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某些讓穆永嘉本能噁心厭惡的心思,九爺大尾巴狼一樣地出去了。
穆永嘉在九爺的背影消失的剎那,忍不住揮舞小拳頭做了個鬼臉。
討厭的傢伙!
雲爺似笑非笑地望著。
穆永嘉回神的時候,忍不住臉紅了紅,不過,很快,她就膽大包天地拖了把椅子過來。
「呃,雲爺打算怎麼處置我?」穆永嘉歪著腦袋,打量著坐在主座上的雲爺。
右手把玩著左手拇指上的血鷹扳指,雲爺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來。
怎麼?看他這麼一副和善樣子,她就想當然以為他是個善心的好人,所以,她便一點不緊張了?
居然沒經他允許,她便自個兒把小身板兒窩進椅子去了。
「我是來抵命的。雲爺,您會殺我嗎?」用小拳頭擱在小嘴兒旁,穆永嘉秀氣地打了個呵欠。
雲爺有趣的挑了挑眉。
該說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所以,沒心沒肺的天經地義嗎?
「雲爺,不殺我行不行?我很怕痛的。死亡,一定很痛很痛的……」穆永嘉呢喃一句,終於忍不住睡神的召喚,窩在椅子裡就睡過去了。
雲爺望著穆永嘉漂亮絕倫的小臉蛋瞇了瞇眼睛。
女娃兒,很快你就會知道——死亡,其實是何等甜蜜的事情,活著,才真的會很痛很痛的。
「當家,有何吩咐?」雲家的大管家森叔垂手聽令。
「叫金閻來,給小姑娘好好地檢查一下ソ身體,然後,讓他把雲家的家徽給小姑娘紋到身上去。」
森叔有些詫異,不過,他的詫異並沒表現在臉上。
「明白了,當家。」森叔躬身退下。
很快,一個穿著米黃色襯衣和黑色西褲的男人走進來,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提著一個黑色的小皮箱,斯斯文文如同律政事務所的工作人員。
「雲爺。」金閻的態度並不怎麼恭敬,他只是大而化之地稱呼一聲,隨即將小皮箱放在桌子上打開。
裡面是各色的工具,從普通的針管、玻璃瓶、鑷子、紗布,到大小的剪刀、長針、刀片,甚至,還有小巧的小錘子、小鑿子、小鋸子琳琅滿目,簡直可以媲美哆啦A夢的百寶袋。
「嗯,三圍75,52,78,小姑娘發育的不錯。肌膚也很水靈。」賊厲害的眼睛一掃,金閻吊兒郎當吹聲口哨。
雲起挑挑眉,他讓金閻過來,可不是讓他看小姑娘的身體數據的。
挽起穆永嘉右邊的袖子,推一針天藍色的液體在她胳膊裡,金閻很快就聽穆永嘉的呼吸均勻而悠長了,顯然是已進入深度睡眠。
不慌不忙地抽取血液做化驗,再做幾個切片觀察,忙碌了半天的金閻散漫慵懶地說:「沒有病毒細菌,沒有化學污染,營養均衡,身體健康,純天然美女……嗯,還是個貨真價實的雛兒。」
金閻吹了聲口哨,宣佈檢查完畢。
「呃,對了,應該有人對她進行過抗藥訓練,她的身體已經對大部分的毒物形成免疫性,包括嗎啡型的『草』、『冰』、『粉』、『糖』。初步估計,只有純度99%以上的『黃金』,可能會對她有一定影響,然而,只要給她點適應期,她的體內應該能進行主動降解……」金閻咧開嘴,有點玩世不恭,栗色的眼眸中卻是深沉的佩服。
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穆永嘉受到的抗藥訓練相當出色,出色到堪稱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