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
坐到了公安局的審訊室裡,我想不出來只不過是一件偷竊的案子,怎麼會讓我來到市第二分局這麼大的單位來作筆錄,而且還把我送進了審訊室裡,好像我就是犯人一樣。
「濟樂天,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我看你還是自己交待吧,這樣還能對你從輕發落。」一個中年的警察突然的坐到我的面前,那種語氣,那種威嚴讓我感覺到了全身一緊。
「我交待什麼?」我說道。
「如果讓我說出來,這就不好了,關於你們那裡盜竊案的事情,最好一五一十的講出來。」那中年警察又說道。
這下子可把我說得有點蒙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看他的樣子,好像我應該是做了什麼似的。
「我給你時間考慮,交不交待就看你了。」那警察說完就走了出去,把我一個人扔在了這裡。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進來之後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好像所有的事都是突然的向我展開,讓我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的。十分鐘之後,那個中年警察又一次的走了進來,同時是很大動靜的坐在我的面前,雙眼直直的盯著我。
「想到了嗎?」他又一次問道。
「我不知道自己要想什麼。」我說。
「看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了,你可知道昨天晚上你們元街發生了盜竊案。」
「知道啊,不然也不會到這裡來了。」
「你可知道這次盜竊案可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而且所有盜竊的手法都十分的老練,對於監控攝像頭的位置也十分的清楚。」
「這又怎麼了?」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被盜的十幾家店都丟失了價值近百萬的古董字畫。」
「是的。」
「但是偏偏只有你的店門被撬開,卻沒有丟失任何的東西,這一點你怎麼解釋。」終於說到了正題。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可能是他們要偷我東西的時候,正好被人發現了呢。」我說道。
「有沒有這麼巧啊,十幾家店,你的店是在中間的位置上,沒有道理他們從外向裡盜竊吧,一定是從裡向外的偷,然後方便跑路的,你說是不是?既然這是一家有組織的偷竊團伙,那他們一定不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的吧。」中年警察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你到底想說明什麼呢?只有我店沒有被偷,那就是說你懷疑這件事是我幹的對嗎?」我說道。
「可是現實卻指向了你,昨天是不是來了一批人買古董,把你們這一條街的店都買空了。」
「是的。」
「可是那些店主卻還有壓箱底的貨沒有拿出來,於是他們便提著準備好,等著今天那些人再來的時候,把這寶貝待價而沽是不是?」警察又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說。
「昨天下午,關店門的時候,有人看到你將一箱子東西放到了你女朋友的車上是不是?」
「是的。」我不明白怎麼這種事還會有看到報告給警察呢。
「那箱子裡是什麼!」警察問道。
「是一些店裡的古董,我拿回家而已。」我說道。
「所有人都等著第二天把這些寶貝高價賣出去,可是只有你把這些東西拿回了家,難道是你傻得不想賺這筆錢,還是你其實早就已經知道當天晚上會有人來行竊,將這十幾間店舖裡的寶貝全都偷走是不是!」中年警察的聲音突然的提高了不少。
「或許我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傻,不想賺這筆錢吧。」我笑了笑。
看到我這種態度,那中年警察立時像是沒了主意一樣,什麼話也不說,就盯著我看。
其實我這幾年的公務員可不是白考的啊,對於這些警察的辦案手法還是審問過程都是非常瞭解的,雖然他對我是步步緊逼,但是我卻沒有掉進他的陷阱裡,也沒有跟著他的節奏,在最後他那即將擊潰我心理防線的話說出來的時候,我卻立時將整個的節奏拖慢了下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無法得到我真實的回答,只得坐在那裡乾生氣。
「好吧,我知道你並不是什麼主謀,一定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只要把那個背後的人講出來,我可以轉你為污點證人,還可以申請一些國家賠償,怎麼樣?」警察的話突然變得有些軟了,似乎在用一種誘惑的方法。
「我說警察同志,所有一切都是要講證據的,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就不要隨便的誣陷人,對我來說,你只是懷疑,如果沒有真實的證據,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我可以告你誘供的。說實話,大學畢業這幾年我可都是考著公務員過來的,相信對於法律的研究一定不會比你少的。」我說道。
那個警察似乎真的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雖然整個的做案現場對我來說很是不利,而且種種跡象都表明我一定和這盜竊案有關,但是他沒有我的證據,也無法定罪,總不能逼供吧。
就在我們僵持的時候,門被突然的打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看樣子比這個警察要年輕許多,也幹練許多,只不過在他的眼神之中我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那個人根本不是警察。
但是這個中年警察看到這個年輕人之後便點了一下頭,就走出去了,等到審訊室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那個穿西裝的人對我微微一笑,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叫蒙放。」這個人很客氣的說道。
「濟樂天。」我也趕快伸出了手和他伸了一下。
「好了,言歸正傳,我也不喜歡拐彎的,我知道你一定和這盜竊案有關的,其實我知道你的苦衷,你可以不用說。」
「又是這一套嗎?想誘供是嗎?」我笑道。
「你知道松井狂嗎?」