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這麼叫我,有什麼問題嗎?」老三說道。
「我感覺你的樣子很面熟。」張國棟仔細端詳著他的相貌,說道。
「大哥,你認識他?」蔚飛在旁邊插嘴道。
「你有真名嗎?」張國棟突然問道。
老三看著他,半天沒吭聲,就在那裡站著,周邊的人覺得奇怪,認為問個名字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張煥成私下地也在琢磨,以前從來沒有問過老三的真名,他覺得對方不說,自己也不方便問,今天張國棟居然破天荒的說道這個,自己也突然間來了興趣。
「怎麼,不想說?」張國棟看老三這樣子,越發的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丁鎮武~」
「你說什麼?」張國棟猛然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問道。
「丁~鎮~武」老三很平靜的說道。
張國棟腦子裡霎時數顯了許多畫面,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他。
「棟哥,你咋了?」孟張飛有些愕然,問道。
「那個副營長怎麼了,感覺他好像認識老三。」蘇彭站在一旁,說道。
「老三之前在部隊呆過,有可能。」秦叔說道。
張國棟緩了數秒才回過神,臉上轉而露出十分欣喜的神情,「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丁鎮武,他自己說了,怎麼了」蔚飛皺著眉,顯然不知道他要強調的是什麼。
「原來老三姓丁啊。」張煥成微微張著嘴巴,說道。
「你們這幫人年輕得很,不知道他的人很自然,但我是在部隊裡呆了三十年了,這個名字我再熟悉不過了,難怪我看他的相貌很眼熟,之前沒洗澡,臉上髒髒的,根本沒看出來,也難怪你被揍成這樣子,不過,不丟人。」張國棟說道。
「棟哥,他到底是誰啊?別賣關子行不行?」孟張飛著急的叫道。
「以前的事了,幹嘛還要再提。」老三擺了擺手,搖著頭說道。
「你知道老三的全部吧」王海超戰神看了看後面的樂樂,突然間神秘的說道。
「他叫丁鎮武,你們這些年紀輕輕的新兵蛋子根本不會知道他的,最多也是聽說過而已。」張國棟說著,從兜裡面抽出一根煙,隨手點上,遞給老三,然後接著說道:「我只見過他一次,還是第四屆武警格鬥交流會上,當時也只是湊熱鬧,卻沒想到那次的比賽讓我終生難忘」
「看來咱們的老三還真不是個一般人。」張煥成小聲的說道。
「什麼情況啊當時。」蔚飛繼續問道。
「想必剛才咱們的孟張飛也領教過了,他的格鬥技巧顯然不單單是從武警的擒拿格鬥術當中攝取的,我在看他比賽同時,也向周邊的同事詢問到了此人的底細,丁鎮武同志六歲就開始習武,並得到武式太極拳正宗傳人的親自授課,十幾年如一日,從不停歇,功夫甚是了得,當時其中一位部隊領導相中了他,準備把他收到首都特警學員,而且也只是讓他鍍鍍金,再往後就安排他到機要機構的地方,可謂是前途無量。」張國棟說到這裡,不由得歎了口氣。
「想必是出事了吧。」在一旁悶不作聲的李濤,問道。
「嗯。」張國棟彈了彈煙灰,說道:「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當時還在為他毀了自己的前途而惋惜。」
「都過去的事了,眼下過的好就行!」老三說道。
「老三出了什麼事兒?」張煥成小聲的去問樂樂,但是顯然她不肯說。
「你當年帶著自己三十多個弟兄闖到酒吧裡,和裡面的黑社會打做一團是吧。」張國棟看著老三問道。
「都怪我,害死了自己的兄弟。」老三的神情突然黯淡下來,陷入無限的回憶當中,許久,緩緩的說道:「當年一起當兵的幾個弟兄說是要慶祝我奪得比賽冠軍,另外一個也是正如掌張國棟說道,我被選上去武警特警學員,大家想去高興高興,於是我就帶頭,背著上面,領著三十多個弟兄全部翻牆頭出去了。」
「後來呢?」蔚飛急切的問道。
「有人提議去當時最大的酒吧,我腦袋一熱,就同意了,進到裡面,一堆人亂哄哄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一個弟兄好像和裡面的人發生了衝突。」說到這裡,老三長長的歎了口氣,「後面我們就全部出去了,到了門口,他們的人也慢慢多起來,不下四五十人,年輕氣盛,根本沒想那麼多,又仗著自己學過幾天部隊裡的功夫,就直接和那些黑社會的幹了起來,我們赤手空拳,而他們幾乎手裡都有傢伙,不是鐵棍就是砍刀,當時打都快分不清誰是誰了,只能從衣服的顏色來辨認,我就只覺得我的弟兄在一個一個的倒下,逼急了,我撿起一根鐵棍就開始瘋狂的回擊。我對不住我的兄弟啊~」
說著說著,老三的眼淚止不住了,緩緩的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