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該死的!
游若兒努力拭去著唇上冷邪的味道。
「再擦也沒用,你就當是給我大哥吻得不就好了?」他嘴巴雖這麼說,心裡卻極其不舒服。
「我才不要!」
她傲嗷才不會這樣吻她,記憶中她總是輕聲細語的,溫柔的摩挲著她的嘴唇,讓她心甘情願的倒向她懷裡。
他冷寒著臉凝視著她,看她一臉幸福陶醉,嘴唇立刻抿的死緊,開始努力平伏著自己的心情。
為什麼當他吻她的時候會有那種心悸的感覺?為什麼看見她對他大哥的一往情深他會如此的心痛?
難道他喜歡上她了?
不!他決不能有感情。她是他的棋子,對棋子投入感覺比自殺死得更荒唐,更會讓人恥笑!!
冷邪這樣想著,猛地用力地推開她,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彷彿在怪她亂了他的心智。
游若兒跌撞了一下,無辜的揉著自己肩膀,滿腹委屈的對視著他吼道:「冷邪,你推什麼推?我都還沒怪你欺負我,你倒先蠻不講理起來了!你什麼意思啊!」
冷傲以前算是如野牛般蠻不講理了,而現在面前的他,不但吃了自己豆腐,還對自己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拜託,有沒有搞錯,吃虧的可是她呢!
這時,冷邪被問的面色鐵青,胸口彷彿有一對火正在不停的燃燒。他雙拳握得死緊,正預開口,忽然門外想起了一聲驚嚎。
「啊呼--」
游若兒頭縮了一下,一陣毛骨悚然。
這個聲音極其特別,只要聽過一次的人就絕不會忘記。
冷邪向外一瞥,快步跨出門檻如疾風般的飛向聲音的來源而去。
房內的游若兒在原地跳腳大罵道:「冷邪要你死去哪兒啊!發完脾氣也不解釋,你這只該死的大色豬!我討厭死你,討厭死你了!」
冷邪兩耳不聞身後游若兒的吵鬧,不久隨著聲音來到了一處曠野。僻靜無聲的田野一望無際,冷風陣陣透心的從他身邊吹過,一眼望去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細沙。
「出來!」他對著狂野大吼,耳邊彷彿傳來了回應。
他以它引他到這裡,不會只是想見他這麼簡單。
「啊呼--」又一聲奇怪的叫聲。
冷邪頭一回,只見一隻巨大的黑狼立在他身後,而在那黑狼豎起利爪之後,一個男人正身披黑色斗篷背對著他。
冷邪眸子一暗。
果然是他,那麼久了,他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你找我?」
「都困了這麼久了,好不容易出來怎麼樣也不找我這個老朋友敘敘舊?」男人的聲音十分的低沉,略微帶著沙啞。
「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找你?沒這個必要!」他直截了當的回答。
對於這種人,他從不會留一絲面子。
「怎麼說我們也有著同樣目標的人,站在同一個陣營,難道我們還不算是朋友嗎?」他冷笑了一聲回答。
「如果獅子和禿鷹搶食一塊獵物就算是朋友,那六界豈不早已大亂了?」他打了個比方,意欲和他劃清界限。
黑衣人聳了聳肩。
即便被關了千年,他還是和他大哥一樣的傲氣。
「我的目標是絆倒冷傲,而你心裡不也是希望他早點死,我們有什麼不同嗎?」對於那些可以幫他剷除敵人完成目的的人,他都可以視為朋友。
「你錯了!我是不喜歡我大哥,是想讓他敗在我手下生不如死。和你的目標完全不一樣。」他很清楚他的目的,所以從沒和他同流合污過。
「哈哈哈……」沒想到此話一出,卻引來那一身漆黑裝束的男人狂笑不止。「你以為你是無事一身清嗎?我告訴你,你的那個同胞大哥,還有六界的那些人早已經把我們一起做得的事都算到了你的頭上,你和我一樣都是牆角里的蟑螂,水渠裡的老鼠,不會有乾淨的一天。」
冷邪瞪著眼,牙根咬的死緊。發出了一聲爆吼:「夠了!」
當初要不是他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而在為了她做完所有的事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投入他大哥的懷抱。
「我是我,別人是別人,別人怎麼想與我無關!還有最後我再警告你一次,別再來找機會煩我,離我遠點,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他說完轉身向那個男人反方向離去。
躲在斗篷下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
他會聽他話的,因為他和他大哥一樣,都有一顆容易為情所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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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游若兒耷拉著小腦袋,正鬱悶極地拿著樹枝對著那些無辜的花花草草發洩著怒氣。
「死冷傲!臭冷傲!叫你把我丟下我不管!要是讓我再見到你,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塊,剁成肉醬丟到茅坑裡去餵蛆!」
「是誰,居然敢這樣辱罵魔尊冷傲?」一陣小聲響起,環顧四周卻不見人。
「誰?是誰在說話?」
游若兒的頭四處轉著,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人。經歷幾天的監獄般的囚游若兒,敢肯定這聲音不是莊裡人發出的。
「有本事就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
「你罵得對,魔尊冷傲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男人,活該被人大卸八塊!」女聲又一次響起,同時加帶著一陣銀鈴般的鄙笑聲。
看來,她又遇見了一個和冷傲結下樑子的人。「出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快出來--」
忽然平地刮起一陣怪風讓游若兒睜不開眼。
當大風過去後,她面前已經站了一位身穿紅衣,手拿圓燈籠的俏麗女子。只見女子頭上盤了兩個小小的髮髻,兩縷青絲垂在耳鬢,一對勾人心魄的杏眼兩頰白裡透紅,手腕上圈著一排漂亮的金鐲子,正在對她頑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