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得想個法子,光靠老三這樣吼叫也不是個事兒,搞不好,還得把更遠的喪屍引過來,那可就是作繭自縛了。」王海超說道。
「唉呀,到底怎樣才能讓它們全部被吸引到呢?」
張煥成撓著頭髮,自己嘟囔著,突然間,他的腦子裡劃過一個念頭,但是馬上就消失了,他在想,如果按老三的做法,把苗聞薄宰了,趁著他的血肉還新鮮的時候丟下去的話,保準可以把喪屍全部都引過去。
「不行,不行。」張煥成自己連連搖著腦袋,自言自語道。
「什麼不行?」王海超看著他,問道。
「沒事,我自己胡亂想的,你想到什麼了沒?」張煥成說道。
王海超試著探出腦袋朝下面望了望,有幾隻喪屍雖然不再伸手去抓取撓,但是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他們倆處的這座崗樓。
「你看到沒,下面的這幾個喪屍是認死理兒的傢伙,它們就是不往其他的地方走。」王海超指了指下面,示意讓張煥成看,然後又說道:「我估計,那群死死守在監獄大門口處的喪屍也是一樣,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足夠吸引它們注意力的話,一切都將是徒勞的。」
「你說,如果讓老三在那個位置往下面滴幾滴血你覺得怎麼樣呢?」張煥成諾諾的問道。
「嗯?」王海超看著張煥成,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對哦,我真是大意,光想著怎樣吸引它們卻不記得人肉和鮮血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好不過的興奮劑了。」
「我們可以試一下把草坪上剛死去的那個人的屍體丟下去看看。」張煥成有些緊張的說道。
「應該不行,那個人進來後沒多久時間就變成喪屍了,想必他們同類之間是沒有什麼吸引力的。」王海超搖搖頭,不同意他的做法。
「那我提到的想法,你還同意?」張煥成怕他往極端的做法去想,問道。
「你的想法是沒錯的,但是不是用那個人的,如果要用的話,也是一個活人的。」
張煥成在聽到王海超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覺得自己的脊椎有些冒涼汗了。
「你的意思是殺人是嗎?這樣是絕對不行的。」張煥成想就此打斷他的念頭,堅決的說道。
王海超也聽出他的意思,知道自己如果這樣做的話,是行不通的。
「那要不這樣,看看誰能不能做一下犧牲,在自己的胳膊處用刀劃一下,看看流出的血能不能把所有喪屍全部吸引過來。」王海超緩緩的說道,他心裡明白,這麼多的喪屍,光靠胳膊上留下的一點血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張煥成的一句話,使得王海超一下子醒悟過來,雖然還沒有行動,但是自己心裡面已經開始琢磨怎樣將這件事情運作了。
之前老三的幾嗓子,也讓裡面的石曉鵬他們注意到了,於是跑過來,爬到崗樓上面,瞭解
情況。
「三哥,你這樣叫不怕把狼招來啊。」石曉鵬半開玩笑的說道。
「狼個屁,老子在辦正事兒呢,沒工夫陪你們瞎扯,去去去,在下面老老實實帶著。」老三罵道。
「何冰,你先下去吧,我和三哥說點事兒?」
石曉鵬說完,何冰便轉身爬了下去。
「三哥。」
「有什麼事快說。」老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樂姐給了新來的幾個人是又送水,又吃罐頭的,把自己搞得反倒覺得是外人了。」石曉鵬不滿的抱怨道。
「那咋的,還能不讓吃?」老三說道。
「不是不讓吃,那總得有個截至吧,我剛才和張煥成說道關於食物的問題,他說你都沒吭聲,我憑什麼說。」石曉鵬撇著嘴巴,說道。
「別的先不說了,反正都來了,我問你,裡面是不是有一個公務員?」老三問道。
「嗯,沒錯啊,那個傢伙脾氣老大了,給他喝水的被子都叫他給摔碎了?」石曉鵬風涼的說道。
「啥玩意兒?摔碎了,他娘的,故意的是吧。」老三頓時竄起火來,罵道。
「就是故意的,可是張煥成說沒事兒,還有很多,我當時就無語了。」
聽完石曉鵬打的小報告,老三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想必現在只要苗聞薄已從倉庫口裡出來露個腦袋,老三肯定就用槍把他點了。
王海超和張煥成兩個人不再做聲,全部坐在那裡,一人靠著一邊,張煥成看著他,擔心接下來會有事情發生,而王海超則裝作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實則心理面已經開始篩選人了,在他眼裡,面對突發事件,一切事物都將變得現實,能解決的即為可行之策,無論這件事情對與否,至於人性,現在這個時候擺在他面前就顯得非常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