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後傳之鳳凰涅盤 第1卷 第二十二章:達魯花赤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平淡地過著,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索然無味,任憑歲月催人老去郭襄依然在這裡教著她的學生。

     這天,徐錦江因為與小夥伴們玩捉迷藏,見沒處躲就躲到了床底下,這床底下長年佈滿了蜘蛛網和灰塵,徐錦江差點因為咳嗽而發出聲響,為了防止被虎妞和小夥伴們找到而用小手把自己的嘴捂得嚴嚴實實的,他不經意用手肘去碰了一下位於裡側的那只破長長的布袋。

     出於好奇心,他把布袋拿了出來,自已也吃力地從床底橫爬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徐錦江現在最想看的是這破布袋裡裝的倒底是什麼?

     他喚來小朋友,當著他們的面向下抖了抖口袋,結果一把明晃的大刀從裡面被抖了出來,這刀閃爍著異樣的亮光,詭異地攝著這些孩子的魂魄,這股子邪惡的吸引力是如此之強大,每個人都無法抵禦他的誘惑。

     眾娃兒皆去地下之寶刀,他們彼此爭了個頭破血流,最後還是被徐錦江牢牢地握在了手中,他的眼睛裡這時候也變成了可怕的血紅色,臉色鐵青鐵青的,還帶著長長的狼牙,很讓人害怕。

     許多男娃兒轉身就跑,只有虎妞一個人呆呆的留在了那裡,徐錦江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老師,老師……不好了……」王小伍急促地道,沒等他把話說完。後面的孩子都趕取了她跟前,語無倫次的圍著她道:「徐……錦……江……他……」

     「錦江,他怎麼了?」郭襄指著向來沉著的王小伍說:「小伍你說,快說,到底怎麼了?」

     「徐錦江,他拿著刀……眼睛裡還冒著紅光,他要殺人……」小王伍又驚又急:「老師快去救……虎妞……」

     「刀???什麼刀?」郭襄突然想到了,「血刀?不好!!!」

     郭襄也不再掩飾什麼了,救人要緊,駕著熟練的輕功,施展開「天外飛仙,」與凌波微步,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眾娃兒見到如此情景就像見到仙子般崇敬。很多娃兒當場也呆立在原地了。

     「錦江,錦江……住手……」郭襄希望還來得及,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失誤而白白犧牲掉一個女娃兒的性命,因為當初是自己的貪慾才把這把魔刀帶回來的。

    ` 這把血刀是需要每隔一段時間飲一回血的,這時候恐怕虎妞已經……

     「郭姨……」一個小腦袋從房間裡探了出來,用無辜純淨的眼睛望著郭襄,「有事麼?我們正玩著呢?」

     郭襄連忙進屋,發現血刀安靜地躺在地上,已經沒有早些的邪氣,變得純淨了許多。

     見到郭襄進來,虎妞撲到了郭襄的懷裡,哇哇地大哭起來,「剛才錦江哥,可把我嚇壞了,他眼睛紅紅地拿著刀向我走來……」

     「後來呢?虎妞。」郭襄輕輕地問道:「後來,我害怕極了,便上去抱住了錦江哥。結果他就回到平時的錦江哥了。」

     郭襄見到躺在地上的溫順的血刀,便輕輕地拿起來端詳,上面還有行小字:

     「漢將軍霍去病」

     原來這把血刀是當年霍去病將軍滅匈奴人使用的配刀,只這裡佔滿了太多匈奴亡魂和常年被封在苦寒之地,使它變得暴怒而嗜血,今民族有難,它不願意就此與血刀老祖常眠與地下,便趁著八月十五,自行破土而出,來覓得良德之主。

     只是郭襄時因為天黑而沒注意到這行銘文而已,只覺得這把刀好使,順手而已。

     國難當頭,寶刀也報國之心,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矣。虎妞用純潔的愛融化了血刀的怒氣,使老刀重新煥發出新生命與新活力。

     從此之後,徐錦江有了個生命中的一個夥伴:霍刀,它本身薄如紙,很方便攜帶,利如刃,見血即封喉,充滿了自已的獨特靈性,彷彿聽得懂人的話似的,從不傷害徐錦江及孩子們,砍柴與切瓜果倒也經常用得著它。

     徐錦江從此性情大變,喜歡練武了……

     戰爭打完了,許多蒙古軍官被按照軍功被按排到地方出任:「達魯花赤」,也就是最後斷事官,那些個漢朝降將只是元朝的傀儡而已,所有這些實權都落在這群人的手中。

     又一姑娘出嫁了,徐家村又一次熱鬧起來了,和郭襄那會兒一樣。

     門外自是熱鬧非凡,孩子們依然玩鬧著,嬉笑著,灶頭裡煮著的燉著的全是肥美的山貨,正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屋內,郭襄正給新娘子梳妝打扮。

     「小微啊……我記得我來時,你才十三歲吧,那時候乾乾瘦瘦的,還用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我。」郭襄道:「想來就是有趣。一轉眼你也要結婚了。」

     「襄兒姐,你知道我見到的第一眼是什麼感覺麼?」小微望著銅鏡裡的自已和站在她身後的郭襄道。

     「什麼感覺?」郭襄詭然一笑道。

     「仙女下凡吶……」小微回道。

     「鬼丫頭,都嫁人的人了,還胡說。」郭襄歎了口氣道:「唉……老了,錦江都七八歲了……人老珠黃了……」

     「但風韻尤存噢……」小微道。

     「鬼丫頭,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呀?」郭襄疑道。

     「我有高師嘛,」小微開心地轉過頭來,「就是閣下你嘮……」

     「快坐好,再不坐好,小心我把你的眉毛畫歪了,看你的阿牛哥還會要你麼?」郭襄道:「坐好,別動……」

     「是……是……」

     兩頂大轎後面跟著五百餘人,見到了目的地,轎夫緩緩放下,從裡面走出兩個人來,一人精瘦庸雅,後者蒙古族打扮,看上去精壯蠻橫,似當過兵一般。跟他差不多服飾的卻只有一二十人。

     「林縣長,你來了,」王老村長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接連作揖道:「稀客稀客,快快有請,有請,我們這山野小村1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林縣長卻苦著臉,似遊魂一般。因為是小微家的至親故他也在受邀之列,他拉住了王村長道:「快走……快走……」

     王村長頓時感覺氣氛就不對頭了,果然隨行的三十個蒙古兵就開始動手砸東西了,眾賓客被嚇得連忙抱起自家的孩子四處逃竄。場面立刻變得混亂起來了。

     「都給我坐下,」蒙古軍官吼道:「我們都是來喝喜酒的,大家總要有點禮數吧,不能再像我們以前那樣想殺人就殺人了吧?」

     這幫小嘍嘍蒙古兵才算是安靜了下來,主人家特意給他們按照了兩桌,上好酒好菜招待,他們倒了不客氣,自顧自地啃食起酒肉來。

     賓客們哪裡還有心情吃這喜宴?紛紛家長緊抱著自己的娃兒,坐在自已的座位上,這時候那些孩兒倒也安靜了許多。沒人再敢爭吵了,大人們抱小孩和夾菜的手都不禁在抖動。可走又不能走,只能強忍著。

     那些蒙古兵還時不時的轉過眼晴來看徐錦江與孩子們,看完了又大笑,又好像是在討論著什麼?那眼神好像是野狼看到羔羊的眼神一樣。

     氣氛中充滿了殺機,就這麼僵持著。

     「爹,我要小便……」徐錦江對著父親說。

    「去吧。」徐庶答應道,徐錦江就飛快地跑出了屋子,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接下來就是新郎新娘的拜堂禮式了:

    在司儀的主持下,郭襄攙扶著戴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小微來到了新郎阿牛身邊,在賓客微弱的祝福聲中。司儀喊出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整個簡單而純樸的儀式就算結束了,王老村長因為成就了又一段金玉良緣而高興和滿足時,他轉身往林縣長身上看時,瞧他還是一股子落魄樣,便安慰道:

    「 我看這蒙古人也沒什麼恐怖的,只是來討些酒喝,我這山村雖小,但也招待的起的。」

     這句安慰的話中分明帶著幾分嘲笑,但林縣長已經流下了眼淚。

     當阿牛牽著小微的手兩人親親我我,正準備入洞房時。

     那個正在砍酒的蒙古軍官,將酒一飲而盡,將碗往地上一摔,一把從新郎手中奪過新娘,道:「你們南人的新娘的頭三夜是歸我們的。」

     「什麼?什麼?」新郎阿牛舉起拳頭打向了那個蒙古軍官。

     那個蒙古軍官頭也不回,撥出配刀就向阿牛的小腹刺去,阿牛命喪當場,那個蒙古兵還惡狠狠地叫囂道:「你們這幫亡國的奴隸,連性命都掌握在我們手中,根本不配享受這少女初夜,再敢反抗者就以叛國罪格殺勿論。」

     說著就把小微強拉硬拽的拖向後堂,小微只是拚命地想爭脫,口裡撕心裂肺地喊著:「阿牛,阿牛……」這情景甚是可憐。

     「這就是,最後斷事官,」林縣長道,老表也怵在哪裡了。

     那群蒙古兵就哈哈大笑……

     「沒肉了……」一個蒙古兵道……

     「這裡不是有的是肉嘛?」另一個蒙古兵朝人群走去……

     他們抓起了虎妞……

     「住手」徐錦江拿著霍刀趕到了,這把刀在燭光照耀下羿羿生輝。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一個蒙古兵持蒙古彎刀向徐錦江砍殺過來,這力道足夠把一個人劈成兩半了。

     可是,徐錦江只是輕輕舉起霍刀。一擋,那蒙古刀被攔腰截斷了。徐錦江再一稍使力,霍刀就將那蒙古人的力道還給了他自己。

     「反了?你們敢造反?」蒙古兵道,這聲音帶著少許恐懼。

     一把藏在衣袖裡的利刃刺向了老王村長,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

     「你……你……你」他指著林縣長……

     「你們想造反,那我們只能公事公辦了……哈哈」林縣長猙笑道:「不管男女老幼全部給我帶回去……」

     那些只能在外面啃乾糧的四百多元漢軍也持刀進入。一個個像餓狗般令人厭惡,

     「錦江,把刀給我……」郭襄喚道。徐錦江聽到郭襄的命令把刀拋給了母親。

     「狗官拿命來……」郭襄一刀就結果了林縣長。

     「鄉親們,我們死也要站著死……」王村長奄奄一息道。

    眾賓客也拿起了桌椅與官兵們打了起來,場面完全失控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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