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回到了魔界,本來想直接去找冷傲問個清楚,但肚子裡的小東西卻不肯讓她如意。
「娘,我餓了。」
若兒才走到房間喝了一口茶,就聽見肚子裡傳來的聲音,忍不住噴了一口茶。
「你是豬啊?剛剛才在冥界吃過糕點,你怎麼又餓了?!」她對著肚子裡的小壞蛋說。心想著:那麼會吃,恐怕他還沒出生,她自己就成了一個大胖子了。
「人家正在伸張發育期,娘你不可以虐待兒童。」男孩振振有詞的說。
「你餓一下又不會死。再說你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又不做什麼事,怎麼會餓了那麼快?」她忍不住抱怨。
「可是人家就是餓嘛!」肚子裡的小傢伙不停抱怨。
「不准吃!」她說著準備去找冷傲。
這個時候,他會在哪裡呢?
是在魔宮監督新宮殿的建設,還是在練功房打坐練功呢?自打她懷了身孕,他答應要為她建一座新宮殿,給她和未出生的小魔子居住。
「娘親,你不會是要去找大醋缸吧!」
「不行嗎?」
「娘你太不瞭解男人了,男人的秘密不會輕易說出口。」他自信的說。
那倒是,上次不管她怎麼問,冷傲就是沒把真相告訴她。
「那怎麼辦?總不見得要我要眼睜睜看著碧瑤的孩子沒了吧?」碧瑤是她的結拜妹妹,她說什麼也不能看著她痛苦難過。
「你放心,冥王這傢伙一看就是嘴硬心軟,他不會讓自己的親妹妹有事的。反倒是你,現在貿貿然跑去問,只會讓爹更急於掩蓋事實。」
說實話,其實他也很好奇這個天大的秘密,真相到底是什麼?能讓他那個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爹三緘其口。
「那你是叫我別去嘍?」
「腿在你身上,你要去我兒子當然攔不住娘啦!只不過與其興師問罪得到錯誤的答案,倒不如讓爹自己說出真相。不過以娘你的智商,要爹自己說出來,難嘍!」
這個臭小子,居然敢這樣挖苦她娘。
「你睜大眼睛看好了,我就不信你爹他不和我說實話!」
「沒東西吃我睡覺覺了,拭目以待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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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筋疲力盡的大戰之後,游若兒頭靠在冷傲的肩膀上,身上冷汗涔涔。
她在做夢,一個極為可怕的夢。
夢中的男人如夜魅般走向她,然後撕開了她的衣服,長長的獠牙嵌入了她的脖,飲著她滾燙的血。
她不停的掙扎,不停的叫喊。
然後抬頭看見了一張再熟悉不過人的臉。
「冷傲,不要!」
她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蜷縮著身子心有餘悸。
睡著、醒著、躺著、站著,彷彿無時無刻都有他陪在身邊。他就像她的貼身保鏢,保護著她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應該是幸福的,能孤得到魔尊的寵愛,這是六界美女夢寐以求的事。可是為什麼她心裡卻又怕怕的,總覺得他有什麼沒告訴她,沒有和她坦白。
就比如那個背後有疤的男人。他不讓她問,更不讓別人說。
為什麼他要將他關在禁地裡?
「在想什麼?」忽然,身旁的男人醒了,點了下她的紅唇。
游若兒抬起頭,看著他星辰一般的眸子,帶著情慾未退的火熱。頓時,她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在床上,在書桌上甚至在廚房飯桌上,他總是喜歡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彷彿她的身子才是他最想要的,比任何事情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怎麼不說話?」他溫柔的拂過她額上的發,看著她滿是心事的眼。
「沒什麼。」她起來,從地上來撿起衣服後穿上。
「若兒……」他跟著她起來從身後抱住她。「有什麼心事不能和我講?」
她單純的眼睛根本藏不住秘密,她不開心,而他不想看見她有心事不開心的樣子。那會讓他心慌擔心。
「告訴我,你怎麼了?」他轉過她的身體逼問。
見她嘴唇動了動,他勾起她的下顎。凝視著她的雙眸,那清澈的眸子把她透徹不帶心機的心全部變現出來。
「冷傲,那個禁地的男人……」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打斷了她。「我們不是說好不提他了嗎?」
剛剛在她在著之前她就問過他一次,之後淹沒在他火熱的攻勢下,現在她怎麼又要舊事重提?
「為什麼你不許我提他?他到底是誰?」他越是不讓她提,她就越是好奇。
「若兒,為什麼你總是要纏著他不放?」冷傲厭煩的說。
「我知道,你上次說過你礙於答應過別人不能說。可上次我在禁地親眼看見過他強暴一個女孩子。」
「不可能!」他急忙否定。
他不可能出來,更不可能有人能進去。
「你又擅自去禁地了?」
該死的!她不知道那裡有多危險嗎?
「沒有,我只見過那個男人背影一次。」
怎麼了?為什麼他會那麼緊張?
他心想著眉頭又皺在了一起。游若兒很清楚,每次他這個表情,那是他的不悅,他的擔憂,他的煩心集中在一起。
她從他的懷中逃離,踱到了門口打開門。
頓了頓,她扭頭對著他說:「我一直以為,每個人的心都一扇門,只會讓最信任、最喜愛的人住在裡面。冷傲,如果你不想說我不逼你。」
為什麼他就是不肯說?難道是她在他心裡的地位還不夠?
「若兒……」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想保護她,不想他誤會。
難道這樣他也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