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他們打仗了嗎?蕭朗怎麼不知道?
看出蕭朗的疑惑,默與解釋:「今天南夏遭偷襲,損失慘重。」
偷襲……
蕭朗點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望著蕭朗的表情,默與嚥了嚥口水,每當她露出這個神情的時候,肯定是沒好事情,她的狡黠,他是見識過了的。
「默與,我們聽聽去。」
默與頭上三根黑線,他們現在不是正聽著嗎?
「帳外何人,既然來了,何不露面讓在下見見來人的真面目。」清冷的聲音響起,口氣中的不屑讓 蕭朗覺得有些熟悉,卻有說不出哪裡熟悉。
「呵呵,: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聽的帳內人一陣冷風嗖嗖,「幹嘛要給你們看真面目?我還想給你們看假面目呢。」
好像聽過這樣的聲音,他坐在椅子上,與蕭朗是一樣的心思。
「可否出面讓我們看看你的……『假面目』。」覺得好笑,便是由著那個人了。
「行呀!」
帳子被風吹開,讓人很懷疑是故意的,可當下,無人注意這個,大家注意的是,那個在風中佇立的少年。
少年身著青色長袍,俊美的不像話,似雲淡風輕,又像深刻銘記,讓人無法轉移視線,默與本就知道蕭朗長得更甚靜楓一籌,可是,在這月亮高高掛起,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的朦朧感,還有她隨意的髮髻隨風的浮動,無不將她的本身的誘 人的氣息散發出來,看呆了……
「呵呵。」又是剛才的笑聲,只不過,現在的笑聲沒有了剛才的玩味,有的只是不屑和嘲弄。
似乎是知道了月下少年的意味,軍中的大將乾咳幾聲,望向坐在中間的他。
他狹長的眼睛似乎是要把她看穿,兩道劍眉有點舒展,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單純的冷意,他散發的冷氣讓人不敢靠近,可月下少年是兩者不同的類型,那個人,是俊美的想要靠近,而這個坐在軍中大營的人,是俊美的讓人想逃離。
「閣下是何人?」仍舊是剛才清冷的聲音。想必剛才發現她的人,也是這人吧,所以她才和默與說要去聽的嘛。
「無情。」這兩個字,是深深的烙印,無法拔出。
「無情?敢問閣下深夜到訪,有何事?」
「咳咳,那個誰,將軍?我剛剛和你說了名字對吧,禮尚往來,我也該知道你的名字,不是嗎?」她好看的眼睛瞇起,這個人,她很熟悉,他的氣質,她很熟悉,他的表情,她很熟悉,那種不屑,就像小時候那個人的表情。
眾人駭破了膽,這個人,居然敢這麼和他們的將軍說話?要知道,將軍的脾氣他們是猜不透摸不著,也許下一秒,他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或者下一秒,他們就會看見那個人充滿冷意的眼刺穿他們的身體,但是,他的能力,也確實讓他們讚歎,所以,無怨無悔,如今,一個少年,竟這樣與將軍答話?
「哼,很好,膽子很大,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訴你了罷。讓你死,也死得明白些!」
要她死?蕭朗好看的眼睛眨啊眨,看來,這個人還是這麼的冷酷無情呢,也許她的名字應該給他才行呢。
「要我死啊,沒怎麼容易吧?」
看著不遠處挑釁的笑著的少年,被稱為將軍的男子手已經冒出青筋,從那次開始,他何曾被人這樣挑戰過,興奮與憤怒夾雜在一起的感覺。
「顧爾謙!記住了!」剛說完,他抽出桌下的劍向蕭朗刺去……
一點也沒有含糊,蕭朗打了個手勢叫默與退下,然後拿起腰間的軟劍,應付……
以柔克剛……
就像當初沒事情幹時和學跆拳道的姐姐打太極一樣的感覺。
「你的劍法不錯。」很少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現在,顧爾謙的心中,那一抹殺氣也是完全逝去。
「過獎過獎,彼此彼此。」
當兩人都是滿頭大汗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們倒是微笑著看著對方,可憐了旁邊的人的小心臟的承受能力。
「說吧,你到這裡的用意。」
蕭朗咧了咧嘴角,「不愧是右丞相的兒子,此番帶隊的將軍顧爾謙啊。」
顧爾謙卻是震驚了一下,他是南夏國的將軍沒錯,他是右丞相的兒子沒錯,他震驚的是,這個人的態度,居然和小時候那皇家八皇子南夏悅朗不可比擬的相似。
那時候,當他聽見南夏悅朗死了的消息的時候,還在揣測那天夜裡顧君懺說的那番話,而那時,他卻知道了,因為他的父親早已知道了這件事的背後操控的人。
他有一種什麼感覺呢?
說不出來的味道。
他只知道,當日那個與自己爭鋒相對的人不在了……
這麼熟悉的感覺,會是他嗎?
「敢問閣下師承何處?」
「無可奉告。」
「那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要當你的軍師。」一起上戰場,我要親自看看那個人,那個人。
「好。」
一個字,決定了一生。
後悔?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