子亮了起來。
「老婆,閨女~」再看趙書記,已經是老淚縱橫了。
面前四五米出的牆上,鑲著兩條很粗的鐵鏈,各拴著一隻喪屍,確切的說是趙書記的家屬喪屍,一個大約有一米六四的左右的高度,身形略胖,頭髮凌亂不堪,面如土色,嘴唇黑紅且周邊掛有大片已經乾涸的血跡,頸部有一道極深的傷口,都可以看到裡面的骨頭,另外一隻身高則大約有將近一米七左右,身材消瘦,只剩下大半張臉,左側顴骨突出,站在那裡搖搖晃晃,鐵鏈隨著擺動兒嘩啦嘩啦的響個不停。
「呃~!呃!!~」兩隻喪屍不約而同提高了哀嚎的嗓門聲,好似認識眼前的人,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神情。
「餓了吧,我知道,再忍忍,新來了一批,我會想辦法滿足你們娘倆兒的。」趙書記點著一根煙,冒著,說道。
透過燈光,在兩隻喪屍腳下的周圍,散落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依舊能夠辨別出來那些是骨頭,至於是不是人骨,就不得而知了。
趙書記就這樣,站在屋子裡,安靜的抽著煙,看著自己已經變成喪屍的老婆和孩子,可能是在懷念以前的事情,想到傷心之處,淚水便不自然的流出。
許久,趙書記回過了神兒,又望了幾眼它們,隨後把煙頭丟在地上,踩在腳下,轉身出去了。
雖然還沒到晚上,天色卻早早的暗下來,二炮所的人已經開始準備晚上的伙食了,原來這裡有幾個人是專門負責做飯的,其中兩個是附近一家飯店的廚子,雖不是很有名,但手藝卻也不差,更何況當今的世道也不能挑三揀四了。
外面比較冷,出了站崗的以外,所有人全部都在屋子裡吃飯,就是張換成他們之前去的那間房。裡面很是熱鬧,空間不小,卻顯得異常擁擠,老三他們和蔚飛一干人等坐在一個靠角落的桌子,飯開沒上,就開喝了。
「大哥,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對前輩是十分敬佩,不嫌棄的話,我就先干了!」蔚飛說完,端著就憑,先給老三倒滿,隨後又給自己倒滿,接著在老三的酒杯杯身的下方略微碰了碰,表示禮貌。
「哎哎哎!什麼時候輪到你先跟俺大哥喝酒了,怎麼著也得是我先啊。」猛張飛說完,一把摁住蔚飛的爪子,隨後身子一晃,把他頂了出去。
「不急不急,等你完了,我再和三哥喝。」蔚飛笑嘻嘻的說道。
「你大爺的你才完了呢!」猛張飛等著眼睛,衝著他吼道。
張換成和望海潮等人坐在一旁,看著老三他們,傻傻的笑著。
「能碰到咱們老三,真算是咱們的福氣啊,就看他身手不凡,想不到還真是的人物。」張煥成佩服的說道,手裡的菜還夾著不停。
「老三的性子,豪爽得很,況且自己本身之前有在部隊的經歷,和這幫人打起交道來,還是不在話下的。」王海超說道。
「你的傷怎麼樣了。」
「哦,好多了,那個叫焦健的,據說很擅長治療這些皮外傷,他自己也懂一些醫理,比起我們自己胡亂用藥要好得多,你看,這不都基本沒事了。」王海超說完,擼起袖子,在張煥成的面前晃了兩下。
「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和他們喝幾杯,光老三在,我感覺我們有點離群了。」秦叔看著王海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