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子,算了,就坐地上挺好的,別費那勁了。」蔡叔揚聲說著,話語間流露著某種暗示。
段東勇心領神會,故作出很累的樣子,說道:「算了,跑上跑下的,煩,不搬了。」
張煥成看見段東勇折回蔡叔那裡,然後坐下,眼睛是不是的朝著他瞄過去。
「怎麼了,看你滿腦袋都是汗。」王海超走過來,問道。
剛才太緊張,根本沒有注意,張煥成的臉上已經全是汗水,手掌都開始打滑了。
「要小心了,他們可能已經知道樓上有槍了?」張煥成說道。
「槍原來藏在樓上,那你還讓他去那棟樓裡搬椅子?」王海超小聲的質問道。
「你不知道?」
「你們又沒說,我又不喜歡槍,早知道,打死都不能讓他們進去,好險,還好是一個人,要是他們三個都去的話,我們就完了。」王海超十分顧慮的說道。
不遠處,蔡叔他們已經在嘀嘀咕咕什麼了,張煥成擔心他們在一起會出事,決定讓他們分開。
「蔡叔,跟你們商量個事請吧。」張煥成走過來,故作客氣的說道。
「哦?娃子什麼事?」蔡叔表情十分鎮定的說道。
「出於某些原因,暫時將你們分開來,保持距離。」
張煥成說話間,謝博雨和王海超已經跟到了他的身後,鎮鎮場。
段磊似乎還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有動靜,和吳占霞有說有笑的,反而是樂樂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提醒了段磊。
「把我們分開,某些原因?什麼原因?」蔡叔問道,腦門上的青筋已經若隱若現了。
「蔡叔,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張煥成說道。
「問吧,我知道的決不隱瞞。」
蔡叔一把年紀,好歹也是過來人,對付像張煥成這類的年輕人,雖不能說小菜一碟,但也算是得心應手了,一句話噎得張煥成自己倒覺得是壞人了。
「您是不是想掌管這裡,讓其他人都聽您的?」
「嗯,沒錯。」蔡叔的神情顯得很泰然,不慌不慢的說道。
「為什麼?」張煥成繼續問道。
「怎麼跟你說呢好呢?」蔡叔捋了捋他那黑白相間的山羊鬍,說道:「你們這些娃子不會懂的,但告訴你們也無妨,我之前說過我在警校任教,本來呢,我教的一個徒弟,在市裡面工作,他答應我說到時候會把我也調到市裡面當個一把手什麼的,可這小子竟然收了別人的紅包,忘恩負義的東西!。」
說到這裡,蔡叔頗有些氣憤了,臉上的肉顫抖了幾下。
「這和我問的問題有聯繫嗎?」張煥成皺著眉頭問道。
「有聯繫!」王海超突然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說道:「蔡叔應該是覺得以後只有自己權力大,才是王道,雖然只是當了一個小小的村長,可是卻無法滿足自己內心對權力的渴望,待到喪屍爆發之時,卻偶然讓您覺得是個好時機,趁此機會說不定能掌控大權,我說的沒錯吧。」
蔡叔聽著聽著,眼睛就開始瞪得圓了,他很吃驚,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說道重點,眼前的這個他自認為還是娃子的王海超居然已經把心裡的想法挖了出來。
「娃子你不簡單,可惜你不是我的人,不然我會很欣賞你。」
蔡叔淡淡的歪著嘴,笑著,趁著張煥成沒有注意,突然間躍起身子,一把抓住了張煥成的手臂,用肘部使勁的磕了下去。
張煥成頓時覺得自己的手腕好似骨折,手槍順勢向下滑落,段東勇見此機會,迅速伸出手,想去抓住掉落下來的槍。
「呃啊~」的一聲慘叫,只見謝博雨手中握刀,衝到了張煥成的前面,刀一橫,直接給段東勇的手臂上來了一下,同時右腳一踢,手槍被奔到十幾米遠的地方。
「小逼崽子,干他媽的傷老子。」段東勇顧不得流血,飛起一腳朝著謝博雨的臉上踹去。
好歹也是練過的人,謝博雨雖然用雙手去緩衝,整個人還是被踢翻在地上,鮮血從鼻子裡噴出來,濺了一地,腦袋直冒金星,刀子也不知道掉在了何處。
王帥看見兩個人都扭打在了一起,直接衝著面前的王海超揮起了拳頭。
王海超猝不及防,挨了個正著,剛要反抗,緊接著又被王帥踹了一腳,倒翻在地,六個人就這樣全部扭打在一起。
段磊看到此時的情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用槍不是,不用槍也不是,站在那裡,急得團團轉。
「別打了,快住手!別打了!」樂樂和吳占霞兩個女孩子叫嚷著,監獄一下子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