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棺屍
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有一口棺材從那牆壁的更深處撞了出來,而且直接就壓在了那個趴在地面的屍體上,雖然衝擊力並不大,但是這棺材本身的重量就已經將這已經不堪一擊的身材壓碎了。
還沒有來得及詳細研究這個死去的人是個什麼人的時候,就已經消失在大家的眼前,於是他們也只好將目光轉向在這突然冒出的棺材上。柳爺已經先一步走上前去,這口棺材好像事先就被裝進了這道牆裡,但是這個擋在棺材前的死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柳爺用匕首插進了那棺蓋的縫隙之中,一點點的尋找著棺釘所在的位置,可是他這匕首在棺蓋處轉了一圈過來,都沒有發現這棺材有被釘死的痕跡,這卻讓他有些奇怪了,之後柳爺只是一抬手,這棺蓋就如此輕意的被掀翻在地。
「怪了,有棺材卻不釘,而且還要藏進牆裡?這是什麼奇怪的葬法呢?」柳爺自言自語道。
「管他呢,先看看裡面的東西再說吧。」老肥到有點興奮的樣子,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
殷臨也那棺材走了過去,等他伸頭向裡面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這口棺材裡竟然沒有裝著人,而是一個衣冠塚,裡面放著幾件散亂的衣服,還有一些銅錢什麼的,就再也沒有其它的物品了。費這麼大的勁就弄這麼一個衣冠塚可是有什麼用呢?你有這機會葬衣服,為什麼不把之前這個被埋進牆裡的人放到裡面去呢?這不是等於在浪費資源嗎。
老肥看到這裡也是奇怪,但他正因為看到裡面沒有屍體,便大著膽子把手伸了進去,想把這棺材裡的幾個銅錢拿出來,希望這幾個銅錢還能值上幾個錢。
「這裡有一個卷軸啊!」老肥把身子探進去後,才發現那被衣服遮蓋著的一個小型的卷軸。
拿出來後,柳爺搶先把這卷軸拿在了手裡,並緩慢的將其打開,而殷臨和老肥則圍在柳爺的左右,看著這卷軸裡的內容。其實這上卷軸上也並沒有寫多少字,到是畫了幾張畫,畫上的情景就和現在這裡的一樣,先是一口棺材,棺材的大小,長寬都有了明確的指示,而後就是一個人形,這個人的高低胖瘦也都有了標準,接著就看到這棺材被塞進了牆中,而後這個人也被強行的摔到了棺材上,讓他的後背頂著那棺材的一頭,而後所有人在他的身上添土,直到剩下他的一個腦袋之後才停了下來。
而這畫的最後,卻只寫著三個字『背棺屍』。柳爺看到這裡,卻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立時就將這卷軸拿到火把上燒掉了。
「怎麼了?柳爺,你不要也不能燒啊,給我啊。這玩意兒怎麼也算是個古董的!」老肥說著就要伸手搶,卻被柳爺擋下,反而讓火燒得更猛了。
「傻小子,雖然是古董,但不是什麼好的東西,這是一種邪法,專門害人的。剛剛咱們在這裡遇到的那些事,就是因為它。」柳爺對老肥說道。
「事?什麼事?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可能對於老肥的記憶來說,自從進到這裡後,一切都是空白的。
「柳爺,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殷臨卻也是想知道。
「這是一種失傳的秘法,是用來守護著地下墓室的一種詛咒,根本沒有什麼科學根據,但是對於那些神棍來說,卻是最好的害人之法。這背棺屍,就是要尋找那卷軸上記錄著的條例標準的人和棺材,之後要讓這個人用背頂著棺材頭,而後再被人活埋,只留下腦袋在露在外面,起初的時候,這個人還死不了,那些人就天天的給他餵水銀吃。餓急眼的人那可是什麼都會吃的,於是他就這樣被水銀充滿了身體而死,而死後身體會慢慢的僵化,化為人柱,日日夜夜的頂著這棺材無法離開。而後他的這種怨氣會在周圍徘徊,任何靠近的人都會被影響到,從而產生幻覺,就好像剛才我們所經歷的事情一樣。所以我說這是一種極邪的害人方法,其實要害的並不是什麼那些盜墓的人,而是這個背著棺材的人,他可能就是奴隸或者是戰俘,因為無法處置,才會用這樣的酷刑對他進行處罰,一方面保護的墓穴,一方面處決了犯人。」柳爺向他們兩個解釋著。
「古人為什麼會這麼變態啊,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來害人呢!」剛剛還想拿著這卷軸的老肥,此時卻有些害怕了,卻又不禁看了看那被壓在棺材下的那具屍體。
「所以我才會把它燒掉,防止這種惡毒的法子再來害人,你們看看,就算是他被人從牆裡救了出來,但是身後的棺材卻緊隨不捨,到最後連個全屍都落不著,永遠的前著棺材,卻在棺材前四分五裂了。」柳爺指著地下的那具屍體說著。
殷臨此時覺得這個人有些可憐,便對柳爺說:
「柳爺,我們把他放進棺材裡吧,不能讓他再受這樣的苦了。」
柳爺點頭答應,他們三個便一起把這棺材抬到了一邊,同時將地面上那已經被扁的屍體抬起了放進了棺材中。輕輕的蓋上了棺蓋,之後三個人向他鞠了躬。
「希望你走好吧,好好保佑我們在這地下能夠全身而退。」柳爺輕聲的說道。
解決了這件事,可是更麻煩的還在後面,艾洛依舊沒有消息,小曼還有黃有湖也看不到人影,那個兇手依舊隱藏在暗處。這時殷臨卻突然的問向柳爺:
「柳爺,你不是說當初陪著周秀才進來過幾次嗎?那你應該最清楚這地下的情況吧?」
「說真的,我一點也不清楚,每一次都是周秀才帶路,對於這裡,他好像比我還要熟悉的。」柳爺說道。
「之前我遇到了啞老七,他說周秀才已經死了。」殷臨卻想起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