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不少。」王海超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老三這邊,遠遠的望著那裡,不清楚他一個人在幹什麼,很是好奇。
王海超又接著朝下面看了一會,覺得蹲著有些累了,於是就乾脆坐在地上,望著天,腦袋頂在磚牆上,楞起神來。
張煥成那邊,和朱顏強兩個人聊得火熱,可能是他比較的會說話,而且注重長輩的禮貌用詞。
朱顏強覺得自己受到了尊重,心裡可能開心吧。
沒過多久,何冰從倉庫裡走出來,說道:「那個人可以說話了,看樣子好很多。」
「哦?」張煥成隨後起身便往裡面走去,他想瞭解一下這幾個人的具體來歷,朱顏強隨後也跟著進去了。
之前醒來的那個人,可能是誰不著了,一隻睜著眼睛,知道休息到現在,才可以比較順利的開口說話了。
「真是多謝你們了。」那個人說道。
「大叔,您姓什麼啊。」張煥成問道。
「我姓秦,全名秦群,你叫我秦叔也行,秦哥也可以,我只是留著鬍子,但是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老。」那個人說完,咳嗽了兩聲。
「算了,我還是叫你秦叔吧,秦哥這個感覺像是親哥,呵呵。」張煥成開玩笑的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小兄弟,還是要謝謝你們。」
「救人嘛,沒什麼謝不謝的,哦對了,我其實想問,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看你們來的時候,沒有開車,渾身也都是髒兮兮的。」張煥成有些好奇地問道。
「其實我們是有開車的啦,但是車子在半路就沒油了,其他的車子根本來不及去開,我們一路小跑,拼了命的就往這裡逃啊。」
「哦,那你怎麼就能確定這裡有人呢?」張煥成繼續問道。
「我是一家小超市的老闆,事情爆發的時候,我和店裡的幾個夥計反應快,直接把門子和窗戶的防盜捲簾門全部關上了,所以才能扛到現在,我們離這裡其實還挺遠的,有比較偏僻,還是其中一個夥計天天開著裝有乾電池的收音機,收到了你們的信號,才過來的。」秦叔說道。
「這樣子啊,可是我們的信號至少發了一個多月了,你們難道是才收到的嗎?」張煥成有些疑惑的問道。
「說出來,其實也很慚愧,我們幾個人也的確早就收到了,但是當時我的店裡面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吃的和喝的,所以就沒太著急,一直到我們坐吃山空了,才準備放手一搏,因為之前不確定你們這個信號能堅持多久,玩意我們跑到這裡,你們卻比我們先死了,那豈不是就太不划算了。」
「哦,知道了。」張煥成心裡想著,這傢伙還挺精明的。
「你就好好休息就行了,俺們這幾個兄弟,人都特好。」朱顏強上前一步說道,好似有些恭維張煥成似得。
「我知道,能看得出來。」秦叔笑著說道。
「哦,對了。」張煥成本想轉身出去,突然又想到個事情,「你們裡的其中一位,之前進來的時候就被喪屍咬了,而且他自己已經變成了喪屍,為了確保安全,我們只能~」
「你們說的應該是申紹坤吧。」秦叔朝著兩邊看了幾下,說道。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個頭和我一樣,神采也和我差不多,鼻樑較高,短髮。」
「沒錯,那就是他,唉,真是可憐啊。」秦叔聽完張煥成的描述,歎了口氣,說道。
「哦,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他感染了?」
「不,但是我猜測,他應該是感染了,之前我們中的那個女孩子,跌倒了,而喪屍就近在咫尺,他就跑了回去,拚命抵擋砍殺著,簡直就是虎口中拔牙,雖然全身麼而退了,但我當時有些顧慮,因為喪屍曾經撕扯他,也或許他自己根本就沒注意到。」秦叔指了指著躺在一旁的那個女孩子,說道。
「那看來這個申紹坤還是很勇敢的。」張煥成有些敬佩的說道。
「還有個原因就是,他是這女孩子的哥哥,具體是不是親哥哥我就不清楚了,那天他正好來我們的超市看她,結果一起被關在裡面。」秦叔心有餘悸的說道。
「哦,那這另外幾個,也是你店裡的?」張煥成看了看周邊幾位還在休息的,問道。
「哦,是的,不過除了那一個,他是來我店裡買東西的,好像還是個公務員呢。」秦叔用下巴指了指他隔壁這張床上的人,說道,似乎還帶有一種不屑的神情。
「這麼多人,在你的店裡扛了這麼久,想必的你家的超市也不小吧。」張煥成打趣的說道。
「還好,起初還以為呆幾天就好了呢,結果誰知到一下子就是幾個月,我店裡能吃的東西全都吃了,最後這部沒辦法了,賭上一把,跑到你們這裡了。」秦叔幹幹的笑著,無可奈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