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後傳之鳳凰涅盤 第1卷 第十八章:屠龍救子
    隨著釣魚城的城門緩緩打開,這場宋蒙戰爭終於結束了。

     釣魚城前後五位守將:余玠、冉璡、冉璞、王堅、張玨,共守了35年,蒙古人始終沒有攻破釣魚城。

     蒙哥當時有誓言:「若破此城,必屠之雞犬不留。」蒙哥會這樣做的,但忽必烈不會,因為戰爭結束了,戰爭是殺人,而建國是需要用人的。

    ` 自李嬗兵變,忽必烈對漢人的信任度大打折扣,但王著誅殺阿合馬,又使他漸漸懂得了:「人心隔肚皮」的古訓,他啟用了一個漢人接替阿合馬的位置。

     釣魚城的最後一位守將叫王立,名將之後,忽必烈事後召他於他:

    「汝安降之?」

     「國已亡,為百姓謀條生路而已,」王立答曰:「你對釣魚城有承諾,不殺城中百姓,可否兌現之?」

     「君無戲言,這個自然」。忽必烈笑道:「將軍可願意繼續為百姓守城?」

     「這個自然,從我祖父跟從余帥起,我們王家就與釣魚城共存亡了,人在城在,人亡城亡」王立回答道。

     忽必烈端起酒杯,給王立倒上:「好,果然忠義,那我就把釣魚城托付於將軍你了。」

     「王立為百姓願守釣魚城。」王立拜接道。

     說實話,當時蒙古軍隊橫掃亞歐非三大洲,所屠殺之人過億,蒙哥的政策就是凡遇抵抗者必屠城,不管男女老幼皆殺之,而這種政策迎來的不是投降,而是激起更大的反抗,釣魚城就擋住了蒙古軍隊南下,使蒙古軍隊不敗的神話完全破滅。當時蒙軍圍困釣魚城長達三年,反而自己因為溫疫與關節炎損失了五六萬人。

     至此才結束了蒙古對非洲的入侵,埃及阿拉伯人波斯人的全面反攻,終於使蒙古人全線潰敗,蒙古人再怎麼厲害,也和日本人一樣少數民族而已。牛吹得再大終有吹破的一天。

     蒙古人敗走四川,日本人打不下長沙是歷史的必然。

     驕兵必敗……

     人之性命有時往往並不在自己手中,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左右得了自己的命運的。

     其實如果宋朝打贏了蒙古軍隊,那百姓也未必能過上好日子。

     江湖上人人聞之色變的唐門其實就在釣魚城,而釣魚城的城防攻勢就是唐門的祖先設計的,蒙古人攻打釣魚城時經常受到暴雨梨花針的襲擊而萬箭穿心而死,死時雙目猙獰,形勢地獄鬼子般。

     至接收釣魚城時,無蒙古人敢入此城,最後張弘范譴小將接收之。

     外敵當前,當一致對外,無論正邪。這是我們民族的傳統美德。

     一陣嬰兒的哭聲,打破了唐門的平靜,唐門山莊緊依著護國寺,終年青竹環繞,景色宜人。而在這青竹之中卻養育著中華第一毒蛇王:「唐門竹葉青。」只要被它們咬上一口,人只要走出三步,便立刻斃命。十里竹林陣成了唐門人的水泊梁山,暴雨梨花針本身沒毒性的,千枚繡花針也不會致命。

     「老爺,恭喜唐老爺,賀喜唐老爺,小姐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接生婆跑出來對唐錚道。

     「好啊……」唐錚冷冷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快取銀兩來,送王婆出去。」

     「小姐還很虛弱,不要去打擾於她,殺些母雞給她補補身子……」王婆走時千叮萬囑道。

     唐嫣這次不得已才回到唐門山莊的,為了保護郭子龍這個郭家的唯一血脈,但對那夜與郭破虜之事隻字未提。

     唐門知道郭子龍是郭靖長孫後更是奉若上賓,每日都有書僮相伴,特意還請了書匠教其讀書識字習武。

     但紙是始終包不住火的,唐嫣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

     平日裡跟她很要好的師弟師兄們也漸漸不覺或不自覺的遠離了她。

     她父親唐錚以為女兒失節,逼問於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唐嫣性子也很拗,就是不說,唐錚令人將其囚靜於煙人閣之中。

     這煙人閣是唐門囚禁犯之私牢,位於孤高的閣樓之上,地方狹小,終年干冷黑暗,只有一扇小氣扇正午時才能射進些陽光來。

     當唐錚命人問唐嫣想帶些什麼時,唐嫣只要屠龍刀。

     每天唐嫣都會抱著屠龍刀睡去,再抱著它醒來,實在苦悶了就和屠龍刀聊起天來,在這冰冷苦寒之地也能傳出笑聲。

     到底是師兄弟,到底是自家人,每天都會有人從氣窗裡丟進熱騰騰的包子,小吃進來,但等郭嫣轉身過來,他們的腳步都已經走遠了。

     「姑姑」氣窗口探進了一個可愛的頭進來,「姑姑,這是我給你買的楊春面,你趁熱快吃了吧……」

     「小安,你可扶好了。」「啊……」郭子龍用細繩吊著碗,放了下去,自已卻因為竹梯不穩摔了個人仰馬翻。接著「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唐錚見狀走了過來,伸出他那寬大的手來扶郭子龍,郭子龍拒絕了唐錚,將頭扭向了另一邊,理都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世界上哪裡有那麼狠的父親?」年長一些的書僮李安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唐錚竟在這十三四歲的少年面前低下了頭。

     「小師妹,我們來接你出去。」唐門的七大首席弟子都來了。

     「大師哥,二師哥,三師哥,四師哥,五師哥,七師弟,八師弟。你們都來了!」唐嫣道:「我感謝你們,替肚子裡的孩子謝謝你們。」

     「哪裡的話,都是一家人,何必太客氣。」三師兄顧風道。

     「是啊~~我們也沒做什麼呀,只是東西買多了,吃不完而已」。大師兄高嘯一道。

     「哎,總不能讓我師姐喝西北風吧」。七師弟汪鋒道:「其實師父他老人家也偷偷送過,有天半夜被我看到了。」

     「咦、你半夜出來幹嘛」二師兄吳用道。「該不會欲行不軌吧」?

     「什麼嘛?我上個茅房都不行啦?」汪鋒回道。

     眾師兄搭手把唐嫣輕輕地放在擔架之上,吳用像以前一樣喚道:「起驕嘮~~~」

     唐嫣還是只在乎她懷裡的那把屠龍刀,這屠龍刀正微微地發出墨綠的冥光,因為他是用武林眾俠土的骨血所練成的。

     唐嫣把屠龍刀置於閨房之中,放於茶案上,每日都看著它,如同看到郭破虜一般。

     當地的族長拿著家譜來向唐錚請教孩子的姓名。

     唐錚一時也無可適從,最後只能來問唐嫣。

     唐嫣道:「郭家這一代是子字輩的,就取名:『子興』吧,希望這孩兒像他父親一樣,破蒙虜兒,復興我大漢」。

     唐錚此後更加疼愛這郭家二子了,眾師弟兄也視如已出。

     好景終究不長,元朝的禁武令馬上由中書省傳給了張弘范。

     張弘范還是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毫不猶豫不折不扣地徹底執行。

    最先被繳殺的是江南神劍山莊,這是張弘范親自指揮的。由於戰事結束了,平日裡全被公務應酬佔滿了。張弘范居然現在殺人當成樂趣。

     「要殺你我無須理由」。

     「那我殺你亦無須理由」?

     這絕非江湖之道。

    「啊……啊……」「啊……啊……」到處都是百姓的衰號聲。

     `「老爺,,,,他們殺進來了,」唐門管家道:「這群畜生居然用百姓喂蛇給他們開道!」

     「他們把竹葉青從竹林深處引出來,再讓它們去吸老百姓的血,然後命兵士們斬蛇」吳用補充道。

     「什麼?眾弟子隨我來迎敵,」唐錚咬牙怒道:「帶上暴雨梨花針。」

     「老七,老八,後院還有三匹快馬,你們快去叫小師妹,帶上郭子龍,郭子興兄弟,我們掩護你們殺出去」。顧風道。

     「可師哥,你和師父呢?」老七道。「廢什麼話呀,快去。」

     唐錚與其五弟邁出口時,那兩萬蒙古軍已經團團圍住了他們,身影根本望不到盡頭的。想突圍根本不可能的事。

     「請問,軍爺,這是為何包圍我們這唐家鋪子啊~~~」唐錚迎笑道。

     「你們可曾製造兵刃啊~」一個軍官問道。

     「我們唐家供應全城的繡花針,請問繡花針算不算兵刃?」唐錚笑瞇瞇地回道。

     「當然不算了」,軍官道,他抽出一把蒙古彎刀,對準唐錚就是一刀。「但我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空著手回去……?」

     「你……你……」唐錚雖然武功不算數一數二,但也算是武林中的高手了。

    這一偷襲誰也躲避不及的。

     「師父……」眾弟子道。

     「爹……」唐嫣顧不得危險,跑了出來。

     「快走……」唐錚就這麼嚥了氣。

     「這小妞留下,其餘全部殺掉,今天算是便宜兄弟們快活了。」軍官已經都把後事按排好了,可不知道他有沒有按排好自已的後事。

    ` 屠龍出鞘,濫殺無留……眾鬼惡號,死有餘辜!

     對付惡魔只有把他們殺乾淨了。寬恕只能讓他們繼續害人。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人。

     唐嫣跳上馬,眾弟子在後面緊緊跟著,只有屠龍刀在左右飛速胡亂斬殺,替他們殺出一條血路來。

     但最後還是只有唐嫣和郭子興兄弟衝了出來。

     此次共宰殺蒙軍5890人,屠龍刀在從此江湖上名聲大振。伯顏也怕出了殺手追殺唐嫣與郭子興兄弟。

     「姑姑。我們去哪兒」?郭子龍問正在洗屠龍刀的唐嫣道。

     天下之大。無你我容身之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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