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喜歡雲起少爺嗎?他其實對你很好。」渾厚的男聲,出自如保鏢般緊跟穆永嘉的身影。
好麼?
他在她身上下了很多功夫。訓練營裡,如果不是他有意無意的護持,如果不是他精心地為她打造計劃,她不能短短四五年就從那裡走出來。
在雲家,如今她能獲得那般超然的地位,四分靠她的努力,三分靠雲爺的賞識,還有三分完全是靠他的提攜幫襯。某種意義上來說,雲爺的賞識何嘗不是要分一多半的功勞在他身上。
穆永嘉不討厭他。
只是那風一般多變,風一般不羈,風一般灑脫的人,終歸是讓她的心無法安寧呢。
她無法拒絕他的魅力,但是,她也知道,其實,她從不敢真正的相信他的喜歡。
那個男人,是她的能力鎮不住的。
或許他對她動心,他可以疼她護她,但是,他,從來都不是非她不可。
穆家的女兒自有驕傲,從不去奢求自己把握不了的東西。
淡淡揚眸,穆永嘉雲淡風輕地笑了。
一直注意著穆永嘉一舉一動一笑一顰的男子,在心底暗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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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奇怪,你是怎麼認出我的?」與穆永嘉保持適當距離,既不過分近防止造成他們親密的錯覺,又不過分遠,失去他保護她的便利。
「總教官,我的記性一下很好。我的觀察力也一向比較敏銳。」穆永嘉收拾心情,望向身邊充當貼身保鏢的男子。
那個他,真的在她身上下了功夫了吧。甚至不惜將總教官從訓練營弄出來,只為了保護她。因為,他知道,除了槍法之外,天資所限,她的功夫只有半吊子。
「八歲的時候,我被人綁架。有個綁匪用泥土把我的臉弄成了小花貓,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臉的時候,我有注意到,他的右手小指有殘缺,儘管,他戴著手套,但是,那種觸覺,是不會騙人的。」穆永嘉在南天岳的右手小指上瞥了一眼。
「進訓練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不過,那時候,我也單純地以為不過是巧合。畢竟,如總教官這般出生入死慣了的,身上有點殘缺,實在是太常見了。後來,我發現,聲音也是很像很像的。只是,我不敢相信。」
穆永嘉當年是親眼看著那些「綁匪」被那個神秘的女子殺了的,還是用的「割喉斬頭」法。
所以,哪怕有些懷疑,穆永嘉也覺得大概是自己多想了。
「後來有一天,我也不記得我是被注射了什麼藥劑了,反正,我的眼前產生了幻覺。然後,我突然就想起,那個神秘女子可不就是有能力讓人產生幻覺?會不會那女子給了我一個錯誤暗示,當時的情況另有隱情?到後來,我學習偵查情報之術,順便去查了當年的事……」
穆永嘉偏著腦袋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