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久都不敢相信,「怎麼會?你怎麼會這個?」
他可是一個男人咦,針線這麼熟練,著實是詭異。
殷深看著她一臉驚奇的樣子,抿起唇不足為奇的道,「這個有什麼好難的。」
「可是,就算是不難,你怎麼能掌握得如此的好?」
伊妮笑還是驚奇的樣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難道說,你生下來就會嗎?我才不相信呢?快告訴我,其中有什麼秘決?」
殷深扔下針線,正經的看著她,很嚴肅的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嗯。」伊妮笑重重的點了下頭。
殷深吸口氣,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說道,「你坐在這上面來,我慢慢的告訴你。」
伊妮笑一臉不解,不過,還是很聽話很乖巧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就等著他揭開秘決。
殷深重新拿起針線,一邊慢慢的繡著一邊說道,「小時候,比較貪玩。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人一生下來,就注定了和別人不一樣,因為我們長大了就要接手父輩的事業。所以,我們從小就要開始訓練。我們不能像別的小朋友那樣玩耍。我記得,我第一次跟父親去公司的時候,當時只有五歲,不是學習什麼,而是見識一下。父親只要一有空,就會帶我這裡去那裡去。我真的是很煩的,因為我對公司什麼的一點也不感興趣,我也想像其它的小朋友那樣可以盡情的玩耍撒嬌,可是,我沒有機會。慢慢的,長大了一點點,我就要學習一些簡單的事務了,我沒耐心。經常不耐煩,學什麼也學不了幾分鐘,心就不在了。後來,父親生氣了,他就懲罰我,拿著針和線給我,讓我一針一針的對著衣服上的線路重新縫一遍。他會檢查的,只要有一點點偏差都不行。你要知道,真照著衣服線的線路縫一遍,還不能有誤,你想,這是多麼難的事情。可是,就是專心就可以,應該說單是專心還不夠,還需要耐心。你在縫的時候,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只做這一件事情,就可以了。後來,只要我做一件事情不專心,他就會用這種方法懲罰我。這樣的懲罰持續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再後來,我學乖了,因為我不想再被懲罰,所以,只好盡量去做好父親吩咐交代的事情,將懲罰降得最低……」
一直靜聽的伊妮笑,臉色由驚訝變成好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撲嗤一下笑出來,「哈哈,我聽說過罰跪、挨鞭子、罰抄書,什麼都聽過,可是,就是沒聽過這麼奇怪的懲罰方法,哈哈,你爸真是太有趣了,太有長了。」
殷深抿唇不高興,道,「他這樣懲罰我,無百是想告訴我一心不可二用,做一件事情不能專心,就不可能將事情做好。想要專心,就得有足夠的耐心。父親去世了,我投身商場,也才明白父親所說的所謂專心和耐心。哎,如果不是父親從小就教我學會專心和耐心,「星勢」就不可能走到了今天。」
看著他一臉憂傷的樣子,伊妮笑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的父親,於是,扳過他的臉在她的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語氣裡也全是心疼,「對不起,深,我不是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痛而已。」
「我知道。」
殷深反過來吻她,輕聲道。
「……」
*****
雲明失眠了,躺在床上他怎麼也睡不著。看著身旁的妻子睡得正香,他又不忍心吵醒她。
溫熱的手輕輕的撫過她的髮絲,他便披起衣服下了床去,去了書房。
他走了沒有多久,蔡會知一個轉身,習慣性的伸手的摸,卻摸到空空的,心裡一驚。
連忙擰開檯燈叫道,「明,明。」
卻不見他在房間裡,心裡奇怪,自喃自語,「人跑到哪裡去了呢,難道是睡不著跑書房去了?」
不愧是枕邊的妻子,對自己的丈夫還是夠瞭解的。
通常,雲明只要睡不著,他就會去書房,繼續工作或是發呆。
蔡會知也披上了大衣,先到客廳裡炸了杯果汁,然後,上樓送到書房。
果然,雲明正呆在書房裡埋頭正寫著什麼。
蔡會知端著果汗走過來,道,「明,你又怎麼了?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起來做什麼?」
雲明聽到她的聲音,摘下眼鏡,看著她,「會不會?你怎麼也醒了?」
「你一走我就醒了,我習慣你的懷抱,你一走,覺得冰冷,所以,就醒了。」
蔡會說將果汁端到他面前,又道,「喝點果汁吧,補充一下能量。」
「嗯,謝謝。」
雲明優雅的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接過她手中的果汁喝了一半,又給她道,「來,會會,你也喝一點。」
蔡會知點頭,將剩餘的果汁喝完,索性在他旁邊坐下來,問道,「看你剛才在忙碌的樣子,又在忙工作啊。」
門外,雲依依突然出現在書房外。
她是起身去倒水的,看到書房裡的燈亮著,因為蔡會知進去的時候關沒有完全的將門關死,留著小條的縫兒。
雲依依心想,估計是爸睡不著起來工作了,便想著去打個招呼。
但湊近身一看,才看到母親也在書房內,她本想開口進去。卻不料聽到——
「不,不是工作的事情,誒,只是覺得最近煩事太多了。笑笑的事情,還有依依的事情,實在是讓我頭疼啊。」
蔡會知安慰著,「那你就不要想太多啊,頭疼的事情也總會過去的。」——
二更,三更五點半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