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經過蒼穹的精心調理,若兒的身子一天天恢復起來,臉色紅潤的不少,腹中的的血塊也漸漸小了。
扎完針,蒼穹收起了一根根細長的銀針,貼身收藏著。然後有意無意的說:「我說,你要和冷傲鬧到什麼時候?」
他知道,她已經好幾次把冷傲趕出去了。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魔尊,現在只能天天窩在自己房裡『獨守空閨』。
「你不是很喜歡看見他們腦邊扭嗎?」若兒穿好衣服坐到他身旁,拿了塊核桃糕放進嘴裡。
味道不錯,紫蘭的手越來越巧了。
蒼穹側頭問:「我何時說過喜歡看你們鬧邊扭?」
「你平日那麼愛和我鬥嘴,這次居然一反常態來幫我。我開始還在想你是基於什麼原因,經過上次的事我總算明白了。你是打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你是堂堂魔界的王妃,我怎麼敢得罪你呢!」
「你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冥王會怕我這小小的魔妃?開什麼玩笑!我想你那天受傷吐血也是假裝的吧!憑你的醫術,你的法力,會被冷傲傷到鬼才相信!」
蒼穹一條命,彎下腰勾起她的下顎。「魔妃請不要瞎猜,我可是真的受傷了。」
「是嗎?那你敢不敢讓我看看,眼見為實驗明正身呢?」她微笑的對上他的眸子說。他可以騙過所有人,但卻騙不過她。
為什麼她會知道他在想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魔妃不會是當真的吧!」他半開玩笑的回答。
「如果我是當真的呢!」
她就賭他不敢寬衣,沒有真受傷了!
兩張臉互相對視著,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忽的蒼穹一笑,一手抽掉了腰間綁著的藍色腰帶。頓時胸前衣襟一片大開,那精瘦的身子立刻展現在游若兒面前。
「你--」
游若兒只吐出了一個字,立刻閉上了雙眼。
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居然真的敢脫!
「魔妃可有看清楚,本王是不是真的受了傷?」他退了一步,站在不遠處戲虐的看著她。
「好了,好了!你那麼沒料的身材也敢讓本魔妃看,快點把衣服穿起來。」她閉著眼羞赧的說,彷彿多看他一眼都會長針眼。
「王妃已經看好了嗎?那本王可把衣服穿起來了。」他微笑著,將腰帶繫上,同時望著若兒的小臉。
這個小妮子,就像一隻調皮的小貓,越逗越可愛。
看個頭!
她才不要看他呢!又沒他們家傲嗷的身材好。
「你穿好了沒啊?」她從指縫中偷偷瞄了一眼,看著他端坐在想自己面前,那睿氣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
「你好了怎麼也不出一聲?」她放下手不想卻被他握住。
「游若兒,如果你在冷傲之前遇見我,你會不會選擇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問她這句話。
他和其他女子不同。不嬌氣,不做作,更沒有心計。最主要的是她是除了珺柔,唯一一個可以看穿他心事的女子。
望著他煽動著精光的眸子,她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那眼中的情是為她而流的嗎?
若兒傻傻的笑了下,推了他一下說:「蒼穹你搞什麼鬼?怎麼突然想到問我這種問題。你不會又是在打什麼鬼注意吧?我警告你,我可是魔妃!你要是敢欺負我,小心我告訴冷傲。」
游若兒看到他眼神的神情,頓時被失望掩去。
是的!她是冷傲的女人,他不該多想。
「真是的,那麼快又被你看出來了,這遊戲真是越來越無趣了--」他找了個借口給自己台階下。
「呼--」若兒鬆了口氣輕鬆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在開玩笑的!你這塊大冰塊怎麼可能喜歡我這樣的女人?你要喜歡,也該喜歡碧瑤小鳥依人的那種。」
可惜他偏偏喜歡馴服野馬,可惜那馬已都有了主人,他也只有在他挑釁她的時候,她才會看他一眼。
黯然的收回眼神,蒼穹道:「你說的對,我是該喜歡那種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人,想你種著沒一點女人味的女人,我怎麼可能看得上!」
「喂,你什麼意思?」她故意挺起小胸說,「我哪裡沒有女人味了?」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臉似芙蓉,肌膚賽雪,就算不是傾國傾城,也算個絕世美女了。
「有嗎?我怎麼什麼也沒有看見?」他無視著她的『胸器』,彷彿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大男人。
「是啊!我沒有女人味,你要女人味去狐界找好了。聽說那裡的女人不但各個有女人味,還有一股子狐騷味!走走走--」游若兒邊說邊把他往門外轟說,「你以後還是少和我這個男人在一起,免得被人誤會是斷臂。」接著將他趕出了門。
敢說她沒有女人味。不識貨!她家傲嗷說她最有女人味了!
蒼穹苦笑了一下,帶著幾分自嘲與無奈。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如是這是上天對他的捉弄,那對上天這個玩笑也開的太大了。
他輕歎了一口,想著不遠處的宮殿走去。
蒼穹離開不久,游若兒雙腳翹到桌子上,一邊喝茶一邊吃著核桃糕。不知道是不是多了一個人的原因,這幾天她不再吃不下,反而胃口特別的好。
正當她心情不錯,準備吃完再睡個回籠覺的時候,突然門口響起了一身呼喚:「請問,魔妃在嗎?」
奇怪,這個時候誰會來找她?
她打開了門,看見一名身披金沙的妖嬈女子正站在門口。
「你是?」
「奴婢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