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卻不是低調的,要讓A市鬧得沸沸揚揚的,這樣那個女人才會知道,也才會對薇薇好一些。
她要爭取一切的時間,越快越好。
「茵,你確定要與我立刻就結婚嗎?」赤列翔彷彿有些不確信的問道,早晨才從那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坐起來揉著惺忪睡眼,人還未完全清醒之際,立即就被弟弟赤列安給摔倒在床上,「哥,你白癡呀,你要娶堂堂啟航的董事長,這麼嚴重的問題怎麼也要經過爸和媽的允許吧,還有那個女人居然還帶著兩個拖油瓶,你想氣死爸和媽呀。」
赤列翔剎時就驚醒了,赤列安說的沒錯,父母早在他們兄弟兩個人成年之際就當眾宣佈過誰也不許與啟航扯上關係,更別說聯姻了。
可是在閣樓初遇茵茵時,他立時就告訴自己,他一直心心唸唸的那個女孩長大了,他一定要娶她,那時候她並不是啟航的什麼董事長,誰曾想三年後她居然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啟航的董事長。
雖然這並沒有削弱自己一定要娶她的信念,但是他知道兩個人的成婚必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因為他要一點一點的求得父母的同意,他不想讓茵茵受到丁點的委屈,只是,這能做到嗎?
你看,現在就連弟弟也在反對了。
所以如果太操之過急了,他唯恐會對茵茵不公,於是也便有了他此時於茵茵的問話。
「怎麼,你不同意嗎?」似乎有些怪,可是茵茵卻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不是,我盼著這一天盼了太久了,你能同意,這是我這一生中最開心的一件事情,我們要先訂婚,至於結婚,我想要等到我父母從歐洲回來之後再細細商定細節比較妥當。」顯然他並不清楚茵茵心裡的急切。
不知道要怎麼說,其實她只是單純的要結個婚而已,可是總不能把薇薇的事情公諸於世吧,那麼薇薇就有危險了。
「阿翔,我不知道要怎麼說,我只能請你幫我這個忙,我只想要盡快結婚,如果真的讓你為難了,那麼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這世上千千萬萬個男人,總有一個肯幫他的吧,只是不要是柯正威就好。雖然她卑鄙,可是她別無選擇。
赤列翔聽了茵茵的話有些緊張了,他急忙抓住茵茵的手,「茵茵,我不為難,我真的很願意,好,那我想辦法安排一下。」那一句分手已經讓他的手與腳涼了一半了。
「一個星期,一星期內我們結婚。」斬釘截鐵的她毅然說道。
「嗯。」赤列翔點點頭,卻仍是繼續的啜飲著杯中的可樂,他的腦袋在快速的旋轉,茵茵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只是她不肯告訴自己。
可是他不能等了,他要問問清楚,如果能幫她他一定會幫她的,「茵茵,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杯中的可樂已經通過吸管迅速的進了他的口中,此時杯子裡已是空空如也,然而赤列翔彷彿未感覺到一樣依然還在不停的吮吸著。
「沒有。」弱弱的小小聲的回答,其實她的心裡一直在受著煎熬,明明知道自己的虛偽,知道自己正在利用一個男人的真心,可是她就是沒有其它的辦法呀。既然他已經答應了她,那麼就等一星期,只要結婚就好,「阿翔,我們只要隨便的請幾個朋友擺個酒就好了,我是一個已婚的人,我不想鬧的滿城沸沸揚揚。」坦誠相告,卻沒有想到早上那一份早報早已讓一切都傳遍A市了。
「呵呵,我會盡量安排的。」爽朗一笑,只要可以娶她,刀山火海他都不懼,父母的那一關,他自己會想辦法來解決,姑且就來個先斬後奏吧。
赤列翔的話讓茵茵心安了,她想起小拎包裡的那一支手錶,悄悄取出來,「阿翔,你幫我聽聽這一段話,看看對這聲音的主人有沒有什麼印象。」她說著按下了電子手錶的播放開關。
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就是那一個戴著超墨的與父母年齡相仿的男人的聲音吧,咪著眼仔細的聽著,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出來這個聲音曾經在哪裡聽過。
赤列翔也如他一樣認真的聽過,然後他搖搖頭,「這是我第一次聽見這個男人的聲音,或許你可以多問問一些人。怎麼,你是在哪裡錄到這聲音的。」
「小飛的幼稚園裡,他似乎對小飛非常感興趣。」
「茵茵,你要小心了,最近那要殺死你的人似乎又有蠢蠢欲動的跡象了。
「嗯,我知道,我總是有一種感覺,似乎這個男人與謀殺父母與我的案件均有關係,可是我甚至沒有看清楚他是誰。」真的很遺憾,如果時間可以倒轉,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接近那個人,也會看清楚他的廬山真面目。
「有時候第六感一向很準的,多問一些人,說不定就可以知道一些線索了。」
「嗯。」她微笑點頭,卻在這時,手機鈴聲超好聽的響了起來,茵茵急忙接起。
剎時,她的表情有些驚訝了,她專注著聽著電話彼端之人的講話,那似乎是極重要的一件事情。
不消片刻,再掛斷電話時,茵茵已匆匆拎起了小包包,「對不起阿翔,我有急事要失陪一下。」
赤列翔淡然一笑,「茵茵,我送你去吧。」
「不了。」那是醫院,是仲宇凡所住的醫院,她帶上赤列翔去似乎有些不妥當,所以她還是選擇了拒絕。
「那我幫你去叫的士。」赤列翔紳士的並未追問她所遇到的事情,但是明顯的他從茵茵的眼裡看出了她的緊張,或許還有一些些的驚喜吧。
匆忙的隨意的遞上兩張百無大鈔,甚至來不及找零,因為茵茵那焦急的神情已經傳染給了他。
「茵茵,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別忘記打我的手提喲。」微笑著望著坐在的士車內的茵茵,他的俊朗永遠讓人如沐春風。
一抹感動,其實如果從朋友的角度來看,赤列翔會是她最好最知心的朋友了,因為他很體貼也懂得她的心思。
輕揮手,心裡更多的是慚愧,她真的欠著他的太多了。
車子駛離,從倒車鏡裡望去,車身後是赤列翔久久也未離去的身影,而她則是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甩甩頭,再不想了,她只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努力向前走便好了。吩咐了司機去XX醫院,那是仲宇凡所在的醫院,剛剛柯正威打來電話告訴她,宇凡的手指動了,醫生說他隨時都有了甦醒的跡象了。
這,似乎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