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暑後躺在病床上的田賽芙從經過醫生搶救,慢慢甦醒後,看到鄭乾坤在用熱毛巾給她擦拭額頭,那微笑熟悉的面孔,使她驚愕:「鄭老師,你如何知道我病了?」
鄭乾坤泰然回答:「經過實驗學校這次考調老師,我調到該校工作了,昨天剛報道。你的身體如何?」
賽芙回想起中暑暈倒時,淡笑道:「上課時,我突然感到渾身發熱,心神恍惚,身體宛如騰雲駕霧一樣就失去了知覺,現在好多了,幾乎完全恢復正常,我得上課去了。」
鄭乾坤告訴她:「你昏睡了兩個多小時,別著急,醫生檢查過了你是中暑,等輸完液休息半天才回去上課。」
賽芙坐在床上懇求他:「鄭老師,請你去給醫生說說,讓我回去上課,你曉得我的課程不能耽擱,我身體已經沒事了,求求你鄭老師。」
乾坤看她像孩子似的表情,來到老師跟前詢問:「請問醫生,這位同學已經身體已經恢復,是不是可以讓她回校上課?」
醫生帶上常規檢查醫療器械,對她的體溫和血壓進行檢查,拔掉輸液針叮囑她:「輸完液可以去上課,記住還有兩天的藥一定要按時吃,平常多喝防暑降溫的茶,還可以買點藿香正氣液、風油精、清涼油之類的防暑降溫藥品放在身邊,如果感到身體不舒服,馬上擦太陽穴,中暑看起是小事,如不急時救治,同樣有生命危險。」
賽芙認真聆聽醫生的指點:「謝謝醫生。」
鄭乾坤陪她走出醫務室,賽芙好奇地問:「鄭老師,謝謝你照顧我,你能不能當我們的班主任老師?」
乾坤搖頭:「我們新調來的老師要進行一周時間培訓後才具體分工,沒定崗之前我沒數。」
賽芙孩子般的笑容:「你當不當我們的班主任也沒有關係,我再也不怕姜老師的嚴峻面孔了,不懂的問題我照樣可以在網上請教你。」
乾坤護送到教學樓下,閃爍著智慧的目光送她上樓:「如果我當你們的班主任或者科任老師,有不懂的問題繼續採取網絡咨詢解答要好些,避免讓別的老師難堪。」
賽芙上樓後揮手:「鄭老師,謝謝你,好吧,你也回去參加培訓吧。」
鄭乾坤回到教研室,簡單扼要地向寧校長匯報:「田賽芙同學身體已經恢復健康,回教室上課去了。」
寧校長吩咐他:「好吧,現在進入第三課時的培訓,前兩個課時的培訓內容由文芳校長抽時間給你補課,培訓結束時要進行一次測試,根據測試結果安排各位老師具體工作任務。」
乾坤投入緊張有序的培訓。
火辣辣的太陽照射著大地,貴娟乘坐的客車沒有空調,只好開著玻璃窗,熱得她難以忍受,無心瀏覽沿線美不勝收的風景,而是思考著如何調動工作,到臥龍郵政所站點後,她就招呼駕駛員:「司機,有人下車。」
貴娟喜上眉梢地回到辦公室,忙著處理手上的工作。
小莉見貴娟表情欣喜,取笑她:「娟姐,你昨晚也偷吃愛情的供果了?」
貴娟面紅耳赤,嗤之以鼻:「你以為我們像你和向老師哦,雙方都還沒有捂熟,就火心急火燎地鑽進一個被窩,翻雲覆雨,形影不離,未婚享受已婚待遇,媒都沒謝。」
小莉意味深長,笑呵呵地勸她:「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和鄭老師傅不要那麼古板,還像八十年代之前那麼封建,一個人能在世界上活幾十歲,該幹啥就幹啥,想幹啥就幹啥,不能浪費青春。」
貴娟何嘗不想和鄭乾坤過相濡以沫的日子,可是,繁重的經濟壓力逼得自己喘息未定,那有心思想其他的事喲,她淡然笑笑算是回答,為了慎重預防成茛趁此機會起歹心,她與小莉商量:「一旦成茛來找我辦事的時候,你一定多個心眼哈?」
小莉見她提起成茛就如大敵當前,悻悻然詰安慰她:「娟姐,一年多她都沒把你如何,現在他敢干偷雞摸狗的事啊?」
貴娟惴惴不安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提醒她:「小心無大錯,一旦出了拐,將悔之無及。」
小莉看她面臨著與一個蛇蠍心腸的人打交道,悲天憫人地答應:「好吧,只要你一句話,需要配合時,我們兩個都會密切配合。」
貴娟眸子透露出滿懷感謝的目光,與她真心交流:「現在我和乾坤各在一個地方工作,一定要特別小心謹慎,如果我有任何越軌之事,我們之間五年的感情就全泡湯了。」
小莉迷惑不解地注視她:「沒有那麼嚴重吧,我就不明白,兩個人相愛是非常簡單的事,你們非要把感情的事弄得如此複雜,好吧,你是姐,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但願你們能早日洞房花燭。」
貴姐雖然和小莉在一起工作,關係情同手足,為了在調走前不在工作上發生分歧,申請調工作的事沒有給她透露,表面上仍然保持鎮靜自若:「但願相安無事,小莉,我們把手頭的事處理好。」
此時,茛在一個修建公路的工地上檢查工程質量,火辣辣的太陽掛在天上,藍天白雲沒有一絲雜雲,大地被曬得像烤爐一樣,只見他汗流浹背,儘管他手中用紙扇在不停地搖扇著,一是因為他身上幾乎都是圓潤的肌肉,二是他在車內有空調,那能經受這樣的折磨,為了賺更多的錢,他不得不到工地上來檢查一下,表示對此中的重視。
同時的氣候條件下,老葛就沒有他這麼多汗,他一邊給成茛打扇,一邊細緻地給他介紹工程情況。成茛用語言敲打他:「老葛,現在雖然物價上漲,我們不能為了蠅頭小利丟了大頭,如果我們這個工地太假,就會失去朋友的信任,丟掉就是賺錢的機會。」
老葛深思熟慮地點頭:「成總,我當然曉得此事的輕重關係,放心吧,我跟你鞍前馬後十多年,知道熟輕熟重。」
成茛再三叮囑:「老葛,小心使得萬年船。」
老葛探他的口氣:「成總,難道你就把貴娟這麼空養起啊?每個月拿一筆錢,這樣有沒有必要,有她沒她你一樣賺錢,每個月給她的錢可以玩多少個女人,你又何苦喲?」
成茛有些舉棋不定:「唉,我也有些為難,怕像前次那樣,沒吃成羊肉,惹了一生的騷味。」
老葛暗示:「我這次回家時聽說鄭老師調走了。」
成茛小眼睛睜得圓溜溜的:「你聽誰說的,這是真的嘛假的喲?」
老葛信誓旦旦地補充:「絕對千真萬確,沒有一點虛假。」
成茛匆匆忙忙與他告別:「老葛,無論如何你要把握好,別辜負了我對你多年的信任哈。」
上車後,成茛掏出手機撥通貴娟的電話:「貴會計,你在忙啥。」
貴娟在電話裡回答:「沒忙啥,正常上班。」
成茛從她的回話中沒聽出任何破綻,他必須做一次實地瞭解,如果沒有鄭老師,就好操作了,至於如何操作,他回家後想出錦囊妙計再採取行動,既然用了兩年多時間養她,不能讓她投入別人的懷抱,她媽的命運牽動著她的心,這是她心靈深處的致命死穴,以及她家背負的債務也是壓在她頭上的大山,只要針對她這兩大要害,軟硬兼施才能逼她乖乖就範:「我下午要送些發票去給你做賬。」
貴娟像往常一樣的語氣回答他:「好吧,送來就是,我在上班。」
廣蜀縣城無數幢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鱗次櫛比,遍地璣珠溢彩,它們是在西部開發城鎮一體化建設熱浪中,渠江河兩岸的莊稼地裡悄悄地伸展到了這座新城區,建築風格有本地格調和一些西方國家的建築風雅。
這些樓群在寬敞的公路兩側按東、西、南、北方向規範的延伸和展開,無論是辦公寫字大樓,職工住宅樓,以及舊房改造和農民佔地後歸還的住宅樓,還是商品樓房,商業貿易區、文化體育活動中心,休閒娛樂場所,客運中心、城市公交公司。一般的樓房只有幾層高,在群樓中也有幾十層高的電梯公寓。
依山傍水的綠蔭叢林深處,還有不少的別墅群樓。
工業園區還有廠房和職工住宿樓群,來來往往的車載斗量的運輸隊輸送著城市建設和人們生產需要的原材料和產品。
群樓的外牆貼有各種顏色的磁磚,從上到下外牆幾乎到處掛滿了空調外機,展示出現代鄉鎮生機勃勃的嶄新面貌。
德國有個名叫謝林的人說過一句很有意識的話:「建築就是凝固的音樂。」
音樂是與心靈緊密相連的,目睹這些建築群樓,無疑是中華民族精神生活現代物資文化最直觀的反映。
一座陳舊破爛的小縣城就成了一座現代化的都市,這是常人做夢都想不到的巨變。
渠江河兩岸垂柳成蔭與黃角樹、小葉榕、松針樹組成綠色屏障,橫跨河流的橋樑連著一條條寬敞的公路,公路中間橢圓形花園裡栽植的鐵樹矮小風景樹相伴綠茵花草花香四溢相隔於公路縱向中間,寬敞的往返公路上按照交通規則劃有大車、小車、自行車的白線劃分的機動車輛和非機動車輛的行車道、會車道等錯落有致,公路兩旁或不斷豎起帶交通規則的標識,自行車、摩托車、三輪車、奧拓牌、夏利車、雪佛蘭、馬自達、別克、長安牌、紅旗牌、上海牌、上海大眾、豐田、雪鐵龍、還有奔馳、本田、奧迪、寶馬,城市公交車、各個單位接送幹部職工的車輛、校車等等這些國內外名牌車,按照公路上施劃駕駛車輛的標線、以道路兩旁設置限制速度的車速標誌和指揮行駛路線的標誌,以及進行交通安全宣傳的提示,在歸屬的行車道中奔馳,隨著紅綠燈的轉換不斷的開開停停,如車水馬龍般駛向各自的目標。
人流量、車流量密集的三岔路口安裝的紅綠燈和攝像頭下面的斑馬線上,熙熙攘攘的人們在紅綠燈轉換時走走停停的通過斑馬線,走往公路兩邊寬暢的人行道,人行道上有的地段嵌滿了小塊的白色地磚,組合成小正方形,縱向的人行道中間譜上凸出的地板磚,這就是專門為殘疾人譜成的盲人道;有的地段貼的泥巴色方塊地磚,組合成圓形和向日葵圖案,逐段還有灰色、黑色、泥漿色的大理石隔成各式各樣的圖案,使人行道的地磚既規則又有藝術特色。寬敞的人行道中間與公路兩邊的非機動車行駛路道邊沿,人行道的中間,逐段規則的用條石定點定位圈定小方塊,栽植的小葉榕樹、黃角樹、黃角蘭、松針、鐵樹,它們相互襯托,翠綠成蔭,鬱鬱蔥蔥,好似一把把從地球伸到地面上來保護地球主人的翠綠大傘,葉蓋著葉,根莖連著根莖,給人行道上來往的行人擋風雨,遮太陽,在人行道上逐段的小塊花草、樹冠周邊還設有固定的便民椅,讓人們坐在椅子上賞心悅目的聊天、喝茶、下棋、打牌、閒耍。
在人行道上逐段還設置了垃圾箱,保潔工身穿黃色工作服,衣服上印著「城市是我家,保潔靠大家」,揮動著掃帚在公路、人行道上檢垃圾、打掃清潔衛生,並將垃圾到在垃圾箱裡,一輛輛紅色、綠色的垃圾車又將這些垃圾及時的運往垃圾處理中心,使公路和人行道長期保持清潔衛生,讓這裡的人民在舒適、潔淨的環境下生活。
在人行道臨公路邊沿的綠蔭叢中還定點安裝有路燈,到了晚上盞燈時,這個場鎮霓虹燈閃爍的燈光和單位LED顯示屏流動的字幕更是流光異彩,璀璨奪目,通宵達旦。
紅旗連鎖店,美好家園,互惠超市,國美電器、蘇寧電器、麾爾百城等大型商團和各類電器專賣店佔據著商貿大廈這些活躍的經濟貿易場景充分體現了繁榮昌盛之市場經濟,那些琳琅滿目的商品吸引了商貿交易的群體;高樓底層小商店,商家根據經營需要裝飾得各具特色,爭奪屬於自己的市場,也不甘落後裝潢得各有千秋,它們有的裝飾得金碧輝煌,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有的高雅清秀,讓人感受高雅的生活;有的古稀迷離,讓人領悟其中的奧秘;有的只是平素淡雅,讓人覺得輕快、真實,任何群體都能接受;大千世界,紛呈崢嶸,各有千秋,各有風格。
這裡的人居環境,完全展示出城鄉一體化建設給生活在這片土地的人民造就了人間天堂般的優雅居家和經商環境,正是普通老百姓逐代的傳說中夢寐以求,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的舒適生存環境,可以自信的說一句,崛起的中國經濟能在世界人民面前昂首挺胸,揚眉吐氣了!
成茛駕車穿梭過熙熙攘攘的建設路車群開回家的車庫,便背著棕色挎包回家,他的住房有一百三十平方米,是一套三居室的住宅,安裝的天地鎖防盜門,室內裝修得較整潔,灰色地磚,牆體用的水泥漆,客廳裝有電視牆,室內都是的紅木沙發、茶几、桌椅,臥室、客廳、飯廳都安裝得的空調,家裡只有老兩口子居住,他在廣蜀新城給兒子一家三人買了一套大戶型住宅,裝修後他們早已經搬走。
老伴龍門青,雖然只有六十多歲,看上去她滿臉的皺褶,還有不少的牙齒下了崗,背還稍稍有點成彎腰,跟他進城已經有十多年,由於她從來沒有進過學校門,大字不識一籮筐,過慣了農村的清平的日子,經常吃粗茶淡飯,加之年齡原因,對夫妻生活更沒有興趣,所以,她和成茛各住一個房間,很難親暱一次,她幾乎成了冷宮的一個擺設,幸好有兒女給她伸腰,不然,早就被成茛逐出家門。
成茛回家後,換上拖鞋,把背的挎包放進寢室的保險櫃裡,責斥老伴:「你在家這麼熱也不開空調,開電扇頂屁用,把空調開起。」
龍門青看他回家就責怪自己撅著嘴嘟嚷:「一個人在家開空調電費好高喲。」
成茛語氣盛氣凌人:「錢的事用不著你瞎操心,別囉嗦,把空調開起。」
龍門青習慣他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開就開嘛,凶啥子。」她馬上用搖控器打開空調,雖然她不識字但不笨,成茛把一切調好,她只按開或關,就能使用這些現代化的設備,否則,她不能掌控。
成茛把背的挎包放到臥室,又催老伴:「快點煮飯,我下午還要出去談生意。」
龍門青吩咐他:「你休息一會兒,再去洗澡,很快就能煮好飯。」
成茛脫掉外衣,穿著一條短褲,就像一堆肉擺放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