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走到了臥室窗邊的書桌前。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相框,相框中是三張明媚的笑臉。
主角當然是自己一家三口。她和夏乖乖坐在吊籃上,而他則站在身後,很溫馨的全家福。
只是夏桐此刻全部的心神,沒有被照片上那一家三口的溫情脈脈所吸引。而是注意到了站立著的秦慕抉。
Oh~No~只是照個像而已,他至於穿那麼性感嗎?
暗藍色的V領T恤,露出他造型優美的鎖骨,銅色結識的胸膛。夏桐的目光直直的望過去,他的眼神堅毅、迷人,唇紅潤誘人,稜線分明。至於觸感——
她用過,味道很不錯。
夏桐口乾舌燥,趕緊將相框反蓋在桌子上,不敢再看。她怕她再看下去,會更加熱血沸騰。
她到底怎麼了?不過才一天時間,她怎麼就從一個堅持維護貞操的純潔修女,變成了一個滿腦子黃色思想的——蕩。婦?
她淚奔。
轉身就想走,目光卻被桌子上被一疊文件按壓著,只露出了一個角的紅本本吸引了注意。
那是?她停住腳步,不會是他們的結婚證吧?
她忽然很好奇,她和他的結婚照片,好看嗎?會不會照的很傻帽?
夏桐一手掩唇笑,一手去抽那紅本本,只是當她看清那紅本本上三個意外的字時,笑容凝在了唇邊。
離婚證,她看到。
離婚?
離婚?
離婚?
她和他,離婚了?怎麼會這樣?夏桐站在原地,一時間被這個消息擊打的愣住了,好久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不是她的丈夫嗎?他說這一年來,他都在等她。他說,乖乖是他們的孩子。他等在房間裡,笑著找她履行夫妻義務。
可是,此刻眼前這赤。裸裸的事實卻告訴她,他和她已經離婚了?怎麼會這樣?
夏桐咬牙,將離婚證翻開,上面的日期清楚的告訴她。早在一年多以前,她就已經和他離婚了。
她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或者可以說,她是他前妻,僅此而已。
『啪!」她將眼前的證件重重關合,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胸口的悶鬱感更加強烈,全身好像著火了般難受。她無法相信,她被騙了。
在被顧顥然騙了後,又被喬嬈嬈騙,接著是她的前夫、乖乖。
原來自始至終,她都是個受愚弄者。好蠢、好蠢、好蠢。
她放下離婚證,奔到了樓下廚房,拉開冰箱,急需找些冰冷的東西消火。目光一偏,落到了早上乖乖送給她的『飲料』瓶上。
不疑有他,她扭開蓋子,狠狠地灌了好幾口。
其實早上她就已經偷嘗過了,味道並沒有乖乖所說的那麼好喝。太甜又太酸了,此刻她卻覺得這甜酸中,還帶著點苦。
很澀口的苦,讓人噁心又反胃。
就在這時,玄關處的門開了,秦慕抉走了進來。看到正站在冰箱邊,滿臉慘白的她,奇怪的問:「你怎麼了?」
一看到他,夏桐立刻甩下飲料,然後轉身,蹬蹬蹬的朝樓上跑去。
秦慕抉愣了半秒,立刻邁開步伐追上去:「喂……夏桐!」
夏桐跑進臥室,很迅速的關上房門,正好將他擋在了門外。他莫名其妙的同時,又有些惱怒,這女人又怎麼了?
夏桐覺得她很髒,明明她和他什麼都不是,昨晚她卻和他睡在一起。雖然沒發生什麼事,但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特別是今天,她甚至對他的肉體肖想了整整一天!
她覺得自己好無恥!
夏桐轉身,快步跑向浴室,利落的上鎖。
溫熱的睡,從蓬蓮上噴灑而下,灑在了她的肌膚。她脫下衣服,用力的擦著,擦到那一片肌膚泛了紅、破了皮。
可是此刻更讓她恐懼的是,經過了剛剛的發現,她覺得身體更熱了。就像有無數只螞蟻在攀爬,噬癢難耐。
她竟然——竟然在渴望著的身體?在發現了剛剛那個冰冷的真相後,她竟然還是無恥的想要他?
天!
不知何時,溫熱的噴灑被她扭成了冷水,她淋浴著這份徹骨的冰冷,希冀讓自己整顆沸騰的心,冷卻下來。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被一把推開,秦慕抉慌張的臉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一聲尖叫,忙蹲下,掩住自己的身體:「你出去!」她近乎無助的叫嚷:「出去、出去!」還能讓她更難堪一點嗎?
他已經是她的前夫了,她卻和他發生了這麼多尷尬的事。
浴缸裡的冷水越漫越深,漸漸漫過她的腰際。此刻,她卻還是覺得好熱好熱。
秦慕抉每次試圖朝前走一步,都會換來她不理智的呵斥:「出去,不要靠近我!」
她抱住胸,阻止著自己春光的外洩。不知是因為被水嗆到的,還是刺激過度,夏桐的整張臉都紅,紅到好似快爆血管了。
她應該已經受涼了。秦慕抉目光微沉,決定不再由她任性下去。大步走上前,不顧她瘋狂拒絕,一把將赤呈的她從浴缸裡抱了出來。
夏桐頓時困窘的閉上眼,很想哭:「求求你,放了我,你快出去好不好?快出去!」
只是,她如此激動的反應,卻讓她原本就豐滿高聳的胸部,更加誘人了。特別是,此刻的她,正急促呼吸著,美軀如丘陵般高低不定。
他本想君子一些,移開視線,卻移不開,身體的熱氣一瞬間就湧向了身下。
他將她抱到了床上,隨之而來的,是他傾覆的身體。他一手撫摸上她冰涼的小臉,聲音嘶啞低沉:「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他忽然而至的氣息,讓她著迷。身體變得異常燥熱,意識也模糊不清。
明明他的身體也是熱的,但不知是負負得正還是怎麼,夏桐覺得一貼近他,她就無比的舒服涼快,不自覺的想要貼近他。
可是,想起那個離婚證,她又覺得此刻的一切想法,都是不道德的。
不可以,她和他已經離婚了,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