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說完,拍了拍陳晨的肩膀,示意跟他一起下觀眾席,到比賽場場地上去。
兩人下了觀眾席,張煥成他們已經吃完了飯,一夥人在那等著,手裡拿著幾瓶酒,然後一起來到一個空地上。
謝博雨和王海超抬過來了一張破桌子,然後拿了四個空的午餐肉的罐子,擺在桌面上,張煥成打開一瓶酒,「咕咚咕咚」往裡面倒滿,隨後,就憑被扔到一邊,一群人站在那裡。
老三點燃手裡的三根煙,以煙代香,平放在桌面上,然後說道:「和尚,別的不多說了,路上走好!」
隨後陳晨也點燃三根煙,放在桌面,雖然悲傷,卻也強忍著自己的淚水,然後說道:「大哥,坤子,康子,沒什麼祭奠你們的,等這陣子過後,我再給你們辦個風光大葬。」
老鳥此時走過來,點了一根煙,自己抽了一口,然後平放在桌面上,說道:「老黑驢,這是你在檯球廳挑的酒,你也沒喝到,就在這讓你喝個夠吧。」說完,老鳥把手中的酒瓶子打開,然後澆在地上,周圍瀰漫著濃烈的酒味,醉人心脾。
張煥成自己拿著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然後遞給老三,老三喝了幾口有遞給了王海超,就這樣,以依次輪下去,所有人都喝過了。
張煥成雖然平時也喝酒,但是從來沒多喝過,不過這次,本身酒的度數很高,使得他覺得有些飄了。
意識還在,但是不能自我了,眾人散去,自己努力試著以正常的步子向前走,卻發覺怎麼也走不了直線了,在踉踉蹌蹌的向前挪動了十幾米後,倒下了。
天色已晚,其他人全部回帳篷睡覺去了,老鳥替換了陳晨的崗位,雖然他也喝得有些多。
早上醒來,已經是快接近正午了,張煥成發現自己躺在王海超和謝博雨的中間,什麼時候被抬進來的,早就記不得了。
準備起身,才發覺胳膊隱隱作痛,仔細一看,右胳膊的地方居然有一片擦傷的痕跡,估計就是昨天倒在地上後被弄到的。
因為酒的原因,大家睡得似乎都很香,好多人還在沒醒,老三躺在帳篷最裡面,四仰八叉的姿勢十分搞笑。
張煥成的頭還是有些沉,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出了帳篷外,才發現天氣悶得要死,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你醒了」樂樂從一旁走過來,說道。
「嗯,昨晚是唯一沒做過夢的,睡得比較死,以後可能都得要靠酒來幫助睡眠了。」
「今天你們就不出隊了吧。」樂樂問道。
「看這樣子是不用了,不是說貨物能撐一段時間嗎?」張煥成邊說著,邊看著陰陰的天空。
「要下雨了,等下找個地方避避雨吧。」
「在哪裡避雨?整個比賽場貌似就主席台上可以避雨吧?」張煥成問道。
「嗯,有些人已經先到那邊了,我本來是過這邊叫你們起床的,這個帳篷上面也沒塑料布,根本擋不住雨水的。」樂樂說道。
「哦,那快點吧,別等到下雨了,就晚了,我還說去洗臉呢,看來等一下得直接用用雨水洗得了。」張煥成開玩笑的說道。
兩個人一同折回帳篷裡,敢在雨還沒下來的時候,去搖醒他們,大家都還是睡眼惺忪,沒太明白怎麼回事,一個個都在抱怨還沒睡夠,就被張煥成和樂樂連推帶拉的拽出去。
老三還好,就盡早已經過去了,起來的時候和往常沒太大的區別,比較萬幸,要不然就張煥成和樂樂兩個人怎麼也拉不動他的。
其他帳篷裡的人可能都已經轉去了主席台上,沒看到有人從帳篷裡出來了,張煥成望了一眼把風處,老鳥和其他幾個弟兄仍然站在那裡,雖然有顆很大的樹長在那裡,樹枝能幫他們多少遮一下雨,但是也不足以一點都淋不到。
一道閃電劃過,把整個天空瞬時間照亮,緊接著幾秒鐘過後,天空就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看樣子,雨馬上就要來了。
所有人也都加快了腳步,朝著主席台的方向,三步並著兩步走。
張煥成走在最前面,突然覺得鼻子上有涼意,抬頭望了一下天,就看見雨水嘩啦嘩啦的下來了。
「我操,來得真快。」老三直接開跑了,邊跑還邊罵著。
「正好,洗個涼水澡呢。」張煥成扭頭笑著說道。
「對啊,怎麼不趁這個時候,直接洗個澡呢,好主意。」
老三說完,停下了腳步,把衣服脫了,就穿了個大褲衩,站在那裡,任憑著雨水沖刷著他的身子,頭髮早已經被打濕了,他還甩了甩,像是在做洗髮水的廣告。
「爽!媽的,老子好久沒這麼舒服過了。」老三極其享受的說道。
王海超並沒有停下腳步,他看著天,突然說道:「這麼好的天,為什麼不把雨水積攢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