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穆永嘉能說不嗎?
雖然當眾舔人的老二非常可恥,但是穆永嘉怎麼忍心看凌奕被人拔掉手指甲?
咬了咬牙,穆永嘉低垂了頭,她才張嘴,就聽見凌奕的聲音:「妹妹,跟他說你不做。」
穆永嘉抬起頭看凌奕,看見他不容拒絕的眼神,他清晰地說:「跟他說,你不做。」
納什問穆永嘉:「小姑娘,你想看你哥的手指甲一片片地被拔下來嗎?」
赤背蜘蛛揮了揮拳頭,凌奕的臉上又挨了重重一拳。
七竅流血,凌奕吐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卻沒有唉叫,只是堅定冷靜地看著穆永嘉。
穆永嘉怔了怔,呆呆地說:「我不做。」
「不做?真是不乖。那就拔吧!」納什似乎一副頗為為難的悲天憫人的樣子。
穆永嘉看著那慘烈,聽著那壯烈,耳邊納什輕聲問:「做不做?」
腦袋裡空白了一下,穆永嘉的牙都快咬碎了,卻還是閉上眼,狠心地說:「我不做。」
「真不做啊?」納什搖搖頭,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狗。他做了一個手勢,赤背蜘蛛就把凌奕左手的指甲噌噌地都拔出來了。
凌奕的一張臉扭曲的不成人形,卻還教育穆永嘉:「小妹,說話要有底氣,你的態度要再堅定一點。大聲說,你不做!」
渾身微微顫了一下,穆永嘉流著眼淚直視納什,一字一句清楚的說:「我-不-做!」
「嘎巴——」卻原來是赤背蜘蛛用鉗子將凌奕的整個小手手指給鉗斷了一截。
「我還是第一次看過這麼沒人性的妹妹,連哥哥都快被人打死了,都不肯放棄自己的驕傲。」本來在一旁不作聲的鳳尾蝶搖搖頭。
穆永嘉連滾帶爬地到了凌奕身邊:「你問幾次都一樣,我不做。把我們打死好了。」
鳳尾蝶揮手停止那些暴徒的惡行,她開口說:「納什大人,不聽話的寵物,灌點兒藥就是。那小子快被折騰死了。先讓我問出《鵲華秋色圖》的下落,再玩兒遊戲怎麼樣?」
穆永嘉望著凌奕的嘴唇。
雖然沒有聲音,但是,他在說她,做的好!
不是穆永嘉太驕傲,是凌奕的驕傲。
凌奕寧願被打殘打死,也不願看到天蠍忍辱含垢。
大不了你死掉,大不了我陪你。
穆永嘉揚了揚小下巴,她的眼神是這麼說的:我成全你的驕傲。
凌奕笑了。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孩兒啊。
也許完好地活著才有轉機。
然而,為納什舔完老二,下一步又會是什麼?
屈服了第一步,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到頭來,淪為玩物,或許,比死更痛苦。
他們本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黑暗帝國的成員,有什麼不能失去?
死亡,有何可懼?
穆永嘉尊重凌奕的意志,遵從他的選擇,所以,她眼睜睜看著他挨打,看著他被人拔了指甲,夾斷手指。
納什望了他們半天,最後開口說:「給他們注射幾支『哥倫比亞天堂』。」
哥倫比亞天堂,黑市上最新的高純度「白糖」,只要一點點的劑量就能讓人上癮,更會讓人在發作的時候產生幻覺,只要被誘導,就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