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成回到了手電燈的地方,本想繼續找王海超,但是因為天太黑了,其他人可能也休息了,於是決定放棄了,等明天早上起來後再找他,現在最要緊的是休息,其他人都休息了,就他和老三沒休息,這個時刻,身體健康顯得無比的重要了。
張煥成順著原路返回,看到帳篷外面的謝博雨已經沒在了,只留下了一張凳子在那裡,張煥成心想可能所有人都進帳篷裡睡覺去了,於是自己也準備摸著黑進去找個空地睡覺。
「還沒睡啊。」老鳥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了,他看到張煥成還沒睡,叫住了他。
「哦,準備睡覺了,有事嗎?」張換成問道。
「沒事,我下來巡邏,看到還有人影晃動,所以過來看看,行了,你接著睡吧,聽老三說你們明天還得出去搶購呢,我走了。」老鳥說完,轉身朝著比賽場的遠處走去,手裡握著弩槍,好像時刻準備著應急突發事情。
帳篷裡面點著蠟燭,藉著微弱的光,張煥成看到了老三,他平躺在樂樂的旁邊,已經睡著了,謝博雨則在老三的旁邊,用自己的胳膊當枕頭,背對且側臥著睡著覺。樂樂在最裡面,睡得很死,旁邊還有兩個人,不認識的,也看不清楚。
張煥成此時發覺自己已經十分睏倦了,他找了個靠在最外邊的地方,和謝博雨比較近,躺在來,卻發現很難擺個舒服的姿勢,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而後突然坐起身來,出去把外面的那個凳子悄悄的拉進來,然後擺在靠他右腿的位置,接著躺下來,把右腿抬起翹在凳子上。
「哦~舒服」張煥成很滿足的自言自語道,然後雙手墊在腦後做枕頭,就這樣,慢慢的睡著了。
轉天早上~
帳篷外面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都起來了,換做平時,這個時候都是學生上學,大人上班,老人晨練的時候,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大家都沒什麼可做,簡簡單單吃完飯,休息一會後,大家就要整裝待發出去搞東西了。
可能張煥成睡得比較晚,等他醒來走出帳篷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開始忙碌了。
「起來了,我從那邊領了你的東西,趕緊先吃點吧,然後洗把臉,休息一會後我們就要出去了。」老三拿著手中的食物,對著張煥成說道。
這個時候謝博雨已經吃完了,而且穿著一條黑色嶄新的阿迪達斯的運動褲,側面有三條白顏色的豎道的那種,上半身穿著一個黑色的背心,走到張煥成的面前,遞給了他一張紙條。
張煥成接過紙條,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我背上之所以有玄武紋身,源自於我爺爺,我小的時候,得過一場大病,去醫院後,醫生大夫們都說我沒救了,最多活不過半年,爺爺很絕望,每天陪著我,忽然有一天在他從外面領回來一個看樣子是算命的,說我是五行缺水,必須改名字,我原名叫謝龍,博雨是算命的那個人取的,意思是大雨磅礡,譯音,但是他說光改名字還不夠,因為我火屬性太過於強烈,五臟均生火,所以叫人在我背上紋上了玄武,命是保下了,但是因為五臟生火,把聲帶燒掉了,所以我說不了話。
「哦,原來這樣子,謝~博~雨,這個名字比謝龍好聽多了,蠻適合你的。」張煥成看著謝博雨說道。
「我還以為這小子幹過什麼呢,原來是紋身保命啊。」老三說道。
「嗯,我當時也以為是呢,但是怎麼看,謝博雨都不像是那種人,呵呵,憋在我心裡的疑慮終於揭開了,舒服,舒服。」張煥成吃著老三給他的搾菜,說道。
樂樂和王海超朝這邊走過來了,看他的樣子,起色很不錯,手裡還拿著東西吃著,貌似很多。
「王海超,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張煥成說道。
「休息了這麼長時間,體力總算是恢復過來了,要不是因為生病,我恢復的會快一些。」王海超邊吃邊說著。
「樂樂,好些了嗎?」老三關切問道。
「嗯,好一些了,只是不能想,一想到的話,心裡多少還是會難受。」樂樂苦笑著說道。
「好了,等大傢伙都吃完了,就準備跟我的車一起走了,其他的兩批人馬已經先出去了。」老三說完,轉身走去。
「去哪啊?」張煥成問道。
「拉屎,我上個廁所你也問。」老三有些惱怒的回答道。
幾個人圍坐在靠近帳篷堆旁的觀眾席上,邊吃著,邊聊著天。
此時的老鳥一班人已經換崗了,一個叫陳晨的領隊接替了他們,其他幾個弟兄已經先回帳篷裡睡覺去了,而老鳥則來到了之前老黑驢被綁著的地方。
「行了?」老鳥叼著煙,站在那,看著他問道。
老黑驢雙手背反綁著,坐在地上,兩腿伸直,頭低下去,頭頂很腦門處有一片已經乾硬住的血塊,看樣子之前流了很多血了。
「行了,老鳥,快放了我吧,我昨兒個真喝多了,等會我給她跪下陪個不是。」老黑驢微微抬起頭,看著老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