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想,這個年代,需要先進的武器,而她的火藥,便是。
「我還真沒想到,軍師的東西這麼好用,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真是大快人心啊!」
另一個人隨聲附和:「是的,我頭一次見那玩意兒,咱們的軍師真有能耐!」
蕭朗聽著這些讚美,好像不為所動,她心中想的,是軒痕白天的那個眼神,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也懂了一點點。
他是堂堂西秋太子,居然被一個少年打敗,說出去名聲何在?
「軍師,你不高興嗎?」
「高興,怎麼會不高興呢?」她高興啊,怎麼會不高興呢?可是,她臉上的蒼白之色,看不出她的高興。
「不舒服嗎?」他清冷的聲音,總是像小溪一樣輕輕淌過她的心間,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關注她了呢?爾謙,不要靠近我,靠近我,會讓你受傷的。
誰說她不懂這些事,她比誰都敏感,但是她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因為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她崇尚的是,忠貞不一的愛情。
「沒有,將軍多慮了。」說完起身,留下了一臉愕然的爾謙,她何時變得如此冷漠?
回到帳內,不屬於這裡的氣息迎面而來。
「默……」與字還沒出口,就被人點住了穴道。
「你是誰?」
蕭朗好笑,這人到自己的帳內,居然問自己是誰,而且還點了自己的啞穴,叫她怎麼回答啊,難不成這人是腦殘?
想起自己舉動的幼稚之處,他臉上騰上一層紅。
點開了她的啞穴,她卻沒有心思再去叫默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個人參與其中不如只有她一個。
「哼,西秋太子當刺客很好玩?」雖然早知道他會來,但是沒想到這麼快。
「告訴我,你是不是她?」固執的那個人,叫自己無情的那個人,叫他小軒軒的那個人,從他們分別的那一刻,他就該知道,他們再次相遇,肯定是不好過的。
畢竟,她是南夏國的人,她的身份,還……那麼……
他是西秋的太子,這一點,也毫無改變。
「是誰啊?太子殿下希望我是誰?」
張口閉口都是太子殿下,聽的軒痕心裡不舒服。
「無情,你當真這麼無情?我是夏青定,被你識破身份稱作『小軒軒』的夏青定,是和你一起搶親,送楚丹兒回國的夏青定,是和你一起參加你們南夏國一年一度論詩大賽的夏青定!」他已經生氣了,她怎麼可以忘記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呢?
蕭朗冷笑,「誰知道那些是不是一個局?」
「你……」沒想到蕭朗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吧,他的臉,驀然冷氣。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讓我發現你的身份,或者說,你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想要利用我瞭解南夏國勢,也不知道你是否真心實意與我相交,我只知道,這場戰役因你而生,南夏國的子民,或者說三國的子民,都是因為你,而離開他們的家園,拿著兵器,向著其他也有妻子兒女的人出手,西秋軒痕,我問你,你這樣有什麼用意?看到他們殘殺,你心裡就這麼快樂嗎?」
「你變了。」是的,她不再是那個對一切都淡然處之的無情了,她已經做不到無情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要做到無情,便是成為草木了。
「哼,不需要太子做出評價。」她就是生氣,就是無理取鬧,他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是覺得沒想到無情長得比女子還美。」戲謔的語氣讓蕭朗迷惑,他怎麼一下子變了?
她變他也變?搞變身啊?
他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臉上,暈乎乎的,也癢癢的。
「喂喂喂,太子殿下難道不知道尊重他人嗎、你這樣完全是不尊重我!」她指的不是他離她這麼近,而是指的他點她的穴道。
「哦?不知軒痕哪裡不尊重無情了呢?」他的眼中充滿笑意,無情,我要你回來。
「丫的,你放不放開我?」她罵人了,這樣直直的站著,還一動也不能動,要是你,你樂意不?
「無情誣賴人家我哦,我可是沒有抓住你,我可是一直站在你的面前。」
他奶奶的熊,真是無賴。
近距離看無情,他的心砰然一動,她的皮膚,比初生的嬰兒還要滑嫩,她的眼睛,在黑暗之中更顯明亮,讓人不想離開,還有她的紅唇,櫻桃似的鮮艷,想要去採擷。
不單是想想,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她的唇,好軟好甜……
蕭朗呆了,不知道近在咫尺的人在幹什麼,無奈她想推開卻無法推開。
她大喊:「混蛋!你在幹嘛!」可是軒痕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自顧自的——
親吻她……
她的味道好美好,一發不可收拾……
「嗚……」她被他吻得呼吸困難,一張小臉滿是通紅。
西秋軒痕!敢吃老娘的豆腐!
「從來沒覺得,無情,你讓人欲罷不能忘。」他的臉也微紅,卻無法逃離這種感情。
突然劍氣來襲,冰冷的將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