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腹痛難忍的打滾,穆永嘉用手指扣著喉嚨,盡力讓自己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可是,哪兒有那麼容易。巧克力本就不大一塊,又是入口即化,穆永嘉乾嘔了半天,也沒把有毒的東西吐出來,然而把自己的嘴巴都弄麻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那種萬箭穿心般的疼痛終於漸漸退去,穆永嘉如同脫了水的魚兒一般幾乎有上氣沒下氣。
凌奕半蹲下來,不客氣地用手指挑起穆永嘉的下頜:「你該慶幸,你從小是個藥罐子,所以,你的身體形成了很強的抗藥性。那些毒素,即使沒有解藥,你也扛過去了,然而,若是毒素更強烈些呢,比如足以讓你成為植物人甚至化為一灘黃水的神經性毒素、血液毒素呢?」
穆永嘉一直知道,這個訓練營不是過家家,這是個煉獄,然而,從前那種安逸的生活畢竟根深蒂固,她似乎還沒有很好地適應這種轉變。
前一刻還嬉笑玩樂,後一刻卻能奪人性命。
即使凌奕整天的捉弄她欺負她,她也從沒想過凌奕給她的吃的裡頭會下毒。
「記住這次的教訓,嗯?若你想要從這裡活著出去,就要學會保護自己,時刻保持警惕,別輕易的相信人,嗯?」凌奕撫著穆永嘉蒼白而惹人憐惜的臉頰,他的目光有著與他的外表完全不相稱的滄桑與睿智。
穆永嘉扁扁嘴,隨即一把將凌奕摩挲她的臉頰的手掌扯過來塞到唇齒之間,狠狠地咬,像是見了殺父仇人般地恨不得食其肉的咬。
血液很快從凌奕的手掌流出順著穆永嘉的嘴角淌下,凌奕挑了挑眉,右邊的眉毛微聳,同時左邊的耳朵也呼應似的輕輕抖了抖。
「又犯了個錯誤。你難道不知道像咱們這般受過特殊訓練的人,血液裡大多不乾淨嗎?你這樣咬我,於我,不過是點兒皮肉傷,於你自己,卻很可能讓你自己二次中毒,被我的血液傳染……」似乎被穆永嘉咬著的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肉一樣,凌奕的表情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
穆永嘉悻悻然地鬆口,她也覺得嘴巴有些麻了,也許這傢伙的血真有毒也說不定呢。
受傷的手掌直接探到穆永嘉的腦後按住她的後腦,在穆永嘉反應過來之前,凌奕已經是攫取了穆永嘉的唇。
凌奕的動作既熟練又帶著粗魯。
穆永嘉被他又吮又吸又咬,嘴巴疼得狠。她下意識地揮舞小拳頭使勁地砸他的胸膛,他卻只是加大力氣,箍得她掙扎不得。
隨著凌奕越來越大力,穆永嘉呼吸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腦子裡漿糊一片。
混蛋!壞蛋!臭雞蛋!他怎麼能咬她的嘴!她咬了他的手一下,他要收利息也不是這麼收的啊。
唇舌間麻癢之感蔓延到頭皮,某種奇特的感覺讓穆永嘉害怕起來。
「嗚嗚……」鼻子一酸,穆永嘉嗚咽著眼淚都飆出來了。
她把他的手咬了個洞,他不是要她的嘴兒也咬個洞吧?
會好醜的!
她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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