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血蟬
林若水的手電光正好從那個屍體的背後照過來,而她的手也是慢慢的在那屍體的後面來回的摸著,好像在找什麼關鍵的地方。
「你再向我這裡走點,我夠不到了。」林若水說道。
「還要走?」我聽到後有些無奈,但也只好用手拖住這個粽子的腑下,向前走了一步。
就在我剛剛站定的同時,突然感覺到手上的重量有些加重,緊接著那個粽子身上的金縷玉衣就感覺有些鬆脫。
「好了,解開了,古代的衣服者是從側面綁或者是從背後來綁的,解開這些綁扣,這衣服也就方便脫了,你就像是在給自己脫衣服一樣,從它的背後開始,將這衣服整個的展開就好了。」林若水對我說道。
於是我就把手慢慢的伸到那個粽子的背後,果然感覺到了那件衣服已經被完全的打開分成了兩半,而我則一手抓著一處向兩邊慢慢的展開,就好像在脫自己的衣服一樣將這件金縷玉衣整個的扯了下來,當衣服最後離開那個粽子手臂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已經像是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失去了這件金縷玉衣,那個粽子的重量明顯的是輕了許多,不,應該說是明顯的就感覺不到重量了,之前我對於它的感覺都是來緣於這件衣服,現在衣服拿在我的手中,而它就好像紙片一樣感覺不到存在了。
林若水接過了我遞過去的金縷玉衣,立時就用手電照看了起來,不時的清理著那玉片,還有那些金線,一時間竟然是忘記了和我說話,而我還是和那個粽子四目相對的站著,好像是有些依戀而不願意分開了。
並不是我真的有什麼想法,而是我因為離它哪此之近,卻好像是感覺到了它一陣微弱的心跳聲傳了過來,這種聲音很好,這種震動感也是微乎其微的,要不是我和它的距離,卻也是根本發現不了。
「難道它還活著呢?」我有些遲疑的看向身前的這個粽子,雖然它還是那種睜開眼睛,張大嘴的模樣,但是我卻是在依稀之間感覺到了它活著的跡象。
「不可能啊,這麼多年,最少也是上千年了,它怎麼還會有心跳呢?」我自言自語著說道。
「唉,白忙一場,這是假的,只不過是外形相似而已,根本不是什麼金線,玉片之類的東西,難道說古人也會做這些山寨的東西嗎?」林若水有些失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噫??你怎麼還站在那裡,你和她談朋友嗎?」林若水看到我如此深情的看著那個粽子的時候,露出了一些奇怪的樣子。
「不是的,你過來看看,這個粽子好像還活著呢。」我說道。
「少來了,這粽子最少一千年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啊。」林若水說道。
「真的,我還能聽到它的心跳聲呢。」我說道。
「是你太緊張了,把自己的心跳聲聽成是它的吧。」林若水已經趴到棺材邊緣,用手電向我照了過來。
這一照之下,就連她也不再說話了,而且我也發現她拿著手電的手也跟著有一些輕微的顫抖。
「快把他放下來,不是,不是放在棺材裡,把他拿出來,放在地上。」林若水指突然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怎麼了?」我看到她這樣子自己也有一些害怕了。
「別管了,先把它拿出來再說,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但是放在外面才能看得更加清楚一點。」林若水說。
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是我卻知道,她一定是相信了我剛剛所說的話,這個粽子的心還在跳,它就一定還活著。於是我慢慢的將它脖子上的那個繩子解了下來,同時雙後將它攔腰抱住就在將它向外面遞去的時候,我卻發現這個迷子的胸口上卻鑲嵌著一個有如乒乓球大小的紅色的石塊,而且這個石塊還在一閃一閃的發著微紅色的光,同時就在這光閃動的時候,我也好像再一次的聽到了那心臟跳動了聲音,難道說我剛剛聽到的一切都是這個小石塊形成的嗎?
就在我想不明白的時候,林若水已經很快的將它拖了出去,就這麼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起初我還以為那個粽子會被摔碎,但是它的身體卻像是一個像皮人一樣,在地上抖了一下,便安靜的躺在了上面。
「怎麼回事?這個傢伙摔不壞嗎?」我從棺材裡爬出來後問道。
「看來這金縷玉衣只不過是用來掩蔽它胸口的這個奇怪的東西的,這東西叫血蟬,你看它的造型像不像是一隻成年的蟬。」林若水一邊說一邊用手電向那胸口照去。
經她這麼一介紹還真是有點像呢,而且我還可以看得到那蟬身的翅膀和腦袋的紋路,只是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迷子的胸口上呢?而它這一閃一閃的紅光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猜得沒錯,看來是真的有人搶先我們一步來到了這裡,你之前也說過,這裡是一處時空不斷轉換的所在,所轉換的並不是這裡的景物,而是身處於這片時空裡的我們,這些地方都是真實存在的,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就與那逆天龍鼎聯繫到了一起,似乎和宇宙學說中的那種同頻波段有關吧,只有相同頻率的能量才可以彼此的影響著,所以這處地陵或許是離我們有個十萬八千里遠,但是卻因為那逆天龍鼎,才會讓我們瞬間來到這裡,而這個人沒有穿衣服,身上還套著那假的金縷玉衣,棺材蓋也沒有鎖死,都是證明那些提前來到這裡的盜墓者是想故意的隱藏這個東西,這個可怕的血蟬。」林若水說道。
「血蟬?有那麼可怕嗎?」我問道。
「當然了,這血蟬可是十大古墓疑物之一,也是最解不開的秘密所在。」林若水有些謹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