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游若兒端著一壺酒和幾碟精緻的小菜,來到了碧瑤的房門前,跨進了門檻。
「碧瑤妹妹在嗎?」
「若兒姐姐--」碧瑤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從位置上站起來。
晚膳的時候,她沒有來。若兒看著她哭紅的雙眼,恐怕是傷透心了。
「怎麼了,冷玨他罵你了嗎?」她明知故問的說。
「不是的,是碧瑤眼睛裡剛剛進了沙子。」她解釋著。
「是嗎?奇怪了,晚膳的時候,你和冷玨都沒有來?下午不是他把你帶走的嗎?她和你都說了什麼嗎?」游若兒拉著她坐下詢問。
她不能和若兒姐姐說,要是傳到了哥哥耳朵裡,哥哥一定不會放過冷玨哥哥的。
「冷玨哥哥只是隨便和我說了幾句,他沒說我什麼,若兒姐姐你千萬不要誤會。」她低著頭說。
被人欺負了還為人家掩飾,這丫頭可真是喜歡冷玨喜歡的緊。
「那好吧!我命廚房做了幾道小菜,你晚上什麼也沒吃一定餓了,多少吃一點吧!」若兒夾了兩筷子菜到她碗裡。
「若兒姐姐,我吃不下。」
一想到冷玨白天說的話,她的心比死還要難受,哪裡還會有胃口?
「吃不下也要吃,你在這裡要是餓瘦了,蒼穹還以為是我們在這裡怠慢你了呢!快點吃--」游若兒不由分說的命令道。
碧瑤只好勉強吃了兩口,可臉色卻難看的讓人極不忍心。
過了一會兒,碧瑤放下了筷子,抬起頭對著若兒說:「若兒姐姐,碧瑤求您一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再和蛇王還有狐王他們相親了?」
那天她聽從了若兒姐姐的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來,想讓冷玨哥哥看見,可沒想到他又誤解了。她實在不想再看見他發火的樣子。
游若兒眼睛轉了轉,道:「好啊!反正我已經打發蛇王和狐王回去了。」
碧瑤鬆了一口氣。
「哦,謝謝你若兒姐姐。」
「沒事。」反正她已經逼出了冷玨的心事了。「你要不要喝點酒?聽說人在心裡不舒服的時候,喝點酒就會好受一些。」游若兒倒了一杯給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碧瑤愣了一下。
從小到大她從不喝酒,可是今天她卻想嘗試一下。畢竟她心裡有太多的委屈,無法和別人說。
接過杯子,碧瑤端起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穿過喉嚨,順著胸肺而下。碧瑤臉上立刻浮現了一層粉色,而若兒則悄悄將酒倒在了地上。
「妹妹好酒量。來,再喝一杯!」
「嗯。」
若兒一杯接一杯的灌著碧瑤酒,直到看她眼神越來越迷濛,於是問道:「碧瑤妹妹,你到底喜歡不喜歡冷玨呢?」
「喜歡,我好喜歡,可是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我……」她趴在檯子上迷迷糊糊的說。
這個酒後吐真言的小丫頭,我非要成全了你們才行。游若兒心想著,攙扶起醉倒的碧瑤,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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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玨從毀天池回來,推開了房門。心裡亂糟糟的。自從下午看著她哭跑之後,他的心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難受極了。
為什麼她會哭?是他錯怪了她嗎?他不知道,所以只有一個人跑去毀天池找那些低等的魔物發洩。
走進房,他輕彈了下手指,桌上的燭火立刻亮了。正當他準備坐下,忽然,瞄見了床上一個女人的身影。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那些侍妾了,是誰那麼大膽?
他走過去,只見碧瑤酥、胸半露的側躺在他的床上,酣睡的正香甜。
她為什麼會跑到他的床上?難道是……
一個令他氣憤無比的念頭劃過腦海,他想也不想一把將她踹下了床。
「啊!」
碧瑤滾下床,疼痛間酒已經醒了。
「冷玨哥哥,你為什麼踢我?就算你不喜歡我,難道不知道要憐香惜玉嗎?」
冷玨氣憤的不看她一眼,背過身說著:「一個女人一身不吭跑進男人房,爬上男人的床的,我須要對她憐香惜玉嗎?」
她在他的房間?這是怎麼回事?
碧瑤被他逼的說不出話來。
「你是想成為我的女人,所以故意來勾引我的吧?」他接著又問。
什麼想成為他的女人,什麼故意來勾引他?她根本沒想過。碧瑤急忙搖頭否認。
「你一面勾引我,一面又去和蛇王狐王相親。呵呵,原來你是這樣的女人,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冷玨狎笑著說。
聽他的口氣,彷彿把她當做了煙花之地的女子了。
「不,不是的……」游碧瑤一陣拚命搖頭,企圖否定他的想法,只不過冷玨顯然不相信。
「還想否認?」
冷玨邪笑向她走來。虧他剛剛還為她心亂了一陣。如果她是這種女人,那他還須要顧忌什麼,說不定她的身子蛇王和狐王早就嘗過了。
一陣恐懼籠罩著碧瑤整個心房,她咬著唇,慌亂的向門口跑去。但只聽崩得一聲,面前的兩扇門應聲而合。她一轉身正好與他撞壞,接著應聲倒在了身後的床上。
「啊--」
碧瑤剛要起身,冷玨的臉已經覆了上來。依舊是那張美到極致的臉,只不過此時他的嘴角卻帶著一絲冷笑。
她這故作矜持的女人,爬上他的床,他還考慮那麼多幹什麼?
「既然你那麼想成為我的女人,那我就成全你。」
他的話讓碧瑤頓時彷彿被雷擊中。
一個念頭在她腦海裡浮現,害怕的讓她哆嗦著身子,然後向後退著。「冷玨哥哥,不要……求求你不要……」
冷玨不屑的勾起嘴角,此時已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住她。下一刻,他大手一扯,那禪薄紗衣瞬間被撕成碎片。
「啊!不要!不要--」
冷玨望著的碧瑤盈肌失神了一秒,接著又恢復了之前冷峻的臉。
今天晚上,他不會讓她從他手裡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