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小小的腦袋耷在一隻手上,另一隻空出來把玩著拿在手裡的手機,雙眼無神的緊盯著漆黑一片的手機屏幕。
那天,她答應了皇甫亦寒盡快結婚的請求,卻又拒絕了他在辦公室裡的求huan,回家之後不可避免的被他以各種姿勢狠狠要了個遍。
一夜chan mian的第二天早上,精力用盡的她累極,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身邊少了個人,朦朧的睜開眼睛,發現原本抱著她的皇甫亦寒正對著窗口跟誰講著電話,可能是怕吵醒她,刻意壓低的聲音比平時多了幾分嚴肅。
她沒有多聽,就閉上了酸澀不堪的眼睛重新睡去。
可是,從那天之後,她就隱約發現皇甫亦寒什麼地方有些變了,例如:這幾天上班的時候,他不再三五不時的以辦公的名義打電話讓唐糖進去他的辦公室,不再在唐糖無聊的時候百忙之中抽空陪她聊天,也不再偶爾出來透氣順便順走她桌上對胃不好的咖啡……
可能拆開來看,這些都只是很小的小細節,可是,當這些的小細節都聚在了一起,從裡面隱射出來的問題就大了。
起碼活到二十多歲,做了兩個孩子他們媽,並且只談過一次戀愛的唐糖是這樣覺得的,可是她想不通為什麼?
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為什麼接完電話以後他就變了?
越想越亂,越想頭越疼,唐糖煩躁的揉了揉溫順的搭在額頭上的齊劉海,然後將仍然漆黑的手機往光滑的辦公桌上一放,,清澈的眼睛因為氣憤而瞪得圓溜溜的,小腮幫子也像青蛙一樣一鼓一鼓的。
八卦無處不在,有了這幅不尋常的景象,自然少不了那些平時以八卦為樂的女人們了。
於是,不知道從誰開始,一個暗號接著一個暗號的發射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躡手躡腳的移開椅子,小心翼翼的躲過辦公室主任的毒眼,貓著身子像老鼠一樣慢慢往『八卦發源地』-茶水間走去。
一到不大的茶水間,八卦女們就放鬆了高度警覺的神經,變得興致勃bo起來。
「哎,你們說我們總裁是不是跟那女人掰了啊?」一個穿著米白色套裝,化了濃濃眼線的女人輕輕的用手撞了一下旁邊狀似在沖紅茶的女人。
太反常了,前幾天他們還高調的當著全公司人的面擁吻,這些天居然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不是很奇怪嗎?
一聽到這話,那女人就放下了端在手裡的杯子,不屑的朝外面的人兒瞟了一眼,話語裡有著止不住的鄙夷:「不是吹了還是怎麼著,也不看看總裁是什麼人,那種女人怎麼可能配的上他?」
旁邊兩個剛剛進來的女人也連連點頭:就是,那女人除了看起來像個沒斷奶的娃娃外,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