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詳細的商量過後,決定先去搞汽油和柴油回來,至於塑料膜,就暫時交給老鳥去完成,剩下的不出去玩命的,就由陳晨負責安排分工,陳晨天氣轉晴的時候,把搭建帳篷的布料全部平鋪在觀眾席上,盡最大可能的曬乾。
老鳥這邊,幾個弟兄早就下了觀眾席,全部都躲在了的大門口處,那裡不會被雨淋到,老鳥也縮在那裡,之前的雨太大,所以想跟主席台的他們聯繫都是不可能的。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陽光已經變的很猛烈了,比賽場地上的雨水也漸漸的被烤乾,陳晨已經安排其他人去了倒下的帳篷堆處,開始收拾了。
「老馮,咱們要不要現在去搞啊?」老三站起身子來,說道。
「現在不太是時候,最近的加油站離這裡也得有一段距離呢,再加上外面的路面,很可能泥濘不堪,車子走起來不方便,等到明天再說吧。」老馮說道。
「既然這樣子,那咱們就先跟其他人一起先收拾一下吧。」老三說道。
「還嫌自己不夠累是吧,咱們在外面拚死拚活的,他們都呆在這裡等著吃的喝的用的,現在是用得上他們的時候了,咱們就別在出力氣了,留著到外面拚殺的時候在用吧。」老馮說完,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
老三站在那裡,看著遠處的一群人,又低下頭想想,覺得也是個理兒,於是有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接過老馮遞過來的煙,抽了起來。
「來吧,小子,你也抽一根吧。」老馮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然後連通著打火機遞給了坐在一旁的王海超。
「謝了,馮叔。」
王海超點上煙,猛逮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慢慢的閉上眼睛,像是吸了大麻一樣。
張煥成和謝博雨已經站起身來,準備和大傢伙一起收拾去,結果卻被王海超叫住了。
「剛才馮叔的話你沒聽到嗎?」王海超彈著煙灰,看著他問道。
「我自己做不來,看著他們都在干,自己坐在這裡,袖手旁觀,總是不太好,沒關係,我和謝博雨去就可以了,你們在這裡先休息一下吧。」張煥成淡淡的說道。
「袖手旁觀?你錯了,大家是個集體,但是要知道,每個人的工作不同。」王海超說道。
「沒事,反正不是說明天才出去嗎,我今天和他們收拾一下,明天不影響的,你們休息你的,我和謝博雨先過去了。」
張煥成說完,便和謝博雨兩人順著觀眾席的檯子,朝著帳篷堆那邊走去。王海超本來還想勸說讓他們留下來,但是看他們很扭,也就作罷。
「這孩子還真是單純善良,不多見了。」老馮看著遠去的張煥成,說道。
「在學校的時候就是這樣,發生這些事情後我以為他會現實一些,不過,我猜錯了。」王海超說道。
「說老實話啊,我覺得張煥成比你更耐眼一些。」老三看著他,說道。
「你不說我心裡面也有數,但是你們還是贊同我的觀點對不對,要不然我的想法也沒辦法施行。」王海超笑了笑說道。
「在這點上,你和我的想法還是一樣的,不是說不尊重老人,但是就目前這種情況也是被逼無奈,放寬心態就行,又不是吧老人直接扔出去不管了」老馮把煙頭在主席台的地面上摁了兩下,弄滅掉,說道。
「我可是跟你們,把樂樂都得罪了,估計她得有一陣子不理我了。」老三自嘲的說道。
「諸位大叔大哥,咱就別在這裡再聊這個話題了,這東西說多了沒用的,我朋友張煥成他或需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現實。」
三個人都不再做聲,盤著腿,抽著煙,看著遠處的正在忙碌的人們。
此時的張煥成和謝博雨已經來到了人群當中,說是人群,都是相比較而言的,現在整個比賽場加起來的人數加起來也就是三十來個了,再去掉幾個老人,估計也就是三十個人整,這裡面還包括了婦女。
娜姐帶著魏靜和馮麗艷把濕掉的不全部拆下來,然後平鋪在觀眾席上,其他的人也跟著照做,出了重新搭架子,基本上的活兒還是不重的。
張煥成看到樂樂和王玉潔在扯另外一條布單,她的臉上無任何表情,僵硬的,麻木的,好像對老三很失望。
「我來幫你吧。」張煥成走過來,扯著布,對她說道。
「我和王玉潔就可以了,你們忙你們的吧。」樂樂沒有抬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後,接著擺弄著手中的布。
「你不要怪老三,現在的情況很特殊,大家都要面對現實,在食物不多的情況下,我們只能~」。
「你也是這麼想的?」樂樂還沒等他說完,就反問了一句,兩眼盯著張煥成,她似乎哭過。
「我並不是這樣想,我心裡也在掙扎,但是大家幾乎都是舉手通過,那也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過來幫忙」張煥成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