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後傳之鳳凰涅盤 第1卷 第三十三章 峨眉派 (二)
    「許兄,前面可是峨眉了?」

     「是的,前面那座就是天下名山峨眉山了。」

     「好啊……果然秀甲天下,是我等用武之地。」

     「孫兄,感謝這一路的照應,許某人感激不盡。」

     「自家兄弟何足掛齒,況且我們又同路,兩人共轎而行,豈也非美事一樁?在家靠兄弟,在外就得靠朋友了。」

     「孫兄所言極是。只是那孔不離未能理也。」

     這曰,蜀道上,八個大漢抬了兩頂轎子在趕著路,前面坐兩人,這轎子是天一書院的孫世人的,途中遇上一同路人,此人乃錢掌櫃之侄,許文遠。因話聊得投機,見許文遠因無盤纏而步行,在孫世人多交了轎夫些銀兩後,同意兩人同轎上路。

    後面獨坐一人,孔不離,這孔不離別看他其貌不如武大郎,長著賊眉鼠眼,嘈鼻破口,年齡不大,卻有彌樂佛的大肚子,這是因好吃足足才有三四百斤重。

    就這麼一個人卻在宋亡中得頭科狀元,有一個原因是他爹是高官,二是他爹的爹的爹是孔家的老二。雖然一人當官雞犬升天,但這也太離譜了些吧?

    這不宋朝被孔老二給弄死了,他這個孔孫子在中原也混不下去了,只好帶著珠寶金銀細卵來隱居了,說好聽的叫隱士,說難聽的就是縮頭烏龜。

    這孔不離還誇下海口道:「就憑我孔二的嫡孫,教化這山野村民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麼?我怎麼也是個狀元啊~」

    前面的轎子兩人已經親如兄弟,談笑風生,轎夫也樂呵呵地抬著他們,「這兩位公子好學問吶~」

    「你們,慢點走,行不?等等我們吶。」後面的領轎道。

    後面的轎子雖然只抬一人,除了打吵人的呼嚕聲也再也沒有其他什麼聲音了,可以說是很安份,但轎子的轎擔全是彎的,這天遠未入夏,可他們已經汗如雨下了。

    「我說,老劉,我們已經累得不行了,你看能不能休息一下?」後面的轎夫求饒道。

    「我也想休息一下,可我們走了才一刻鐘。」轎頭老劉道。

    「砰,」轎夫小四終於支持不住累倒了,由於他那一頭突然落空,使轎子重心不穩,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孔不離嚇得自然是不輕,他慢慢從轎子裡逃出來,掀開簾子就罵道:「你們這幾個混帳東西,白收錢了,你知道我是誰麼?我先孔聖人之嫡孫,要是磕壞了你們賠得起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孔大人,這是我們收你的五兩銀子,如數歸還,看小人的薄面,還望原諒我們兄弟。」老劉擦了擦肩上的血痕,遞上銀兩,懇求道:「兄弟們也都不容易,大家都是餬口飯吃。」

    這孔不離實在太重了,其餘的轎夫也顧不得那麼多,只能在原地休息,養養力氣。這孔不離見轎頭如此老實,反而變本加厲地罵開了。而且越罵越凶,足前前幾年荊州太守的派頭。

    見後面的轎子不走了,前面的轎子不得不也停了下來。

    許文遠實在氣不過,遂出轎,健步向孔不離衝來。

    「你這匹夫還有完沒完了。」只見許文遠已經臉暴青筋,雙手抱硬拳,只待擊出了。

    「嘿,我說鄉巴佬,瞧你這寒酸樣,知道什麼叫王道麼?」孔不離還在嘲笑。

    子曰:「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王道的你如今成了狗道,不過今天老子讓你嘗嘗什麼叫拳道。」

    「啊」「啊」「啊」

    「爺爺,好漢饒我小命啊,我下次不敢了。」

    「哼~王道?」

    一時辰後,四川峨眉山下,蜀道。

    「孫兄啊,又讓你破費了,文遠實在過意不去,到了峨嵋鎮我一定讓叔父還你銀子。」許文遠向前面的轎子喊道,怕孫世人聽不見,喊得還特別大聲,餘音在山谷之悠然迴盪。

    「許公子,我們是自願送你一呈的,」老劉豪邁的笑道:「你為我們出了這口惡氣,我們江湖中的人重情講義,哪還能再要你的銀子呢?」

    「呀~這如何使得?」許文遠道。

    「公子安心坐好就是了。」老劉輕鬆地道。

    「許兄,還有一段路吧,你閉目養神就是了。」孫世人安道。

    而那孔不離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還要抱一個大寶珍珠箱,艱難地在蜀道上挪著,拖著。如許文遠這些窮慣了的窮人離開了珠寶銀兩照樣有飯吃,有轎子坐。到處受江湖人士的照顧與謹仰。但孔寄生蟲就不行了,離開了錢他們什麼都不是,甚至不如豬狗。

    孔不離就算不要命,也不會丟下這寶箱的,若他有權在手,早就誅許文遠了,但現在也只是一隻流浪狗而已。

    後人評:

    孔老二雖然弟子千萬,但可用之人不足五十。

    這樣的師能拜否?這樣祖能認否?

    拜一個失敗者為師你將永遠失敗。

    孔儒大部分就如傻子一般,愚不可及,請珍愛自己的生命,遠離孔毒,毒書看多了對你沒好處。

    蜀道盡,峨眉現。

    此時的峨嵋鎮雖然離錢掌櫃來不過四五個月,鎮子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生機,雖然不如海寧那樣的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

    由於藏民和周圍土人生活需要,大家都需要來峨眉鎮上定期趕集會。各路客商就都會集於此,錢掌櫃也借此開了一家飯店,做起了火鍋住宿等營生,套路還是一樣的套路,人馬也是原班,自然駕輕就熟,手到擒來了。

    錢掌櫃知道郭襄需要給孩子們找老師,便自下修書一封,喚其內使侄文遠前來。這許文遠也是心懷報國救天下之人,自小喜歡讀兵書,法略,只是遇上亡國命運,蒙古新朝自是不會用此無名之人,平日苦悶,就好吃酒。由於不是孔儒,好打抱不平,故沒少惹事生悲。孔儒當然不惹事了,但不反抗何來明朝?又來新中國?靠孔儒中國人永遠做奴隸。

    「錢伯伯,小侄這廂有禮了」許文遠進得錢掌櫃的店來,作揖道 :「這位是我的兄弟孫世人。」

    「噢,世人侄好,幸會幸會。」

    「錢伯伯,客氣了,我們也只是盡我們之綿薄之力,不知郭襄女俠在何處?」孫世人接道。

    「錢安,帶兩位公子下去休息,好酒好菜款待。明曰我帶你們上峨眉寺去」錢掌櫃輕聲吩咐錢安道。

    「公子,有請。」

    次日,用過早飯。

    「這是我的昨曰的飯錢和住店錢,還請錢伯伯笑納。」孫世人掏出銀兩放在桌子上道。

    「錢乃身外物,何必斤斤計較呢?」錢掌櫃直接推辭掉。

    「唉,錢伯伯,你此言差矣,有道是親兄弟也要明算帳。吃酒付帳,天經地義,你老不收,就有違天理了」,孫世人道。

    峨眉寺,三個娃兒在商量,張翠山依然獨自啃著書。

    「你說,這新來的三個老師怎麼樣?」徐錦江問道。

    「想要知道這新老師如何,」郭子興的眼珠機靈地轉了轉:「這說簡單也簡單。呵呵……」

    「噢?」楊頂天疑道。

    隨後三人又圍成團嘀咕起來。

    錢掌櫃,錢安,劉寺,領著孫世人,許文遠來到,峨嵋寺前,一路上孫世人和許文遠也免不了詩人的雅氣,做些並不高明的打油詩,誇誇大好河山而已。

    一入峨嵋寺的道場前,只見一雲豹安臥於寺門口,雙眼緊閉,好似睡去。這雲豹自打跟了楊頂天,就終日不肯離開了,只要找到了雲豹,那楊頂天肯定在附近。

    「先生,請進。」劉寺道。

    孫世人看也不看一眼地進去了,許文遠則更加大膽,彎下腰下撫摸著雲豹。雲豹自然未動,一睡如常。

    兩日後,孔不離才獨自趕到了峨嵋寺前,依然抱著他的寶箱,他用十兩銀子胡塞海吃地吃了一頓,吃完付帳,錢掌櫃見他如此模樣,便指了個方向,任由其自生自滅了。

    孔不離打著飽嗝,拿著寶箱,見到寺門口有只雲豹,拔腿就跑,郭襄用移形換影飛快地攔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你何來?」郭襄道。

    「我來是山東,乃孔聖人的嫡氏孫,前來峨嵋山教化山民。」孔不離依然我行我素。

     「噢……我這裡不缺人,山下有個養豬戶缺個掏糞的,我看正合適你。」郭襄不屑一顧。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