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自從看完呂教授,夏桐從秦慕抉的車子裡醒來後,就感覺到後頸一陣一陣兒的涼。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
見身旁人嘴角微揚著,似乎心情很不錯,她忍不住問:「哎那個,我的病嚴重嗎?」她始終,無法正常從容的稱呼他為『老公』。
「嗯,挺嚴重的。」他一本正經的說。
嗷……她想嚎叫。她的病嚴重,他有必要笑的這麼愉悅、詭譎、歡樂無邊麼?她悶坐在一邊,賭氣不跟他說話。
「放心。」他又拖住她一隻手說:「呂教授教了我一種方法,說對你的病很有效。」
「真的嗎?」她一臉期待。
「當然。」他笑:「但前提是,你要完全聽我的,配合我的治療。」
呃……完全聽他的話啊?聽起來好像有點點恐怖誒?
「你可以先告訴我,你的方法嗎?」她好小聲的說。
「這是秘密。」他摸了摸她的腦袋。
********* *********
吃完飯,夏桐好無聊,溜進了夏乖乖的房間裡,被她拖著講了好幾個小時的故事。一直待到晚上十點,夏乖乖才打了個哈欠,開始趕人:「媽咪,我要睡了。」
夏桐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困到不行了,聞言當即下床,替她將被子蓋好:「那媽咪先走了哦!」
「嗯嗯。」乖乖點頭,又叫住她:「媽咪,親親。」她撅著嘴,很貪心的索吻。
夏桐眉毛一揚,俯下身體,任由她在她的右臉頰上狠狠地啵了一口。摸著臉頰上濕濕的觸感,夏桐的心情大好。
有個芭比娃娃一樣可愛的女兒,感覺真好啊,哈哈哈哈!
揚著笑,夏桐一路飄回了自己的房間,誰料所有表情在開門的那一刻僵凝住。
「你怎麼在這兒?」
房間大床上,被問之人緩緩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書。掀開被子,秦慕抉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很平靜地說:「過來吧。」
夏桐退後一步,很丟人的害怕了。
夜半無人,一個男人,穿著一件微敞的性感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夜迷離、人也迷離,就連夏桐的心,也開始搖蕩、迷離。
他、他、他想幹什麼?
「夫人,您這是?」一個經過的女傭,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忍不住開口問。
「呃……我我……他、他……。」面對著女傭『純潔』、『好奇』的目光,夏桐恨不能找個地洞塞進去。而此刻的罪魁禍首則慵懶、端正的坐在床上,目光中帶著幾分似笑非笑,凝著她。
要死啊!明明是他很不對勁的跑進了自己房間,她為什麼要先孬種的心虛、膽怯?
想到這兒,夏桐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步踏進門,狠狠的甩上門。用自以為很冷的語氣,質問道:「你來幹什麼?」
他輕飄飄的答:「來履行夫妻義務。」
夫……夫妻義務?夏桐頓時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他笑瞅著她:「你不會忘了吧,我們是夫妻。丈夫來妻子房間,索取應得的福利,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是……是是,我們是夫妻,但是——。」
「那就過來吧。」他打斷了她的話,將本來就敞開的被子又拉開了些。若不是他此刻的表情太過正經,夏桐簡直要懷疑,他在故意引誘她了!
那件深灰色的浴袍本就鬆鬆散散,只由腰間的一根帶子繫著。此刻經由他這麼一番動作,就更是敞開來,露出一片精壯鼓實的胸肌。兩條修長結識的雙腿,從浴袍下露了出來,比例完美的不像話。多一份太壯,少一分太瘦,完全是一百分完美的體格。
夏桐經由這麼一刺激,腦子頓時迷糊起來。
對。她和他確實是夫妻,履行一下夫妻義務也很正常。但是、但是……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見她遲遲不動,他索性下床,走到了她跟前。夏桐眼見著那古銅色的肌膚,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不可自抑的緊張起來。
在他剛欲握住她的手時,她立刻想到了一個問題:「你……你能行嗎?」她的目光下移,好奇的打量起來。
他不是gay嗎?好好奇誒,gay對著女人,也可以硬?
他的臉黑了,幾乎是咬牙說:「我怕你不行。」
「我……我不行?哈哈哈!」夏桐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我可是歷經『百戰』的,我會不行?哈哈哈哈!」
他竟然敢嘲笑她?該死的,她今晚一定會折磨的他,精盡人亡!
精盡人亡!
「哦……是嗎?」他抱臂,意味的揚唇:「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好……好啊。」她騎虎難下了,就在他走到她跟前,俯下身想吻她時,她卻忽然急喊:「停!」
然後慌慌張張的推開他,窘迫的說:「我……我還沒洗澡。」
他深眸朝她身上穿著的睡衣瞟了一眼,夏桐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又說:「不對,是還沒刷牙。」
「……。」
見他不說話,她又自作聰明的解釋:「不刷牙,我總是吻得不夠深入。」
他搖搖頭,無奈:「去吧。」她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麼辦?
「嗯嗯嗯……。」她急匆匆的朝浴室跑,動作快到甚至差點跌倒。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他終於忍不住了,敲了敲門:「夏桐,你好了沒有。」
「好,好了——。」硬著頭皮,兩分鐘後,夏桐再次移步到了床邊。此刻的他,已經把身上那件唯一的遮蔽物脫了,露出完美的倒T型身材,八塊腹肌紋理清晰而結實。
夏桐低著頭站在床邊,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等待老師批評的壞學生。
刷了太久的牙齒,牙齦都有些腫痛了,她忍不住捂嘴。誰料,卻被他重手一拉,失去平衡的摔到了床上,與此同時,一具堅實的身軀,牢牢的覆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