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光線中,柯正威仰躺在大床上,他看向陳菁,她說帶他來睡覺,那一聲睡覺只讓他心驚膽戰,可是此刻她卻轉身向門外而去了。
柯正威輕掃著臥室裡的一切,白色的牆壁上只除了一張放大的照片外再別我他物,而那照片他仔細看時才發現,竟然是三年前自己與陳菁的合影照。
照片被裝裱的漂漂亮亮的掛在對面牆上的正中上方,躺在床上,一抬眼就看了個清清楚楚,難道陳菁每天都要對著他與她的照片嗎。
說不出來的感受,女人的心海底針,只是得到這個女人的愛卻是他的不幸了。
這臥室裡簡簡單單的居然就只有那張放大的照片是唯一的飾品,想不到陳菁竟也是如此簡單的人。
此刻,她走出了房門,屋子裡靜悄悄的,聽著自己的呼吸聲柯正威的腦子裡在快速的轉動,猜不出陳菁要做什麼,可是他知道那絕對不會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陳菁恨他,因為茵茵,更因為他對陳菁的拋棄。
身體在慢慢的恢復,他試著移動,只要有了體力他就有辦法逃開。
伸手四處在床上摸索著,終於他摸到了那把他丟在床上的小鉗子,僥倖這小鉗子並沒有被陳菁與那黑人發現。
緊緊的握在手中,那是他的希望,這屋子裡再沒有什麼可以幫助他的利器了,輕一色的棕色暗格紋的傢俱緊緊的關著,讓你看不出那裡都是些什麼東西,可是整整的一排呀,如果是衣物,那也太多了呀,只怕一天換一件,一個月也輪換不完呢。
心思猶疑間,門環轉動,陳菁一閃身重新又回到了屋子裡,只是她的手上卻多了一些鐵環一樣的東西。
那晶晶亮的鐵環在清晨的光線中閃閃的亮,數一數四個,柯正威的心裡有些緊張了,陳菁一定是要對他做什麼。
那把小鉗子就藏在一側的枕頭下,可是此刻他還沒有力氣來與任何人來抗爭,他急呀,然而急也沒用。
陳菁面帶微笑的向他走來,那笑容有些刻意的張揚,那似乎是一個信息,一個提前的信號,她要對他做著什麼了。
果然,陳菁笑瞇瞇的站在床前,她看著朦朧光線中的柯正威,「怎麼樣,想我了吧?」
「呸……」大口的吐向陳菁,這一次雖然沒有吐到她的臉上,卻也是吐到了她的手臂之上,瞧著她手裡的鐵環柯正威就知道陳菁不會放過羞辱他的,既然她要整治他,那麼怕也沒用,有的,就只是抗拒。
陳菁的手向那口水揩去,然後慢慢的將那揩著他口水的手指放入口中輕含著,「你不知道,你身上的每一種東西都是不能浪費的嗎,丟了,我會心疼的。」
柯正威不可思議的望著她,此刻,陳菁彷彿無限深情的眼神讓他什麼也猜不透,彼此對峙著,空氣中都是難耐。
「好吧,寶貝,讓我來愛你。」陳菁說著就向著床頭移去。
有些緊張,柯正威不知道接下來她要做什麼。
鐵環被放在床上,就在他的臉的一側,觸碰到臉的時候那冰涼的觸覺讓他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
眼睛隨著陳菁的身影在移動著,陳菁的手不緊不慢的按向了床頭的一個按鈕,還沒有按下去的時候,她笑涔涔的轉向柯正威,「阿威,如果你說你現在還喜歡我,那麼一切還來得及。」
看著陳菁有些期待的臉,還有她剛剛揩著他口水的樣子,柯正威搖頭而堅定的說道,「不,我的心裡只有茵茵。」第一次他向別人承認了他只愛著茵茵的事實,從前他只是以行動來證明,但是真正向著第三者說出來的時候那又是需要一種勇氣。
此刻,他說了出來,忽然間全身就輕鬆了。
「阿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陳菁說完手指已重重的按向了那個按鈕……
「嚓嚓……」頭頂與腳下兩個方向上突然慢慢的升起了四根鐵桿子,那距離剛剛好夠得到他的手腕與腳腕,也讓柯正威在剎那間猜出陳菁到底要做什麼了。
「你,你要做什麼?」明明猜到,可是他還是有些不能相信,那四根鐵桿子讓他的心在片刻間沉入谷底。
陳菁冷冷一笑,她走到床頭的一側,一手拿著那早已準備好的鐵環,一手抓住了柯正威還沒有完全恢復體力的手臂,然後她將鐵環的一端固定在鐵桿上的小孔中,另一端套在柯正威的手腕上,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只見陳菁在鐵桿上的一個小小按鈕上一按,剎時鐵環收緊,緊緊的將柯正威的這隻手臂與鐵桿連在了一起。
柯正威抗議了,「你鬆開我,你不可以如此對我。」可是沒用,他根本掙不過陳菁手的力量,他的體力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那藥力依舊還在體內殘留著。
重複同樣的動作,不消片刻,柯正威的另一隻手的手腕與兩腳的腳腕已分別被陳菁固定在鐵桿上。
此時,柯正威的身體已變成了一個大字形,而手腕與腳腕也被緊緊的固定在鐵桿上,即使他恢復了體力,他也根本移動不了。
陳菁向後面退了兩步,兩臂交抱在胸前看著眼前她的傑作,她滿意的笑了。
「哈哈,阿威,你真漂亮呢,連肌膚也粉嫩可人了。」她說著又轉回來走到了床頭的小桌前,拉開抽屜,居然取出了一款照相機。
「這樣誘人的美食在我還沒有品嚐之前我總要拍些照片留個紀念吧。」相機的鏡頭在她按動開關後慢慢的凸出來,陳菁把鏡頭對準了床上的男人,她笑瞇瞇的樣子嫵媚到了極點,可是那笑容卻是讓柯正威不寒而粟。
咬咬牙,他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知道即使是他說了喊了也不會有任何作用的,眼前女人的心理已經完全的扭曲變形了,她要凌辱他,她要讓他痛苦讓他生不如死,以此來報復他曾經的遺棄報復他的不愛她。
迷濛中他聽到了相機「卡卡」作響的聲音,可是他卻只能無助的把自己的一切毫無遮掩的呈現在面前可惡的女人面前。
有一些悔,悔著自己從前的荒唐,竟然結識了這樣的女人。
有一些痛,此時的自己甚至比死還要更加難受,這種難堪會是他一輩子的不想回顧。
只是,他根本無力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