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著他的脖子,呆呆的任由他抱著自己,像塊木頭一樣進了別墅、上樓、進門……
她被他輕柔的按壓在床上,唇邊又有了溫熱的觸覺,她回過神來,他正在緩慢的允齒她的唇。
不知怎麼的,夏桐有些害羞。從在美國『醒來』的第一天,她就從他的口中得知,他是她的男朋友。
最初,她也曾懷疑過。但這一年來,他幾乎拋卻了自己的所有工作和生活,一心陪伴在她身邊。幫她戒毒、做康健,在她情緒壓抑的時候陪伴她,她愉悅的時候分享她的快樂,在她難過的時候給她依靠……
一切男朋友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幾乎都為她做全了。
以至於她找不出任何破綻,證明他在騙她?
過去,她也曾和他甜蜜的親暱過,但似乎都沒有像今晚這樣過火,所以她真的有點兒緊張。
「夏桐……。」他輕輕碰觸著她的臉,然後,一點一點的解開了她的衣服。
當察覺到那雙手淺淺劃過她胸口地方的時候,夏桐只感覺整個人從上到下劃過一陣悸動,全身好似起了雞皮疙瘩一樣不舒服。當那個脫禮服的手一直不緩不慢地持續的時候,她本能的推上了他的肩膀。
她睜著眼,不知道說什麼,只覺得臉紅的可以。尷尬到連目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見她凝視著他,忍不住再俯首,再次密密貼允她嫩紅的雙唇,細細品嚐著她口腔內每一處柔軟。
他一向速『戰』速決,並不是一個喜歡在床上溫柔的人,但為了她,他可以破例。
她的呼吸,在他密密的細吻中,逐漸急促起來。
「別——。」她推開他的手,卻被他輕柔的按壓在頭頂。
與此同時,他的吻也不再像剛剛那樣清淺溫柔,變得纏綿,像是充滿了相思入骨的飢渴、輾轉、吸吮、攪動,連一點呼吸的空間也不給她……
剎那間,夏桐感覺到週身的一切,似乎都充滿了他的氣息。
被他抱的緊貼著他的身體,已經感覺出他已經堅硬如鐵。
夏桐眼中的驚慌被他一眼看透,他沉眸,絕不允許她拒絕回頭。一手壓制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順著她背後松敞開的禮服伸了進去,肆意攫取著她光滑的曲線……
可惜就在他喘息加重的時候,她忽然:「哈哈哈哈……。」
她大笑出聲,扭動著纖腰,躲閃著他的大掌:「哈哈哈……你別碰我那兒,好癢……哈哈哈……。」
他置放在她腰間的手僵住,朝下探索。
誰知:「哈哈哈哈……癢死了,你放開我啦……。」她繼續扭動,笑的眼淚都迸出來了:「不行了顧顥然,我覺得好癢,你別摸那裡,我不行了……。」
他臉色有點黑,因眼前這破壞氣氛的小女人。
他一向自詡自己的床上功夫不錯,以前和各式女友交往時,在床上他不需要多做什麼,就能讓對方攀升至慾望的頂峰。
所以分手時,很多女人不捨的並非在於他的身份和錢財,更多的而是他這個人。
只是眼前她的反應,卻讓他平生第一次,有了些挫敗的感覺。
他放開她,扶額坐在一邊,眼角抽動。
夏桐用被子裹住微微露出的春光,貼近他:「怎麼了,生氣了?」
他投給她一個無語的表情。
夏桐無辜的說:「我也不想的,但只要你——咳咳。」她尷尬的低咳:「我就覺得好癢,忍不住想笑——。」
「……。」
「我們以前也是這樣嗎?」她好認真的問,有些抱歉。儘管再怎麼懵懂,她也明白男人在那麼關鍵的時刻,不但沒有得到女方的回應,還要被『嘲笑』一番,心情肯定很不好。
好吧,她知道錯了,夏桐低下頭。
只是,她的問話卻讓他微微一愕。
我們以前也是這樣嗎?
以前?男人握攏手心,他不知道。之前,他和她在一起的那幾個月,僅有的一次性體驗,卻因為她的大姨媽到訪而被打斷。
之後,他就再也沒能有機會和她肌膚相親了。
他對她的身體,還處於不『熟悉』的狀態。他找不到她的興奮點,也不知道該如何讓她愉悅,更不知道如何讓她進入狀態……
他的挫敗感,越來越強烈。
站起身,他說:「我去洗澡。」
夏桐拉住他,哎,他果然還是生氣了。
「要不然我們再試試?」她商量說。
他轉身,摸摸她的頭:「算了,一年都沒有發生那種事,你可能暫時還無法適應。」
她的身體變得敏感了,他確定。只是令他心慌的是,他不確定那種敏感是針對的所有人,還是只對『一個人』不敏感。
如果是前者,沒關係,他可以慢慢教她,帶領她一起沉淪……
但如果是後者……
心一陣揪緊,他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溫寵的摸摸她的頭,轉身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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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顧顥然洗澡的過程中,臥室裡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她接起,「喂?」
電話中傳來一個低沉而熟悉的男聲:「是我。」
夏桐立刻就聽出了是誰,就是今晚坑了她大幾萬塊錢的巧克力先生!
「你怎麼知道我們家電話?」夏桐好奇,隨後又鬱悶的想。她欠了他這麼多錢,他為了防止她『偷跑』,還真是不留餘力啊!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只是問:「你沒什麼事吧?」剛剛見顧顥然臉色很不好,他從索菲亞走時就開始擔心,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
「沒事,我很好!」夏桐氣結,哼哼,她這個欠債人要是不好好的,只怕他睡覺都會不安穩吧?!
「嗯,那就好。」他說完,沉默了片刻。
「關於禮服的錢……。」
啊哈哈,他果然問到了重點,夏桐心裡發虛。就在這時,浴室的門開,顧顥然穿著浴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