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細白的玉色肌膚如同上好的緞子,在昏暗的帳篷中,也依舊散發著柔和動人的光芒。
侯衍舔了舔嘴唇,貪婪地用手輕撫穆永嘉的臉龐,那肌膚摸上去,簡直彷彿會被那軟膩的觸感融化掉,讓人禁不住地感到心旌搖動。
「好俊俏的臉蛋!好漂亮的身子!若不是這位女公子身份特別,真想嘗嘗她的滋味。」
「在這裡只有學員和教官!如果膽子夠大,你盡可以試試。」總教官南天岳挑了挑眉,眼神似笑非笑的,橫貫著刀疤的臉上居然一瞬間讓人覺得意態流風,妖得厲害。
侯衍舔著嘴唇訕訕的笑,蠕蟲一樣的眉毛卻漸漸皺起來。
「怎麼了?」南天岳詫異。
侯衍摸摸穆永嘉的額頭,苦笑道:「發燒了。真是嬌貴。」
穆永嘉睡的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給她扎針,又有人灌她好苦的藥。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已經換了粗布的衣裳,摩挲著細嫩的肌膚,有些發癢。
腦袋又脹又痛。
莫涵宇端著一碗藥進來,穆永嘉才知道自己吹了風感冒了。
接過藥碗,輕抿了一口,穆永嘉皺著眉頭,嘟囔了句:「好苦。」
莫涵宇的臉色還沒變得陰沉,穆永嘉已經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
「哇哇哇,好苦。」一鼓作氣地喝完了藥,穆永嘉開始拚命地吐著舌頭吸氣。
莫涵宇的藍眼柔和了一點,遞給她一個小小的紫色的果子。
穆永嘉毫不猶豫地接過來三兩口啃完了。
扔掉果梗,穆永嘉摟住莫涵宇的脖子,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謝謝。」
莫涵宇愣了一下,伸手輕撫被穆永嘉吻過的地方,湛藍的眼睛裡閃過幾許柔和,不過,很快便消散了。
「你似乎受過抗藥訓練,體內已經形成了非常強的抗藥性。這次,不過小小的感冒,就不得不動用了訓練營的特效藥。」莫涵宇眼睛微瞇,藍色的光芒從長長的睫毛中洩出,不經意間便讓人心裡發怵。
穆永嘉咬了咬嘴唇,眼睛有微微的濕潤。
她是爸媽的老來子,媽媽懷著她的時候,已經近五十歲,醫生曾多次建議媽媽將她打掉,可是,媽媽不捨得,硬是堅持把她生了下來。生育她之後,媽媽纏綿病榻,身子一下就垮了很多,而她,從生下來開始,就體弱多病。小時候,她根本就是個「藥罐子」,大嫂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弄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藥給她吃,她的身體才一點點好起來,能活蹦亂跳。
被綁架遇到那個怪女人,那個怪女人教她識毒辨毒解毒,她又吃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大概就是這樣形成抗藥性的吧?
大嫂和那個怪女人的身影在腦海裡突然重疊了一下,穆永嘉隨即搖搖頭。
都亂想些什麼呢?
大嫂和那怪女人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那女人容色冶艷,猶如妲己轉生;大嫂卻黝黑高壯貌如夜叉,跟繼承了媽媽容貌漂亮的不像話的大哥穆永弘站在一起,就像是某個性別倒置了的格林童話。
話說,當時大哥和大嫂結婚的時候,不知道讓多少人眼珠子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