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無終
就在摸金無忌這番話說過之後,我已經看到那個墨哈墨德的嘴角已經開始在流出了口水,而他自己卻是一點也不知道,同時他手中一直抱著的那本大書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等他彎身去揀的時候,卻是抓向了另一邊空空的地面,似乎他大腦的平衡性真的失去了作用。現在的這個墨哈墨德只能像是一個老年癡呆一樣的露著傻傻的表情。
「把他弄回來,你給他做了什麼手腳。」前兩個戰敗的人不時的向松井狂抗議著,而松井狂也不得不翻譯出來。
「想讓他變回來嗎?那好,等我回去睡一覺醒過來再說吧。」摸金無忌笑道,立時轉身就向陳近南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而這一邊盜墓盟的那些手下也因為又勝了一場而歡呼不已,可是我卻看到那不停向我們走來的摸金無忌卻是越走越是困難,而且隱隱的他的胸口有些起伏,不時小時的咳嗽著,終於在快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他一口血就這麼噴了出來,整個人就向下倒去。
「不好,想不到這埃及言咒的力量如此的強大,剛剛若不是他用這長針將自己所有的氣門封住,只怕是站就已經噴血而亡了,這一杖又是兩敗俱傷啊。」陳近南無不惋惜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摸金無忌,同時點了他數處大穴,才慢慢的將他頭頂上的那些針拔了出來。
「盟主,還有最後一個,我們還比嗎?這樣下去,只會是傷得更重。」我問道。
「當然要比了,這已經不是什麼勝負的問題了,而中國幾千年的傳統文化與那些外來文化的一次衝擊之戰,這一戰我們只能贏不能輸的,盜墓雖然被看作是一種違法的手段,但是這其中也包含了許多的奇異法門,而只是盜墓這兩個字,就已經包含了世間一切萬事的規律,因為它離不開風水,離不開術數,更離不開地理與歷史,可以說是一門綜合學問,只不過我們將這種學問使用到了一些不正確的地方,而我如今整頓盜墓界也只不過是想將此盜墓之風撥亂反正,走上正規,所以這一戰,我們一定不能放棄,就算是咬著牙也要堅持。」陳近南將那昏迷的摸金無忌帶到了和卸嶺陽剛所在的相同的位置,才慢慢的走了回來。
「最後一場了。」松井狂來到了場中間說道。
最後一位搬山青城走了出來,同時他已將一把桃木劍握在了手中,而對面出戰的也是最後一個人,天巴渡,這個給人帶來無數恐怖的泰國人,光是看著他那種陰森森的樣子,就已經給這種黑暗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寒意,同時也不知道是因為這車燈的關係,還是我眼中的錯覺,我就好像看到那個天巴渡的身上竟然冒出了一些淡淡的黑氣,正慢慢的圍繞著他的身體旋轉。
「你是不是要找林若水?」陳近南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對我說道。
「啊?是啊!」要不是剛剛的事,我幾乎都忘記了先前要找林若水的事了。
「她剛剛消失在那高崗之上了,而在她消失之前,我看到那個押著你們的少年也跑到那裡去了。」陳近南說道。
我不禁看了看所有人身後的那處高崗,那正是西陵的所在,也是幾代王朝的墓地遺址,卻也是我們此行的目的,還有探知那龍形玉鐲秘密的關鍵所在。
「帶上你的東西,快點過去吧。」陳近南說道。
「啊?盟主?你讓我?」我突然有些不明白。
「我是讓你去阻止他們,此番已到了最後一戰,所有人的視線都只會是注意在這裡,不會看到你的,而之前那兩位早就這麼做了,我並不是讓你去盜墓,而是讓你去執行那禁墓令的規矩,這個拿好,將他們平安的帶出來,也不要破壞掉那墓中的安靜。」陳近南說著就將一塊黑乎乎的半米長的東西將交到我的手中。
剛一接觸那塊東西的時候,我就突然感覺到手中一沉,想不到這個東西會如此的有份量,等我將那半米來長的條狀物仔細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這好像是一種令牌一樣的東西,一頭大一頭小,一頭尖一頭圓,就好像是古代的時候那些當官在公堂上扔下來的籌的形狀一樣,只不過這個東西還比較立體一點。
而在那三角頭的部位上卻印著一個大大的燙金的『墓』字,卻讓我感覺到這東西在手中的份量更重了。
「盟主這是?」我問道。
「這就是禁墓令,執此令牌者便可將那些違令之人處死,而見此令者也一定要聽從執令人的命令,不然就是和整個盜墓界為敵,必然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下場,你可要保管好啊,全天下我也只是發給你了這麼一塊而已。」陳近南淺淺的笑道。
「不,不是吧?盟主,您是讓我把他們殺死?」我立時害怕了起來。
「我不是讓你殺死他們,而是有這令牌,他們就不敢亂來了,不然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就是死期到來的時候。」陳近南說。
「這,這有點威力太大了,我用不了。」我說著就將那禁墓令送到陳近南的面前。
「胡鬧,這可是禁墓令,豈是你說要就要,說還就還的嗎?你已經拿在手裡,如果不完成任務,那你就和那些違令者同罪,一樣是死,你自己選吧。」陳近南厲聲道。
「是是,我拿,我拿。」都說出這樣的話了,我還怎麼反駁呢?
「好了,快點離去,就在你剛剛說話的時候,那個松井狂也看不到了,看來這一場打完,還會有一些後續的戰鬥,你最好就此離開,不然我可是保護不了你的。」陳近南說。
「是。」我此時也顧不上好奇了,雖然那一邊搬山青城和那天巴渡打得是難分難解,中國的道術與泰國的降頭正在進行著世紀大戰,但這一切也抵不過我對於追尋林若水的那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