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如離弦的箭一樣向前駛離而去,車鏡子裡是阿翔依舊不捨的凝望,轉回首,不再看向他,身後的茵茵此時已是抑制不住的低吟著。
該死。
她這樣算是誘惑他吧。
要去哪裡?
她家。
還是他的別墅,那個他與她曾經一起的床,有多久他沒睡過了,甚至連回去也許久未曾回去了。
自嘲的一笑,方向盤在他的手中輕轉,身體裡的那份邪惡的因子叫囂著催促著他,他要回別墅。
因為她他才離開。
也要因為她他才要回去吧。
手指有些抖,他卻堅持著開車。
茵茵斜躺在座墊上,腦子裡清醒的告訴自己她要去夢幻,掙扎著坐起來,望向車外,有些分不清狀況,這是去向哪裡的路,咦!好像是去半山的方向呢。
唔,她不要。
「停車。」啞聲叫道,她不要去半山的別墅。
「那麼茵茵,你到底要去哪裡?」難道她不怕此刻她下了車,立刻就撲向陌生人的懷抱嗎?薄荷的香氣淡淡依舊,已經附在了她的身上,揮也揮不去了。
「我要去夢幻。」她口齒有些不清楚的說道,就是怕他耍賴。
嘴角一撇,「要找男人嗎?」那還真是男人多,而且都是標準的下半身動物。
「你甭管,我要去夢幻。」
「丫頭,夢幻還沒開門呢,這麼早撲去做什麼?沒男人呀。」他揶揄著她。
「那……」她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那什麼?」他追問,有些好奇。
「那有解藥。」終於說出口,臉更是紅透了。
「太早了,沒開門。」柯正威再次重複道。
恍然回神一樣,他說的沒錯,夢幻向來是徹夜通宵的,所以開門也晚,總是要下午三點鐘以後才會開門,可是此刻也才只過了中午,而且重要的是她能不能挺到下午三點鐘呢。
「我很難受,我要解藥。」有些祈求一樣,她真的受不了了。
「我沒有,你以為那是我下的嗎?」他反問她,為著她的粗枝大葉而失笑。
「阿威,你救我,我真的很難受。」下意識的她看著他的背影那阿威的呢稱就在瞬間脫口而出了。
「茵……」似乎是沒有想到茵茵會如此稱呼他吧,這種半清醒半迷離的狀態下的稱呼才是讓他更加感覺真實些了,至少此時的茵茵是沒有帶著面具的。
「你有解藥嗎?」跟著他來的目的就是以為他或者在夢幻都會有解藥,可是看他的情形,似乎他也沒有。
「沒有。」輕輕說道,就算有他也不想拿出來了,送到口中的肉怎麼捨得不吃呢,他是男人,生理一切正常的男人。此一刻或許是上天送給他的唯一的機會吧,他真的不想錯過,三年多了,剛剛在電梯裡她已經完全的挑起了他的佔有慾,況且他身上的情香也依舊還在。
一個藉口,完美的藉口。
車繼續向前駛去,依舊是半山的方向。
再次望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熟悉的讓她的心有些發燙,頭向車門撞去,「我不要去那裡。」
「匡匡」的響聲讓柯正威的心突的猛跳,原來她是如此的抵禦她,可是剛剛明明是她選擇了他,而放棄了阿翔呀。
他真的不懂她了。
早已鎖好了車,她下不去,可是她的頭撞著車門的聲音更讓他難耐,有些心疼,「茵,別撞,你要去哪裡,我都送你去。」
他如此說了,她總也放心了吧,不懂她為什麼那麼強烈的反對去半山的別墅。
可是茵茵聽了,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了?
回家嗎?她這個樣子被孩子們看見了根本就是個笑話一樣。
「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聽了她的話柯正威不禁失笑了,到底要去哪裡呢,此刻他與茵茵甚至連目的地都沒有了。
手指有些抖,握著方向盤不停的晃動,「茵,我只怕我也撐不住了,我連開車都有些麻煩了。」
他說著雖然沒有再把車開向半山的方向,卻已是轉移到了那個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那一座山,那是她與他露營的地方,卻也是從那一夜開始她只當他是陌路人了。
茵茵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她已顧不得看那窗外的風景了,她的渾身奇癢難耐,她只盼他快點找一個地方把車停下來,要是有一條小河,此刻她都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讓那清涼來解除她身上的火熱。
時間在難耐中而過,一分一秒都是剪熬。
車輪在飛速的前進著,柯正威也是無法忍耐了,寶馬向著那山上飛馳而去,可是還沒有到達山頂,他的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
再不能開車了,否則他只怕會出了人命了。
路邊有一條土路,那土路剛好可以有一個車位的可以讓車開進去,來不及思量,方向盤一轉,車子彼直的衝進了那條小路,漫山的竹子,好是清雅漂亮。
車子兜兜轉轉,停在竹林當中。
開了車門,山中清涼的風襲來卻依舊吹不去他與她身上的火熱。
不想再忍,從前她就是他的妻,一次與兩次或者更多次又有什麼差別呢,況且他真的只想要她。
拉開車門時,眼前的茵茵就像一盤甜點,惹得他恨不得一口就吞掉了她。
隨手關上了車門,車內車外剎時已是兩個世界,再是隨手拉上了車簾,此刻的茵茵已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就在他的眼前。
她的難受,他看在眼裡,只怕這一刻她再也管束不住自己了吧。
這是什麼樣的狀況呢,似乎車已經停了,她這是在哪裡呢?
茵茵輕輕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她看到了柯正威那雙寫滿了渴望的眼眸,湛藍的顏色裡是她熟悉的一種情愫,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的視線,彷彿她沒有穿衣服一樣,讓她禁不住的蜷縮成了一團,然後越來越向著身後根本就沒有空間的車的角落裡靠去。
手指依舊在抖,柯正威卻是忍了又忍,優雅的手指伸向前排的儲物箱裡,然後就如變魔術一般,一瓶上好的紅酒出現在他的手中。
愛上酒,是因為她的離開。
他喜歡了醉臥而眠,否則睡眠之於他永遠都是一份奢侈。
沒有杯子,他早已習慣了狂野,飲了一口酒,然後他迅捷的俯向茵茵,含著酒的唇一聲不響的封印住了她的……
甜甜的感覺,更加讓她暈然,這便是他要給她的感覺。
有著那薄荷情香再加上這紅酒,只怕她再也抵擋不住他的誘惑了吧,此刻,他要她心甘情願的與他一起。
她會喝酒,從他第一天見她他就知道,然而酒不醉人卻可自醉。
此時的她酡紅醉人的粉頰,那雙眼眸更是迷離。
她的眼裡是他,而他的眼裡也只有她。
吻繼續著,有些狂野也有些霸道,而她是契合的迎合著他的一切。
理智已在瞬間瓦解。
空氣裡紅酒混合著薄荷的香氣,柯正威難耐的扯著他與她身上的衣物,似乎沒有什麼抵抗,她任他輕扯著,熱吧,她很難耐,情潮更濃。
手指畫著圈的感覺好像是去除熱浪一樣讓她舒服的呻吟出聲,有一剎那間茵茵甚至以為選擇與他的離開或許是錯了。
可是如果選擇了阿翔,那更是麻煩,她的生命裡似乎只有兩個男人,一個讓她不堪回首,卻不知道是誰,一個就是眼前這個她曾經的丈夫,也罷,權當是重溫一場舊夢吧,夢醒了,他是他,她是她,終還是兩條無法相交的平行線,因為,她會刻意的做他的平行線。
衣衫褪盡,她如一朵玫瑰花一般再現在他的眼前,三年了,魂牽夢繞的三年,只是該死的她竟然與別人生下了孩子。
指尖揉捏著她的柔軟,有些嫉妒一樣,他狠狠的沒有一絲憐惜,可是她卻甘之如飴。
身子的難耐,讓她也禁不住的渴望他的一切。
空虛的感覺是那樣的期待,小手在空中揮舞著,再去慢慢如他一樣觸碰著他結實的古銅色肌膚。
「茵,我要懲罰你。」他喃喃低語,手指在挑起她的小可愛時他與她都是顫抖著。
似乎再也無法隱忍了,兩具身體合而為一時,車內是愛的味道,濃濃的寫著溫馨。
「寶貝,說你愛我。」他迷離的眼神望著她的,他在誘惑著她。
「嗯,我愛你。」彷彿就如三年前在這山頂之上他與她之間的告白。
管不了是不是他的誘惑,即使不是真心真意他也要聽。
拆吃入腹,等這一刻似乎是等待了千年一樣。
玫瑰的香氣襲人,飄蕩在車內一片迷濛。
當喘息與低吟相交織時,那白皙的手臂攀在他的頸項上,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已然停止,世界彷彿又回到了亙古如初的遠古時代,亞當與夏娃,是此刻的他與她。
偷食了禁果,只是會後悔嗎?
至少他不會。
而她,他猶未知。
這樣的一次機會,並不是他刻意的營造,心裡多少在感謝著茵茵的對手,是阮鳳祥吧。
當喘息停止,當他與她精疲力竭的擠在那窄窄的座位上時,他突然發覺其實狹窄也是好的,至少讓他與她如此近的貼在一起,即使要分也分不開一樣。
濃濃的笑意漾在臉上,「茵,我們復婚吧。」
猛然驚醒,她坐起,身上的燥熱已然褪去,有的只是冰涼一片的肌膚,急急的拾起散落在車內的衣裳蓋住自己的難堪,「你……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