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他們一夥人開著防暴車已經在路上花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沒有擁擠,沒有紅綠燈,一路向西,好不暢快,道路中央時不時的有幾隻喪屍晃來晃去,蔚飛他們也是絲毫不閃避,直接光當一下,喪屍被隨後的幾輛車子接連碾壓,最後變成了一灘肉泥。
「你小子能不能愛惜一下車子。」張國棟微微的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
「下次,下次注意。」蔚飛雙手握著方向盤,陪著笑臉,說道。
「這都好幾次了,我可給你說啊,要是車子壞了,你小子以後出去就給我在後面跑著執行任務。」張國棟呵斥著說道。
漸漸地,喪屍數量越來越少,到最後,每一分鐘的時間裡,也就才能見到五六隻喪屍,不知道其它的是否沒有出來,還是已經全部往市中心聚攏去了。
又開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西邊的建築物開始逐漸的少了,樓層平均高度也只在十五米左右,倒是有不少的施工地,不過都是些還沒建起來的,周邊有三四個那種見方在六七百平方米深度超過七八米的大坑,一看就知道之前這裡是在打地基,或許,極少的住宅區也是這一片地方喪屍稀少的原因吧。
蔚飛他們的車子開始慢了下來,大馬路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感覺上和周邊的建築物有很大的區別,牆體不高,也就是三四米左右,似乎還要比監獄的牆稍微矮一些,但是圍牆的前面擺著差不多有五層的厚度,高度和牆體基本持平,全部是用水泥鋪成的,少說也有好幾百袋,其堅固程度和緩衝能力可想而知。
最上面站著有大約十個人左右,穿戴和張國棟他們都差不多,只不過,手裡面拿著卻是砍刀而非手槍之類的東西。
蔚飛衝著那些人打了個手勢,幾秒鐘過後,門子被打開了,四輛防暴車緩緩向裡面行駛進去。
一路的顛簸之後,張煥成和老三等人被裡面的嘈雜喧鬧聲吵醒,他們迷迷糊糊的向外頭望著,發現這裡人口數量眾多,光見到的粗略數了數就有不下一百來人。看到有生面孔來了,都聚過去,圍在這四輛車周圍,好似動物園看猩猩一樣。
「你們這裡人好多啊。」大叔,張煥成有些驚奇的說道。
「叫副營長!」蔚飛扭過頭來,故意板著臉,說道。
「你他娘的咋這麼沒禮貌啊!」老三拍了張煥成的一下頭,也說道。
「哦,對不起,副營長。」
「哎,他是說著玩的,我沒這麼刻板,你叫我張叔也行,大叔也行,我不介意的。」張國棟笑了笑,說道。
「算了,算了,還是稱呼您副營長比較好,要不您的手下該戳我脊樑骨了。」張煥成笑著,搖搖手,無奈的說道。
這時候,從人堆兒裡面走出來一個人,張國棟見到後便立馬下了車,然後給他敬了一個禮。
「都安全回來了?」那個人說著,話語間帶著些官氣。
「回來了,雖然有點棘手,但是也還算順利。」
「回來就好,棟子,你可不能出什麼閃失,要不然你讓我這做大哥的怎麼活下去啊。」那個人說道。
「看您說的,沒有我,這一幫人還不得都要靠著您啊。」
「別說了,別說了,走吧,咱們進去喝茶,我在屋裡特意給你和你們的弟兄備了酒菜。」那個人豪爽的說著,隨後一把胳膊搭在張國棟的肩膀上,看似很熟絡的樣子。
「哎,你不先看看我帶回來的人嗎?」
「哦,差點把這些人給忘了,你問過他們的底細沒有,不會是監獄裡的人吧。」那個人問道。
「沒有,都問過了,全部不是犯人,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
張國棟說著,便叫所特有人下了車,將近二十個隊員全部卸下自己的防暴服,感覺一身的輕鬆,老三等人隨後也從車裡面跳出來,站在那裡,張煥成聽到之前的對話,又看看了那個帶著官氣的人,自己推測他就是張國棟口中的市委書記。
「你們好,歡迎來到咱們的避難所,這裡雖比不上人間仙境,卻也是一處桃源,我叫趙少輝,是市裡的書記,你們可以直接稱呼我為趙書記就行了,如果你們還肯認我這個書記的話。」
「哪的話,咱們這麼多人,不都還把您當做一方父母官嘛,市長死了,您就做主了唄。」這時候站在趙少輝旁邊的一個個頭不算高,身形較瘦的人開口說話了。
「趙書記,這是我救回來的幾個人,他們為首的是這位叫老三的,年輕,力氣大,想必和咱們的猛張飛有的一比。」張國棟走到他們的身邊,介紹道。
「哦?」趙少輝來到老三的跟前,看著他,點點頭,雖是肯定的語氣,張煥成卻覺得他的表情有些異樣。
隨後,在張國棟的逐一介紹下,趙書記見過了所有的人,而他身後的那個瘦子,眼睛卻始終盯著玥兒,久久不能回過神兒來,直到發現站在她一旁的王海超正注視著自己,才把眼珠子收了回去。
王海超看著他,心理面已經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